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卷进了一个隐形的谜团当中,这周遭发生的事儿,看似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却找到任何相关的证据。
哎?我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
刚有点头绪,就被咯吱声打断了,是虞澜和柳无垢推门走了进来。
她俩的到来瞬间打断了我的思路,刚才想到哪来着?
我拍拍脑袋,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只能暗叹口气,当我看见柳无垢和虞澜的脸色的时候,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俩人的脸色都挺凝重,应该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儿吧?
我试探地问道:“是不是蠖斗没解决?”
可她俩一始终一言不发,看的我心里有些发毛,我有些焦急地问道:“到底怎么了?你俩别不说话啊。”
虞澜和柳无垢对视了一下,柳无垢缓缓的说道:“你中蛊了。”
此话一出,我如遭雷击,瞪着眼睛看看虞澜,又看看柳无垢。
我皱着眉头,问道:“不可能,也没遇见蛊师啊。”
虞澜深吸一口气,说道:“我和柳姐姐确定过了,你身体中的蛊,和张旺当初中的蛊是一样的,而且,这蛊在你身体里潜伏有一段时间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发作。”..
柳无垢接过话茬:“你记不记得,你当初被张旺咬了一口,我怀疑这蛊就是在这时候种到你身上的。”
我还是有些不信,疑惑地问道:“不会吧?这玩意也不是狂犬病,还能通过咬人传播?”
柳无垢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你还别不信,蛊术千变万化。在苗疆,可能你随便坐在哪块石头上,甚至听别人说几句话,都有可能中蛊,这就是蛊术最邪性的地方。”
我故作轻松地说道:“没事,不是有金蚕蛊吗?这东西不是专门给人治病的吗?”
虞澜抿着嘴唇,轻声说道:“金蚕蛊能治病倒是不假,但你身上的蛊毒潜伏的时间太久了,加上你总用真气,现在这蛊毒已经……”
柳无垢见虞澜说不下去了,狠狠心,接过话茬:“已经蔓延到四经八脉了,金蚕蛊未必顶用了。”
我见过张旺中蛊后的样子,那副画面,我终身难忘,说不怕那是假的。
我清清嗓子,问道:“按你俩的想法,还有没有什么办法?”
柳无垢点点头,说道:“有是有,但是很危险。”
我苦笑着摇摇头,说道:“再危险,也比等死强啊,你俩有啥办法就尽情的用。”
柳无垢面色凝重地说道:“得把金蚕种进你身体里,金蚕沿着你的经脉走上几圈,把蛊毒带出来。”
一想到让虫子钻进我的身体,我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我故作镇定地问道:“那你说的危险是什么?”
柳无垢看着远方,轻声说道:“这危险有两种,第一种,你不会训蛊,一旦和金蚕发生了逆反,你会和金蚕同归于尽;第二种,金蚕受不了你体内的毒,直接死在你身体里,到那时,你会在几秒钟之内气绝身亡,没有抢救的余地。”
柳无垢说的这番话,似乎下了很大的勇气,一向从容的脸上出现了丝丝波动。
我轻声问道:“有没有别的办法了?”
柳无垢和虞澜齐齐的摇了摇头,虞澜说道:“但凡有别的办法,也不至于铤而走险,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我无奈的笑道:“那就别犹豫了,试一试,至少还有活下来的机会,怎么也比死了强吧?”
话是这么说,我心里既无奈,又想骂人,什么他妈的狗命啊?
但时间教会了我一件事——兵来将挡,水来土囤。
事儿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痛痛快快的解决就是了。
我忽然问道:“你们是怎么发现这个事儿的?”
虞澜从外屋端过来一个盆子,说道:“你、你自己看看吧。”
我挣扎着坐起来,伸头看了过去,这盆子里装了小半盆儿的污血,发黑的血液上漂浮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小黑点,看我的心中一阵恶心。
我小声地问道:“这是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