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花皮狗再说话,我直接挂断电话,把手机递给虞澜:“麻烦你了。”
“瞎客气。”虞澜娇嗔一声,便把电话拨到他父亲那里,虞澜父亲很干脆地答应下来,马上派出药师,直奔道观支援!
放下电话,虞澜问道:“你是决定要回去吗?”
“是。”
“那赣都的事儿怎么办?”
我觉得我脑子特别乱,乱到我原地转圈。
“赣都的事儿,先不管了。”我果断地分析着。
虞澜抓着我的胳膊:“师傅不让你回去,肯定有他的道理。”
“我要回去,也有我的道理!”
我使劲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柳无垢不在,玄虎受伤,杨定延又回了纯阳宫,道观里唯一的战斗力就是师傅和一些纯阳宫的弟子,剩下一些刚入门的小道士,根本没有战斗力。”
“道观现在的防守力量很薄弱,花皮狗也说了,昨晚开始,对方已经有了大动作,保不齐还会发什么疯。”
道观现在的情况我很清楚,如果黄皮子又像上一次攻山一样,道观的情况岌岌可危!
虞澜还在试图平息我:“可你现在已经离邪教很近了。”
我知道虞澜的意思,但我依然坚持自己的想法:“清风观是咱们的大本营,不能再重蹈覆辙了。之前,道观因为我差点覆灭,好不容易重建起来,真的不能再受伤害了。”
一时间,我和虞澜都陷入了沉默。其实,不用虞澜说,我自己很清楚,现在和邪教近在咫尺,有将一举歼灭的机会。
可邪教往后还能再查,道观没了,那就是真的没了!
这时,扎纸匠轻轻推开门,把头探了进来,瓮声瓮气地问道:“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
扎纸匠把整个身子都从门里挤进来,略带木讷地站在门口,并未走到屋里。
“进来啊。”我催促一声。
“我先跟你道个歉。”扎纸匠两手不自然地交叉在肚子上:“言必信,行必果,这是君子之道。”
我着急归着急,根本没怪他,更谈不上道歉。
“你也别道歉了,你现在一五一十的把事儿讲清楚,我就算谢谢你了,行不?”.
扎纸匠反手把门轻轻推上,往前挪了一小步:“你之前不是问我,为什么这么久才来吗?”
“我在道观扎纸人。”
“你这次来,显得很匆忙,是不是着急回去帮道观?”我又问道。
“对。”
我长叹一口气,扬起发酸地脖子:“你们啊,太实在了。”
“傻实在。”我喃喃地补了一句。
我无奈地看着扎纸匠,我理解他们,毕竟师傅是清风观的当家人,他的话是一定要听的,可必要的是时候,应该懂得变通。
我晃晃脖子,又问道:“你走了,那些纸人不就成了摆设?”
“我交给石匠了。”
“张旺?”
“对。”
我晃动的脖子停了下来,歪头看着扎纸匠,疑惑地问道:“他是个锤石头的,哪懂得你那些东西?”
“我教他了。”
他这么一说,我更不理解了:“那不是你独门手艺吗?你就这么教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