“渠灵怎么样了?”
我回头看向虞澜,轻声问了一句。
虞澜顿时眉头一紧,轻扯我胳膊,低声道:“正好我还想跟你说这事呢。”
我清清嗓子,故意把声调放高一些:“屋里没外人,放心说吧。”
没别的,我只是想给尘暴一些温暖。
“没关系,我可以出去的。”
尘暴指着门外,人已经站了起来。
我赶紧拦住他:“我没拿你当外人,你也别拿自己当外人。”
转过头,我看向虞澜:“接着说。”
虞澜一怔,用余光偷瞟下尘暴,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渠灵,这里受伤了。”
我心头一紧,忙问道:“是外伤?”
“不,是内伤,摔出来的内伤。”
我深吸一口气,平复下情绪:“严重吗?”
“情况好的话,痴痴傻傻。情况不好……”
见我面色凝重,虞澜把后面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我挥挥手:“没事,你接着说。”
“情况不好的话,可能永远醒不过来了。”
闻言,我只觉得脊梁骨一松,瞬间瘫坐在椅子上。
短短一晚上,渠灵竟然变成了植物人。
我根本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一时间,渠灵的音容笑貌全都浮现在我眼中。
他还这么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黄天鹤那种祸害活的如此自在,渠灵却弄成了这个样子。
命运,真的公平么?
我深知愤怒与埋怨是没有意义的,解决问题才是关键。
“还有挽救的余地吗?”
“很小。”
我点点头,一字一顿道:“有一分几率,咱们都不能放弃。”
与此同时,我的内心也在回荡一个声音:“黄天鹤,咱俩的仇又多了一笔!”
呆坐许久,我只觉得后背僵硬,便站起身子,轻声说了一句:“我出去干活了。”
“我有事想跟你说。”
虞澜在背后喊停了我。
我缓缓地转过身子:“你说。”
“是、是私事。”虞澜低声说了一句。
“我走。”
不等我回应,尘暴已经站起身子。
既然虞澜说是私事,我就没再拦尘暴,免得他在场尴尬。
我抬手指向外面:“后院有客房,你……”
说到一半,我已经说不下去了。
那些本来有主的房间,此刻已经变成了无主之地,这一切,都发生在今晚。
我这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
我稳住情绪,艰难地说道:“你挑一间去住吧。”
尘暴走了以后,虞澜把门反锁上,警惕地问道:“你怎么和他混到一起了?”
我把这事的来龙去脉和虞澜学了一遍,虞澜却提出了反对。
“跟孙志刚混了这么久,就这么突然要加入你的阵营,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凝神想了想:“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你自己都没谱吧?”
“这就是你要说的私事?”我反问道。
虞澜白了我一眼:“是啊,他在这,我怎么说啊。”
“我可提醒你,你最近收的杂七杂八的人太多了。”
虞澜一改往日嬉笑之色,反而满脸严肃。
我疑惑地看着她:“太多了?”
“先是张茂,今天又收了一个尘暴。”虞澜正色道:“你再这么下去,很容易出问题!”
我嗤笑一声,没放在心上:“能出什么问题?”
“你别笑!”
虞澜用力抓着我胳膊:“你最近太急了,一急就容易出乱子!”
不等我说话,虞澜一指窗外,连珠炮似的问道:“我问你,他的底细你清楚吗?他的过去,你知道吗?”
我略带木讷地摇摇头:“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