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急不缓的走到台上,问道:“咱就开门见山吧,李婆子的事儿,怎么样了?”
“李婆子,当然治好了,人就在这!”洋鬼子回头说道:“给李婆子请上来。”
嗯?治好了?难不成是我失策了?
李婆子在两个白袍人的搀扶下,慢慢的走到前台,站在了皮考斯身边。
我定睛一看,这李婆子面色红润,走路铿锵有力,精神矍铄,怎么看也不像个大病初愈的人。
皮考斯得意洋洋的环顾着众人,说道:“昨天,我主亲自降临,除病痛,解疾苦,将李婆婆的顽疾彻底铲除。”
李婆子感恩戴德的对着皮考斯说道:“是啊,多亏了主教大人,终于摆脱了那疯病。”
皮考斯如同君临城下的圣人,点点头,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
不对,我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李婆婆?”我轻声问道:“您患这病多久了?”
李婆子眯着眼睛想了想:“这么算起来,有二十年了。”
听到这,我忽然知道哪不对了。
我笑着问道:“您怎么知道自己得疯病了?”
真正精神失常的人,不会觉得自己疯了,很多精神病患者,反而觉得他们才是正常人。
换句话说,疯子,根本没有“疯”的这个概念。
她又怎么是如何知道自己得了疯病呢?
李婆子听我这么问,把目光投向了皮考斯,而皮考斯根本没看她,只是笑着看着前方。
“我疯了这么久,当然是家里人和我说的啊。”李婆子缓缓地说道。
我点点头,嗯,这个理由也算说的通。
“我还有个问题,你……”
“问了这么多无关紧要的问题,你不是想抵赖吧?”皮考斯突然打断了我的话。
我笑了笑:“放心,抵赖的事儿我干不出来。”
一转头,我对着虞澜说道:“来,上来查查。”
皮考斯马上拦住我:“不对吧?比赛的是咱俩,你怎么让个女人参与?”
“你错了,这是道教和你奥兰教的比试,这女人是我们道观的名誉掌门,怎么就不能参与了?”我推开皮考斯伸出的手,将虞澜拽了上来。
随后,我趴在虞澜的耳边小声地说道:“这里面有问题,皮考斯他们一定懂手脚了,重点查脉。”
虞澜坚定的点了点头,便走到了李婆子身边。
任皮考斯心中十分不爽,可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任由虞澜随意检查。
检查了一会儿,虞澜趴在我身边说道:“她气脉被一股外来力量封死了。”
“你说通俗点。”
虞澜看了看皮考斯,又扫了眼众人,低声说道:“她的虚壬脉被一股说不清的东西封上了,里外互不相同。换句话说,她的病不是被治好了,只是被暂时压制住了。”
我点点头,想了想,说道:“如果是这样,倒也没什么不好,好歹给病治了,算他有本事。”
虞澜听完,脸上瞬间浮现出一股焦急:“好什么啊,短时间没什么事,虚壬脉被压制时间长了,气血逆流,很容易暴毙!”
“卧槽!”我一脸震惊的看着虞澜,问道:“你确定吗?可别弄错了啊。”
“我骗你干啥?”虞澜也急了。
瞬间,一股不可压制的怒火充斥在胸口直窜脑门,我还以为他们会有什么高明手段,真的把病治好了,没想到用的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皮考斯,你这是自掘坟墓!今天,我必撕开你这张虚伪的圣人面具!
可空口无凭,台下的老百姓可不懂这里面的道道。正好,那咱们就来点实惠了!
我把头凑在虞澜的耳边,说道:“有没有办法,解开虚壬脉?”
“那她不就又疯起来了?”虞澜问道。
“一会她要是再犯疯病,你先想办法救人,其他的交给我。”
虞澜什么都没说,转过身子,对着李婆婆的锁骨附近,用力的拍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