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澜点点头,说道:“对,我前天把你弄回来,柳姐姐给你处理伤口,这些是你身上淌出来的血,柳姐姐眼尖,一下就看出不对劲儿了。这些黑色的漂浮物,就是蛊毒,这蛊毒的量已经达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你能活到现在,算是个奇迹了。”
我长叹一声:“那就按照你俩的意思办吧。”
虞澜死死的抓着我的手,安慰着说道:“你放心,有柳姐姐呢,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想了一下,认真地说道:“这事儿不要告诉师傅。”
虞澜点了点头,随后看着柳无垢,问道:“那咱们什么时候开始?”
柳无垢摸了摸我的脉搏,对着我的灵柩穴和大智穴用力的拍了几下。
随后,柳无垢缓缓地说道:“他丹田损毁的有些严重,脉搏十分紊乱,现在种蛊只怕适得其反,我先封住了他几处穴位,保证他暂时不被蛊毒侵蚀心脉。”
说着,柳无垢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柳无垢弯下身子,又把装血的盆子端了过来,眼睛认真地看着盆里,嘴上说道:“张旺排出来的蛊,都是活蹦乱跳的,从你身体里出来的蛊,都是死的。”
柳无垢突然怔了一下,把虞澜叫到耳边,两人在窃窃私语着什么。
研究了好一阵以后,柳无垢抬起头,认真地说道:“其实,不是蛊毒没发作,更像是发作以后,被你体内的某种东西压制住了。”
虞澜用手戳着下巴,轻蹙着眉,自顾自的呢喃道:“什么东西能压制已经发作的蛊毒?”.
我摇摇头,说道:“没事,先不想了,你找个合适的时机,帮我把蛊种进来吧。”
顿了一下,我笑了一下,故作轻松地说道:“我就是死,我也得把这些杂七杂八的事儿弄完,还有那么多事儿没做完呢。”
“壮志未酬,此生难平啊!”我突然大笑着说道。
柳无垢也不想我继续被这种压抑困扰,马上接着话茬转移话题:“对了,劫庙建的差不多了,都是按照你的要求办的,你要不要去看看?”
这事儿倒是让我提起了不少兴趣,如果劫庙建完了,那就意味着,可以重新点燃熄灭依旧的香火了!
我连忙点头道:“去,现在就去。”
可地头看看自己的身体,又苦笑着说道:“还是等等吧,我现在走路都费劲。”
话音刚落,王叔的电话打了过来,虞澜如实的把这事儿和王叔说了一遍,特别是着重强调了我差点把命扔进去。
当王叔问道最后结果的时候,虞澜的脸上露出一丝丝的窘迫,不知道如何应答。
可时至今日,我也不敢确定蠖斗和剥皮,究竟有没有关系,更不敢拍胸脯和人家保证什么。
我把电话接了过来,虚弱地说道:“你放心,王叔。不管咋样,我既然应下你了,我就是死,我也得帮你把这事儿弄完。”
王叔非但没有怪我什么,反而是一个劲儿的道谢,寒暄了几句后,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我暗自估算着,如果在这段时间能一直风平浪静,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等我身体好点了,我多给王叔打几个电话吧。
估计啊,我这段时间,又可以放假了。
下午,虞澜带着一个牛皮卷疾步走了进来,一抖搂开,一排排闪着寒光的银针出现在我面前,一根根针比给牲口打针的针头还要长上几寸。
当我看见虞澜嘴角那抹带着丝丝坏味的笑,我好像知道我面临的是什么了。
我躺在床上,十分抗击的往后扭着身子,央求道:“你别,我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