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的在掌心上搓了搓,没有明显的起伏感,也就是说,这东西不像是从外界来的,更像是从我皮肤内部长出来的。相对来讲,我现在不是特别好奇它是怎么出来的,我更好奇的是,它到底是干嘛的。
“这是什么东西?”
我和虞澜不约而同的同时问出这句话,互相看看,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四下环顾了一圈,轻声说道:“这地方不但古怪,而且凶险异常。咱俩先回车上,等明天天亮再说。”
这一夜睡的颇为疲惫,身体睡着了,可脑子从未停止。
次日,天蒙蒙亮的时候,我就再也睡不着了,加上车里的空间本身就有限,继续躺着反而是一种折磨。索性,我直接从车上走了下来。
我看了看时间,师傅这个时间应该已经起床了,我手上这个神秘的符号,或许只有他能知道了。
然而,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我把这件事和师傅说了以后,师傅在电话那头许久没做声响,好半天才回了我一句,他也不知道。
这个结果绝对出乎意料,以师傅的学识和修为,很少有他不知道的东西,而师傅则是承诺我,他去想办法找人打听一下,尽快给我消息。
而后,我又简单的和师傅聊了聊彼此的近况,师傅说,道观越来越繁盛,最近还有很多远道的信徒专程去拜访,总之,一片欣欣向荣。
反观我这,我遮遮掩掩的报喜不报忧,基本上都是挑好事说。
然而,我忽然无奈的发现,报喜不报忧这件事并不可悲,可悲的是无喜可报。
师傅听完以后,没多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叮嘱我要注意安全,或许,师傅已经听出了我的窘迫,只是不好拆穿罢了。
就在我和师傅打电话的时候,虞澜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拿着水盆从水箱里的接水。我这面刚挂断电话,虞澜已经洗漱完了。
“过来洗脸。”虞澜重新接了一盆水,放在了地上。
我收起电话,点了点头,两手刚一沾到水的时候,虞澜忽然问道:“一会儿怎么走?”
我洗脸的手不自觉的在半空中顿了顿,我想了想,没说话,而是自顾自的把脸洗干净。
我一面擦着脸上的水珠,一面说道:“你现在回过头仔细想想,其实富贵的事儿并没有解决。这个村子有太多说不清楚的地方了,邪教为什么会盯上富贵?富贵家里的暗室里面藏着无数的骷髅,这又怎么解释?”
虞澜请蹙眉头,缓缓地说道:“让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这样,所有的问题都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我用力的抖了抖毛巾,嘴上说道:“是啊。其实,我们目前所看到的答案,都不是答案。”
“整件事陷入了迷雾,咱俩的使命就是驱散迷雾。”
我把毛巾搭在了后车架上,认真地说道:“守株待兔是迂腐,大海捞针是缺心眼。如果咱俩想拿到主动权,就不能被邪教牵着鼻子走。”M..
“你的意思是?”虞澜不解地问道。
我笑了笑,风轻云淡地说道:“主动暴露。”
“你说具体点。”
我看着远方,想了想,认真地说道:“昨天晚上的时候,我就已经想明白了,咱俩现在的状态,等同于暴露了。我猜测,邪教不会光明正大的对咱俩下手,我总感觉他们似乎有什么忌惮,可越是这样,咱俩越应该提高警惕——明枪不来,暗箭必到。邪教一定会在暗中搞各种各样的小动作。”
一面说着,我一面从车里上地图拿了出来,嘴上继续分析道:“如果我们真的陷入了这种境地,那将丧失所有的主动权,我们也只剩下挨打的份儿了,所以,我现在要反其道而行之!我要光明正大的站在阳光下,逼得邪教正面出击,这样我们才有机会。”
“正面出击?你打算怎么逼他?”虞澜的脸上挂满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