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澜忙活了很长时间以后,才气喘吁吁的站直身子,长出一口气:“没生命危险了。”
我叹了口气,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嘴上说道:“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都这样了,还能活着。”
虞澜撇了撇嘴:“我是把他从鬼门关里拽出来的。长时间溺水,加上失血过度,水里的微生物多,伤口已经感染了,再拖上一会,他能不能活下来,还真不好说。”
我这心里真是五味杂陈,一面盼着贺北活着,一面希望这个祸害马上就死。仔细一想,我怕的是贺北么?很快,我否定了这个答案,我担心的不是贺北的死活,而是贺北背后的势力。
玄虎慢悠悠地问道:“刚才你说,这贺北曾经追杀过你俩?”
“嗯。”虞澜轻轻点点头。
玄虎不紧不慢地坐到身边的椅子上,一面扣着指甲缝,一面说道:“凡事都有代价。先不说他追杀你们的事儿,今天虞澜救他一命,他理所应当给点回报吧?”..
“我的意思是,我不要钱。”玄虎翘着二郎腿,慢慢地抬起头,看着躺在床上的贺北:“天底下可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
虞澜看了看我,轻轻点点头,转身对着玄虎说道:“全听您的安排。”
“不急。”玄虎站起身子,不紧不慢的奔着门外走去:“等这小子醒了再说吧。”
可就这么过了好几天,贺北躺在床上一点声响都没有,要不是虞澜隔三差五的去检查,我差点以为他已经死了。
按照虞澜的说法,贺北虽然伤的比较严重,但没碰到太多要害,而虞澜给他用的药都是千金难求的宝贝。按理说,他早就应该醒了,可贺北虽然有基本生命体征,但呼吸却极其微弱,这很不符合常理。
玄虎知道这件事以后,跟着虞澜来到了贺北的床前。虞澜再次对贺北做了一套完整的检查,还是之前的结果——人没死,但是呼吸很弱。
玄虎单手搓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贺北,打量了好一会儿,玄虎回头看着虞澜,说道:“你先出去,我给他检查检查。”
“啊?”虞澜不解的问道:“您懂医术?”
玄虎似笑非笑地说道:“不懂,但是我懂道术。”
虞澜半懵半懂地看着玄虎,嘴上回应道:“啊,啊,那我出去。”
门一关上,玄虎对着我用了个眼神,说道:“把他衣服脱了。”
我按照玄虎的意思,很快把贺北剥的一丝不挂,反观玄虎,玄虎从墙角搬了一盆花,把花连根扯起,盆中所剩的花土被玄虎一点点撒在贺北身上。
“把我酒葫芦拿来。”玄虎吩咐道。
当玄虎拿到酒葫芦的一瞬间,满脸的心疼:“啧啧,可惜这么好的酒了,喂畜生了。”
正说着,玄虎把酒倒在了土上,我仔细一瞧,玄虎竟然在贺北身上和泥!这是治病呢,还是做叫花鸡呢?
很快,贺北被泥浆包裹的已经看不出人样了,玄虎随手扯来贺北的衣服,把自己的手擦干净。
“这就完事了?”我不解地问道。
玄虎笑了笑,嘴上说道:“查三个数。”
“一、二、三。”
第三个数刚说出口,贺北像诈尸一样,嗷的一下从床上蹦了起来,疯了一样的拍着身上的泥浆,嘴上发出一阵阵的哀嚎。
“您真是神了!”我惊讶地赞叹道。
玄虎目不转睛的看着玄虎,脸上挂着说不清的笑:“我说了,凡事都有代价。”
顿了顿,玄虎看着贺北,慢悠悠地说道:“你这龟吸功,练的不错啊。”
“酒精渗七窍的感觉,可不好受吧?”
言罢,玄虎把头凑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这小子真鸡贼,明明已经醒了,却用龟吸法隐藏起来,不知道憋什么坏水呢。”
听到这,我才明白,原来贺北早就醒了。他现在这个下场,只能说自作孽了。
贺北的惨嚎声不绝于耳,哪还管得了玄虎说什么?
我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切,原地疯狂跳脚的贺北,活像个蘸了咸盐的泥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