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灵虚道人一声令下,众人瞬间围了上来,一个黑脸中年汉子半蹲在我面前,两手在我手里迅速摸索起来,除了我随身携带的钢刃,其他东西并没有被翻走。
“回山。”..
说完,灵虚道人又瞪了我一眼,便率先转身离开。
而我则被众人拥簇其中,快步走出院子。
若是在外人看来,兴许以为我是什么大人物呢。
出院子之前,我最后看了一样房间的窗户,虞澜站在窗户处,目光始终停留在我身上。当我一只脚踏出院门的时候,我噘起嘴,对着虞澜做了个飞吻,这是我能想到唯一让她安心的办法。
我希望她知道,我很好。
门外停着三辆大客车和两辆小轿车,龙虎山的弟子有序地回到客车上,而我则被贺北押解到轿车上,和贺北一起上车的,还有两个年纪较轻的弟子。
贺北把车门一拉开,狞笑着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我冷眼看着他,什么都没说,直接钻到车后排。而贺北则和另一个圆脸弟子一左一右地把我夹在中间,临开车之际,贺北特意对的司机交代一句:“慢点开,不急。”
汽车开上省道的时候,贺北眼睛看着前方,把身子往我身边凑了凑,低声说道:“看着道貌岸然的,没想到是个假道士。”
我冷笑一声:“你上辈子是个戏子吧?真能演!”
贺北非常舒适地靠在椅子上:“我演什么了?我堂堂全真教少掌门,我需要演么?”
“你们还挺有本事的,愣是把龙虎山拉下水了。”我笑着讥讽道。
贺北故作疑惑之色:“什么叫拉下水了?我们本来就是一起的啊,匡扶正义,不正是我辈该干的事儿吗?”
我干笑几声,嘲讽道:“对对对,你们匡扶正义。”
贺北又往前凑了凑,在我耳边低声说道:“灵虚掌门特意交代了。你回去了,可是要过法堂的,你可要准备好啊。”
一面说着,贺北咯咯咯地阴笑起来:“他老人家说了,你这一段的饮食起居,由我亲自照看。”
“你们累不累啊?”我反怼了一句:“既然想干掉我,那就别这么麻烦。”
我一拍脑门,装作恍然大悟地样子:“对对对,表面功夫要做足。得按照流程审我一遍,然后再屈打成招,留下一纸认罪状,最后再想办法让我自杀,对吧?”
我两手一摊:“你看,流程我都替你们想好了。”
贺北阴笑地看着我,非常挑衅地拍了拍我后脖颈:“没关系,你尽管过嘴瘾。”
“不不不,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你放心,我宁愿死,也不会承认半个字。”我咬牙切齿地说道。
贺北单手搂着我的脖子,耐心劝导着我:“人这一辈子,难免会犯错误。走错了,那就及时改正,没什么大不了的。另外呢,你也不要觉得我们对你图谋不轨,更不用担心屈打成招,龙虎山可不是恶人寨子。”
“呵呵。”我憨笑几声:“梁上君子。”
贺北并不在意我的讥讽,而是不动声色地伸出拳头,对着我肋下狠狠地砸了一下。
一股针刺感瞬间席卷全身,我低头看去,却看见他手上明晃晃地指虎,这指虎上倒插着一根钢针。针尖上的血迹告诉我,接下来的时间,我可能不太好过。
“你放心,这东西扎在身上,没有伤口。余下的日子,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贺北冷笑一声,又把脸凑到我面前,单手指着额头上的疤痕:“你还记得吗?”
“不重要,我记得就行。”不等我说话,贺北先自行回答了一句。
我斜眼瞪着他,深吸一口气,没再搭理他,而是暗自盘算起脱身的计划。灵虚把贺北安排在我身边,分明就是想趁机报私仇,照这个情况下去,我大概率是要枉死在龙虎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