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坚持不开口,贫道也不再留情了。”
渠灵这一句话,藏满了威胁,贺北听完顿时大惊失色,眼神中多了几分慌张。
沉默了片刻后,贺北低声道:“我是受人指使。”
“谁?”
贺北死死地咬着嘴唇,似乎做了一个很艰难地决定:“不能说。”
这时,几束灯光已经射了下来,脚步蹚水而产生的哗哗声也越来越近。
现在来的这伙人,还不知是敌是友,我心里愈发焦急。
“赶紧说!”
顿了顿,我神色一凛,问道:“是不是东野?”
见贺北神色发楞,我感觉我猜对了。
“我早就和东野站在一条战线上了,你为什么还对我穷追不舍?”
贺北瞬间把眼神转向我:“你跟东野?”
“是啊!他没跟你说吗?”
眼下,拼的不是实力,而是演技,就看谁技高一筹了!
突然,一束光射在我脸上,照的我看不清对方。
“呦,还有意外收获呢?”
这声音,是北冥!
好家伙,今晚真够热闹的,就这么一会,竟然聚齐了三方势力。
我放下贺北,慢慢站起身子:“终于等到你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北冥踏着水花,亦步亦趋地走来,言语中尽是戏谑:“我不光来了,我还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
“你刚才说,和谁站在了一起?”
北冥这么一问,我一下有点反应不过来,听他这意思,好像知道东野这个人。
我凝神看着他,反问道:“你今晚来这的目的,大家都清楚,别兜圈子了。”
北冥摇摇头,似是惋惜道:“今晚,我还真不是为了你来的。”
“是为了你的同伙。”北冥笑吟吟地看着我。
同伙?虞澜?
顿了顿,我把目光转向渠灵,虞澜和北冥没有任何交际。
要说得罪北冥的,也只有渠灵了。
不过,渠灵刚到中原几天?怎么可能和北冥发生冲突?
“把灯都打开。”
北冥没说话,一挥手,吩咐手下把灯全部掂量,几十个手电筒冲着天棚,齐刷刷绽出强光,把黑黢黢的山洞弄的灯火通明。
灯光一开,周围的视线变得清晰很多,而我也在不经意间发现了一个细节。
北冥的人手至少高于贺北几倍之多,这么多人同时从水路上来,水花一定会更多。
可包括在北冥在内的所有人,只有裤脚微微被打湿,甚至连小腿都很干爽。
我凝神望着他们的裤脚,突然发现一个更不得了的事——他们似乎根本没被水蛭追赶。
所以,会不会还有另一条通道?而他们就是从那条路下来的。
我暗自把这个细节记在心里,转头看向北冥。
“你这次来,压根也别憋什么好屁吧?”
北冥嘴角一咧,白花花地胡子直颤:“我本以为你是什么好人,没想到,你只是个先遣军。”
“不不不。”北冥往前走了几步,嘴角挂着笑意:“我说错了,你只是个狗腿子。”
说罢,北冥把目光瞄准贺北:“麒山和周海的事,都是你干的吧?”
贺北刚要说话,北冥又摆摆手:“得得得,我知道你肯定不能承认,但是你放心,认证物证都有,不怕你不承认。”
北冥抖着花白的胡子,恶狠狠地说道:“你胆子不小啊,敢到我中原踢场子!”
听到这,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估计贺北在中原又没干什么好事,我前后一琢磨,顿时计上心头。
“你不敢动他。”
这一句话,让北冥把目光重新转到我身上。
我对着贺北呶呶嘴:“你知道他是谁么?”
“这是全真教的少主,你动他一下,桓龙观估计就保不住了。”
我本想把火引到贺北身上,借北冥的手干掉他。
但我没想到,这句话只换来北冥的满脸不屑:“全真教?那又怎么样?到了我中原,一样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