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光要去,这个分舵的舵主,我当定了!
因为,我需要!
我突如其来的转变,让虞澜有些不适应,试探性地问道:“你,没事吧?”
我连忙摆摆手,说道:“没事,没事,三天以后,你跟我一起去。”
虞澜兴奋地说道:“让带家属啊?”
我犹豫了一下,笑嘻嘻地说道:“那得委屈你一下,你以我随从的身份进去,”
虞澜先是一愣,并没有愤怒,反而兴奋地说道:“你这就是天降的缘分,你翻身的时候到了!”
我心中也有些得意,暗自想到,等我强大那天,必让黄家落荒而逃!
是夜,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这声音太让人心烦了,稍微有点规矩的人,都不会这么敲。
正确的敲门节奏,是先敲一下,顿几秒,再快速敲三下。第一下,是敲给周围的小鬼听的,意思就是,我来敲门了,如果冒犯了,你们别见怪。后面的三下,才是给人听的。
可门外的敲门声,已经如同雨点一般,连成了一片,只有报丧的时候才会这么敲门。
我略带不满的拉开门,却发现,门前站着的是血迹斑斑的扎纸匠……
扎纸匠的眼神浑浊,身上遍体鳞伤,此刻看见我,身子一软,直接倒了下来。
我大声喊道:“虞澜!救人!”
扎纸匠被抬到里屋,我警惕的关上了门,赶紧跑进屋里。
扎纸匠浑身上下,布满了零碎的小口子,虞澜俯下身子认真检查着,皱褶眉头说道:“没生命危险,只有一处贯穿伤,不涉及要害。”
虞澜转过头说道:“这伤口没外翻都迹象,这是刀伤,他这是跟谁打起来了?”
我摇摇头,说道:“他刚才进来就这样,一句话没说,直接昏了过去。”
虞澜细心都把伤口处理好,摘掉手套,说道:“问题不大,差不多明天就能醒,等醒了再说吧。”
说着,虞澜就回了屋。
我凝视着昏迷不醒的扎纸匠,刚才他扑在我身上的一瞬间,我在他身上闻见一股熟悉的香味,像是檀香,但比檀香更淡。
算了,不想了,等他醒了,什么都知道了。
半夜,我突然感觉到有人站在窗外,我猛一睁眼,扎纸匠如同雕塑一般笔直的站在地上,留给我一个深沉的背影。
我揉揉眼睛,有些火气地问道:“哎?你像个鬼似的,你干啥呢?”
扎纸匠并未回头,也未答言。
我心中暗生怒火,快速下床走了过去,用力的拍拍他肩膀,说道:“哎哎哎,你干啥呢!”
我这手上一用力,啪的一声,扎纸匠的肩膀瞬间出了个大洞,这分明是个纸人!
这人是有点啥毛病吧?不辞而别倒没什么,大半夜整个纸人是几个意思?
可我顺着纸人的后背一看,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字“谢谢,勿念,再见。”
嚯,这是木头疙瘩开窍了?还会说谢谢了?
突然,我对他的莫名其妙也没那么生气了。
只是,不知道他又去了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