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崎岖,赶到东野住处附近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透,四周依旧是寂静一片。虞澜把车速放到最低,以几乎全静止的方式缓慢前进,除了发动机发出的轻微震动,周围没有任何声音。
被我俩压蹋的茅草棚子其实是一个很好的瞭望位置,可惜已经坍塌成了一片废墟,这茅草屋是唯一的建筑物,它的垮塌,意味着这里根本无处藏匿,而我俩开着这么大的车,不可能肆无忌惮地在周围徘徊,车后斗里装满了鞭炮,想弃车而行,也不太现实。
好在虞澜手里的设备比较多,其中就包括了曾经用过的无人机,我和虞澜找了一个相对比较隐蔽的地方,把车停了下来。虞澜快速操作着遥控器,无人机闪烁着灯光,缓缓地从车顶起飞。M..
我看着无人机的灯光,心里有些担忧:“能不能把灯关了?我怕东野察觉到。”
“那是夜视仪,关了以后看不清。”
我抿嘴想了想:“安全为主,模糊点也没事。”
从无人机传来的图像上看,在东野房子的后侧,还有几个零散的棚子,由于关闭夜视仪,并不能看的太清楚。不过,总算是找到了一个藏身之处。只是,这地方离东野实在太近了,目测不过几十米,这就意味着我和虞澜必须一万倍的小心。
“就这了。”我单手指着图像,坚定地说道。
我话音未落,虞澜已经发动了汽车,直奔目的地。
事实证明,这个地方的视野确实不错,能把东野的院子完全囊括到视线当中。虞澜把车停在草棚子后面,这样既能很好的隐藏,又能方便从车后斗里取东西。
虞澜手持弩箭,找到合适的姿势,趴在了草棚子上。我用稻草把虞澜彻底覆盖住,便把鞋脱了下来。
“你这是干嘛啊?快穿上!”虞澜低声说道。
“嘘。”我半弓着腰,把食指放在嘴唇上:“这样走路没声音。我先去布下瘴气,你等我回来再动手。记住,半个小时以后,如果我还没回来,你什么都不要管,一定要跑!”
虞澜还要说些什么,我冲她摆摆手,便年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从我的方向看,能看到东野的房子,房子里闪烁地微弱的灯光,窗前偶尔有人影闪过,我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东野的房子上,每走一步,都觉得心惊胆战。
赤足最大的好处就是没有声音,最大的弊端就是,既冻脚,又扎脚。每走几步,我就要停下甩甩袜子,搓搓发冷的脚。在这种情况下,我很难加快速度,走了将近十分钟,才靠近东野的院子。
东野的院子外面,是一圈圈地木头围栏,木头中间的缝隙,勉强够我把矿泉水瓶塞进去。我气息沉在丹田下,调动起龟息法,肩膀侧靠在围栏上缓慢蠕动,每间隔一段距离,就在院子里撒下一些液体。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顺利,就在我觉得胜利在即的时候,我的手突然卡在了围栏里。我心头一慌,连忙往外拽,可这手卡的死死的,无论的换什么姿势,都不能顺利脱困。
按照我和东野的距离来算,我俩之间的距离最多十几米,动静稍微大一些,东野马上会有察觉。好在我出发之前,身上带了匕首,我用左手在身后摸出了匕首,非常蹩脚地挖着围栏。
随着我动作幅度的加大,围栏确实有松动的迹象,我本想着站起身子,靠着腰力把自己从夹缝里拽出来。结果,我刚站起来,脚底板和小腿肚子上,同时传来抽搐式地剧痛。
妈的,抽筋了!倒了八辈子血霉,非在这个节骨眼上痉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