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不会有变动吗?”我又问道。
“从我进到地府,就是这个规矩,从来没改过。”
我前后斟酌了一番,按这个道理来讲,只要掌握好时间,一切还是很稳妥的。
我两眼紧盯着他,低声问道:“那我该如何联系你?”
阴差瞬间满脸喜悦:“您答应了?”
我点点头:“大家互利互惠,没有拒绝的理由。”
“您若是想找我,烧几张黄纸,念着我的名字,我就能赶过来。”
说着,阴差一拍脑门:“哎呦,我这一激动,忘跟您说了,您叫我陈二就行。”
“烧纸的时候,也喊陈二?”
“对!”
见我点头首肯,陈二的话明显多了起来,滔滔不绝地的和我讲着各种细节。
听得出来,这件事,他已经密谋很久了。
起码,在他的计划里,我没找到任何漏洞。
这场关于未来的规划,一直持续到半夜十一点多,若不是陈二着急回去换班,恐怕他能说到天亮。
啧,陈二这人,很聪明,但又有点傻实在。
比如,他居然敢把未来所有计划都全盘托出,完全不担心我的立场。
陈二走了以后,虞澜悄悄地坐在我身边,面色略有担忧。
“这件事,你不打算和师爷说吗?”虞澜开口问道。
我犹豫了一下,坚定地回应道:“不说。”
见我态度如此坚决,虞澜的语调明显提高不少:“可如果被师爷知道了,你这是大罪!”
我坐直身子,一脸正色地看着虞澜:“我知道是大罪,但非常时期,非常办法。”
“我也不愿意这样,但你想想,梁山好汉,为什么上梁山?”我两手一拍:“还不是被逼的?”
虞澜重重地咬着嘴唇:“你现在的行为,和邪教如出一辙。”
一听这话,我马上不乐意了,语气也急了一些:“你咋能这么说话呢?”
“你这不就是在违背天道秩序吗?”
虞澜也带着丝丝不悦,一股淡淡的火药味,瞬间弥漫开。
这句话,让我瞬间冷静下来,但我又马上否认道:“邪教是想颠覆秩序,但我不是,我是为了更好守护这份稳定。”
说着,我扒拉着手指:“师爷没办法帮我,我理解。但我不能坐以待毙,得想办法脱离困境。”
虞澜还是死咬着不放:“你就没想过,师爷知道这件事以后,会是什么后果吗?”
我深吸一口气,轻声说道:“剑走偏锋,实属无奈,守护正义的方式有很多种,我只是选了一个风险大的方式,但风险的增加,意味着受益的增加。”
见虞澜不语,我低声说道:“时候不早了,该睡觉了。”
说完,我直接钻进被窝里。
躺在被窝里,望着天花板,我暗自下定决心:我扪心自问,无愧于人,这就足够了,至于别人怎么想,我管不了。
并非我要逃避什么,而是我已经发现,在这件事上,我和虞澜的意见没办法统一。
而这种意见,通过三言两语没办法改变,我不想因为这事,伤了我俩的感情。
况且,我很清楚,我的出发点是正确的,别人的眼光,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睡觉!
次日醒来,虞澜也没再提昨晚的事,或许,她也知道,我已经做好的决定的事,她也没办法改变。
所有的问题都已经解决完,赶紧把我俩的小铺子开张,这才是正事。
况且,我和五大观的戏,还没唱完呢!
由于张叔的存在,置办一个门店,显得特别简单。
几个星期的时间,把荒废的广聚大厦彻底改头换面,整个楼内的墙面和地面,全部得到翻新。连同各种门窗、水电等项目,都已彻底完善。
而这里面所有费用,都是由广聚大厦的开发商所支付。
林林总总的费用加起来,不是个小数目。
即便是这样,广聚大厦的开放商依旧笑的合不拢嘴,一个劲儿地向我道谢,并许下承诺——只要我愿意在广聚大厦,房费永久免除!
我不想占用开放商太多的资源,便只租下一楼,左面是我的阴阳摊子,右面是虞澜的药铺子,中间牵上一道竹篾纱幔帘,将中间一分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