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那金簪到底为何物,方才落了败势的黄天娇很快又占了上风,黄天鹤竟被她追的连连躲避。
二人从树梢跃到树干,又从树干飞上树冠,这更是我不能企及的高度,除了把脖子缩的更短一点,我什么都做不了。
突然,黄天鹤身形急速下坠,以倒栽葱之势直接摔到地面,占据瞬时反转。
此刻,本来没有任何还击余地的黄天娇,彻底占据了鳌头,我定睛一看,黄天鹤的胸口上,赫然插着一把簪子。
按照常规来讲,这簪子应该正好插在心脏上!
我心头顿时一喜,先前是黄天鹤误打误撞救了清风观,如今黄天娇又将黄天鹤打死,虽然看似被夹在夹缝中,但实际上,我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万万没想到,我还能当坐收渔翁之利!
这簪子在黄天鹤的胸口不断冒着青烟,看得出来,这簪子绝非凡物。
“你以为,这点小伎俩就能干掉我?”
黄天娇背对着我,看着匍匐在脚下的黄天鹤,继续发动着嘲讽:“我可是黄家的二公主!凭你也想杀我?”
“痴心妄想!”
黄天娇死死地握住簪子的尾端,将黄天鹤从地上挑了起来,黄天鹤的五官拧在一起,嘴里发出两声闷吭,用身体不断和黄天娇对抗着。
显然,黄天鹤现在的状态,根本不足以对黄天娇产生什么威胁,与其说对抗,不如说垂死挣扎。
终于,黄天娇像是钓鱼一样,把黄天鹤硬生生拽到自己面前。而黄天娇傲慢的脸上掺杂着几分喜色,那是一种肉眼可见的得意。
“死吧。”
黄天娇轻轻松开簪子,甩了甩手腕,又狠狠握紧,生怕不能将其一击致命。
黄天鹤冷笑一声,一口混着血水口水,像子弹一样精准,恰好啐在黄天娇的眉心。
黄天娇脸色登时一冷,咬牙说道:“杂种!”
眼看着簪子又往黄天鹤的身体了钻了几分,黄天鹤刚才还在对抗的身体忽然变软,而后又将胸脯一挺,竟迎着簪子顶了上去。
别说我了,估计连黄天娇也没看懂黄天鹤的意图,这显然是求死啊。
黄天鹤借势抱住黄天娇,两臂交叉,把黄天娇死死地搂在怀里,月光撒在他枯槁的爪子上,好似镀上一层银膜。
只闻黄天鹤嘴里发出一声长吼,这一声,隐有虎啸山林之势!与此同时,黄天鹤爪如利刃,沿着黄天娇的后脊向上一扫,黄天娇的皮肉登时如盛开之菊,瞬间爆裂。
而后,这黄天鹤将利爪直探其脖颈内,这一爪,竟全根没入!
而黄天娇发出的痛叫已盖过黄天鹤的怒吼,两手拼了命的推搡黄天鹤胸口的簪子,可黄天鹤像是一尊铁人,愣是纹丝未动!
黄天鹤像是在翻找什么东西,不断地上下翻腾着,黄天娇疯狂地的摇晃着脑袋,试图阻止黄天鹤的动作,但一切都无济于事。
须臾间,黄天娇口中的惨叫戛然而止,身体登时软了下来,与此同时,一根金黄色的棍状物体从黄天娇的后颈里,慢慢地被扯了出来。
黄天鹤一脚蹬开软绵绵的黄天娇,一手握着这金黄色的东西,脚下踉踉跄跄地往后退了几步,嘴里发出疯魔一般的笑声。
“没了这东西,我看你还怎么活!哈哈哈哈哈哈!”
黄天鹤还没得意多久,突然瞬间翻滚在地上,像是触电一样浑身抽搐着,我定睛一看,他身上的簪子变得通红,如同一块被烧红的烙铁,看的人心底发慌。
黄天鹤挣扎了很久,用尽浑身力气把这簪子拔了出来,可黄天鹤也虚弱地只剩下一口气了。
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从我心底涌出,我为何不借此机会,把黄天鹤也弄死?
如此一来,我便可以除掉两个大患。这对我来讲,无疑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只要死了,清风观再也不用被牵制了!
本来就是黄天娇和黄天鹤拼的两败俱伤,我无非是补最后一刀。
这事,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