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澜在一旁,早就急的不行了,但害怕打乱了我的计划,迟迟不敢出声,如今听到我这句话,她像阵风似的,直接跪在地上,徒手抢救着村长。
村长在虞澜的不断发力下,气息渐渐的平稳了下来,缓了好久之后,村长有气无力的问道:“春、春妮回来了吗?”
我蹲在地上,摇摇头:“没有,失败了。”
我心中感觉出一丝怪异,但我没表现出来,一是不想吓唬村长,二来,我担心这件事背后还藏着别的阴谋。
毕竟,事态不明朗,谨慎才是制胜的唯一途径。
我蹲在地上,重重的叹了口气:“没想到在这能生出岔子,地上凉,先起来吧。”
说着,我伸手把村长从地上拽了起来,缓缓地说道:“你别急,这事我还会继续想办法的,先回去吧。”
村长费劲的点点头,手往前一指,问道:“那这堆东西?”
我回头看看,安慰道:“没事,交给我吧。”
说着,我就把村长扶进了屋里。
此刻的村长被香灰折磨的有些精神不振,看这样子,今天晚上什么事都做不成了,那就先这样吧,明天再说。
轻轻把门带上以后,我和虞澜退了出来,虞澜轻声地问道:“你不觉得刚才那阵风,特别怪吗?”
我没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从医生的角度上看,村长刚才的状态,是不是不对劲?”
虞澜皱着眉头,点了点头:“他只是吃了些纸灰,而且绝大部分乎在嗓子上,根本没进到气管,按常理说,不应该咳成那样。”
我了然的点点头:“这就说的通了,我也觉得,这点烧纸灰应该不至于把村长祸害成这样吧?你看他刚才那样子,差点把命咳没了。”
“这风来的邪性。”
“难不成,是春妮怨气太深,以至于不愿意与父亲相见?”我缓缓的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虞澜叹了口气,问道:“现在该怎么办啊?”
我看了看院子当中的梳妆台,说的:“先把这堆东西处理好吧,这东西容易招鬼。”
说着,我动起手,把院子里的稻草人收拾妥当,找了个见不到月光的旮旯塞了进去,而这梳妆台,则更好处理,只需让它面冲着墙,镜子里面反射不出活物,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虞澜看着我身后的烧纸灰,问道:“这个就放在这?”
我摆摆手,说道:“没事,这东西不招鬼,风一吹,一会就散了。”
把这些处理妥当以后,我看了看时间,说道:“这个时间,咱俩什么都干不了了,不如先回去吧,等天亮了再说。”
眼下,只有这一个办法,虞澜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正当我和虞澜跨着大步往外走的时候,门外陡然响起一阵轻微的敲门声,着实吓了我俩一跳。
大半夜的,谁会在这个时间串门儿?
我和虞澜屏气凝神,一言不发的盯着这扇朱红色的大门。
大门的那一头,究竟是什么东西?
敲门声从最初的微弱,到了后来的急促,大门那头的人似乎越来越着急,以至于敲门变成了砸门。
身后的门“咯吱”一声被拉开,村长披着外套,穿着拖鞋走了出来。
村长看见我俩还没出门,低声地问道:“呀,你们没走啊?”
我指了指大门,把声音放到最低:“刚要走,就有人敲门。”
说完,我瞥了眼大门:“你去看看,到底是谁?”
我特意把“到底是谁”四个字咬的很重,村长也听出我话的意思,拽了拽身上的外套,有些慌张的点了点头。
村长清清嗓子,轻声问道:“谁啊?”
门外传来一声微弱的回应:“是我啊,村长,二柱子。”
村长看了看我,长舒了口气,低声说道:“是我们村的一个无赖,应该没事吧?”
我看了看他,把身子凑到了村长耳边:“别低估那些东西的狡猾,大半夜敲门,你觉得正常吗?”
村长盯着我,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不、不会真是那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