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典型的久病成医,受的伤多了,也能给自己做个简单的伤口处理了。我蹲在即将熄灭的火堆旁边,借着最后一点火苗,把钢刀烤的通红,我一狠心,拿起刀尖对着指尖就扎了上去,一股黑红色的液体从我指尖里喷溅而出,果然,这飞蜈蚣的毒性真不是吹的,这么一会的时间,已经把血液侵蚀成这个地步。
处理好伤口以后,我才感觉到浑身一阵彻骨的寒意,和飞蜈蚣缠斗了将近一个小时,我身上早就被汗打透了,只是刚才精神高度紧张,并未感觉有什么不妥,如今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感觉自己每个毛孔都在散发着寒气。
我低下头看了看,防寒毯早就被飞蜈蚣撕扯成了破布条。我嘬着牙花子,仔细地想了想,我不能等天亮了,趁着现在,赶紧办完事,抓紧下山。
想到这,我回头收拾好背包,把手电的光线调到最低,一点点摸索着山路,亦步亦趋地走了上去。
按照守山童子的指引,我真的看见了一块白色的石头!我心中难免有些激动,毕竟,那三样稀奇古怪的东西,已经凑齐了一样。
眼前就是沼泽,我不敢贸然前进,从地面上随手捡起几块石头,朝着前扔了出去,这几块石头落在地面上,发出一阵沉闷的声音,而石头也瞬间被吞没。
看到这,我心里就有谱了,我蹲下身子,摘下挂在背包上的工兵铲,一点点往前摸索着,在这个位置上,我必须加倍的小心,毕竟,在这沼泽附近,稍有不慎就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终于,工兵铲上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碰到了!我背着背包,跪在地上,谨慎地往前摸着。谢天谢地,我终于摸到了沼泽的边缘。
我把防水袋从裤兜里掏了出来,不管三七二十一,胡乱的铲起淤泥就往袋子里塞。正当我铲的热火朝天的时候,一阵非常微弱的声响传到我耳朵里。
我回头一看,是装有飞蜈蚣的矿泉水瓶倒了,我心生疑惑地看着水瓶,又扫视了一下四周,好像没什么事。
我一面把瓶子扶起来,一面安慰着自己,没关系,或许只是风吹的。
可就在这一瞬间,一声尖锐叫声从瓶子里传出,刹那间,铺天盖地的蜈蚣像是下雨一样,从天上掉下来!我身后沼泽池里也突然变得汹涌暴躁,一个个恶臭的水泡在空中爆开,咕咕的声音不绝于耳,转眼间,一批批蜈蚣砸在我身上,我已经没时间管身后了,先跑吧!
对于毒虫,不是靠着法术或者功夫就能解决的,我就是天大的能耐,我也不可能赤手空拳的和蜈蚣打架啊!要说兵器,我身上只有一把钢刀和一柄拂尘,可在如山海一般的蜈蚣面前,这两种兵器,未免显得太过乏力。
一只只蜈蚣落在我身上,拼了命的往衣服里钻,我只能脱下衣服,疯狂的抖落着,然而,这种办法无异于以油灭火,赤裸上身的我,反而给了蜈蚣可乘之机!
地上的蜈蚣落的像个小山似的,活生生的把我包裹在中间,照这个架势看,用不了一会,我就会被这群蜈蚣彻底吞没,与此同时,我看见沼泽里,竟然接二连三的蹦出了无数只蛤蟆,蛤蟆肥硕的身体上,长满了大小不一的疙瘩,一个个咕咕地叫着,从沼泽池里,直接蹦到了岸上,这些蛤蟆飞落在蜈蚣堆上,这蜈蚣瞬间被踩的噼啪作响,而这些蛤蟆的目标显然是我,从地面上高高跃起,一道道白浆从身上的疙瘩里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