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澜媚眼如丝地看着我,口中略带薄荷的香气像一条小蛇一样,慢慢地钻进我的鼻腔,又顺着鼻腔钻进心脏,勾的我心猿意马。
而虞澜似乎并不打算放过我,把整个身子都慢慢地转了过来,朱色的嘴唇被阳光折射下泛出近乎妖艳的红光。虞澜一改往日的娇羞,微微扬起下巴,眼中藏着野性与不羁,像一匹骄傲的烈马,只是冷眼一扫,心中的征服欲便如熊熊烈火,滕然而起。
虞澜嘴角扯起一抹娇笑,这一笑,如同一手有力的大手,捏住我的血管,血液在一瞬间凝固,而后又携毁天灭地之力突然喷发,我狠狠地打了个几个寒颤,理智告诉我,这是道观门口,有的事,打死都不能做。
我只能把脸别过去,不再多看虞澜一眼。
而这个动作,反而激起了虞澜的兴致,她又不动声色地又往前挪了挪,直到胸口彻底贴在我的胸膛上,这才肯作罢。
我狠狠地咽了咽口水,企图用微不足道的唾液浇灭心中的欲火,可这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无奈之下,我低头默念着道经,试图换来头脑清明,可依旧无济于事。
“咱们回家。”
我尽量不去和虞澜的目光对视,甚至连声音都放的很低,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虞澜娇笑一声:“傻子,这不就是家里吗?”
我微微一愣,赶紧回头看去,我身后是一张米黄色的欧式大床,脚下是绣纹地毯,不远处的桌子上,几只银盘托着新鲜的水果。
这哪还有道观的半点影子?这是虞澜的卧房。
虞澜轻轻抓住我的手,用力地搓了搓,面带担忧地问道:“你,没事吧?”
不对,我今天刚去过聚安观,我在返程的路上看见道观一大群人,然后,然后……
然后,师傅又叫我出来取经文。
我怎么稀里糊涂地到虞澜家了呢?
我好像遗漏了什么,可又什么都记不起,我最后的印象,只停留在那个卷轴上。
至于怎么来的虞澜家,我一概不知。
“这是,你家?”我询问似的问道。
虞澜把两手轻轻搭在我肩上,娇笑着说道:“是啊,这是我家啊,准确地说,这是我们的家。”
“我们、我们在这干嘛?”
巨大的惊讶让我脑袋里像生锈了一样,以至于问出一句,我自己都觉得幼稚的话。
虞澜突然噘起嘴,满脸不悦地说着:“你什么意思嘛!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啊!”
“结婚?”
我瞬间头如斗大,怎么稀里糊涂地变成结婚了呢?
“你,该不是想耍赖吧?”虞澜不满地说着。
我这辈子最怕虞澜生气了,赶紧哄着:“我咋可能跟你耍赖呢。”
我看着娇柔的虞澜,心中忽然翻腾,我这一生只有两个愿望,准确地说,我活着就是为了这两件事。
一盼天下天平,邪教尽散。
二盼与虞澜伉俪情深,琴瑟和鸣。
虽然邪教尚未平定,但抱得美人归亦是圆了我毕生所愿。
一时间,我把什么都抛在脑海,此时此刻,我只想和虞澜成为真正的夫妻。
当我情不自禁地把虞澜拥在怀里之时,虞澜轻轻地锤了我一下,嗔怪道:“刚才告诉你不要喝酒,你偏不听,连今天的日子你都忘了!”
“我们还没喝交杯酒呢!”虞澜把我轻轻推开,不满地说着。
我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地说着:“对对对,交杯酒!”
我一手拉着虞澜,快步走到桌子前,拿起桌上的酒壶,迅速斟满银色酒盏,和虞澜两臂互缠,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这一口酒,从喉咙辣到胃里,我不禁发出丝丝哈哈地声音,刚想吃点水果解解酒,虞澜却很用力地扯了我一把。
“吃东西,不着急。”
虞澜又一次把嘴巴凑在我鼻底,像一只灵动的小猫,含情脉脉又野性十足地看着我,几秒钟后,虞澜又一面瞥向米黄色的大床,眼中柔情变成洪水,顷刻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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