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四蹄发力,瞬间扑了过来,我转身一躲,刀刃下划,虽没伤到他,但脖上雪白的白毛却落下一片。
白狼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鬃毛,它身上趴着的狈冒出头,愤怒地说到:“你敢削我祖头顶之发!”
听这语气,我仿佛干了什么惊为天人的事儿。
而老羊倌则显得十分淡定,手持柳树鞭,像座雕像一样,直直的矗立在沙漠之中,静静的看着。.
突然,狼群和羊群很有默契的停了下来,彼此迅速退到自己的领地。
它们的侧面,已经用尸体堆出了一座小山,可依旧虎视眈眈的看着对方。
老羊倌走到尸堆旁,一脸痛心疾首的看着这些尸体,久久未言。
老羊倌脱下棉袄,平静如水的看着狼群。
忽然,他纵身一跃,四肢落地,像是动物一样匍匐在地上,突然,他上身直立,双手作揖,口出犬吠之声!
这老头明明说话挺硬的啊,现在这是求饶?求饶为什么要用如此没有尊严的方式?
羊倌的口中不停的“汪汪汪”的叫着,对面的白狼,复杂的看了我们许久,竟然转身离开了,只留下一脸懵逼的我,和一群失去领导的群狼。
虽然狼这种生物天生桀骜不驯,但他们还有着惊人的凝聚力。
群狼见首领已然离开,他们便没有在此停留的理由,一个个缓缓的转过身子,随着首领一同离开。
群狼行走动作有些缓慢,甚至是悠闲,仿佛刚才的战斗,与它们无关,甚至都没多看我们一眼。
羊倌见此,也才从地上爬了起来,用力的拍拍膝盖上残留的沙子,眼里也同样含着复杂。
我对着羊倌连声音道谢,可羊倌对我对感激充耳不闻,静静看着远去的狼群。
狼群消失在天际之中,羊倌才转过身来,缓缓地说到:“虞家丫头呢?”
我心中一惊,瞪着眼看着羊倌,问道:“您,为何认识虞家人?”
羊倌空甩了几下鞭子,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带我去见她。”
羊倌身份虽然神秘,但好歹把我俩从狼群里救了回来,倘若不是他,任我三头六臂也不能全身而退。
此刻又仿佛与虞家相识,我更愿意相信他是个好人,或者,他不是好人也关系,只要不对我俩痛下杀手就好。
我将信将疑的拉开车门,虞澜扔未苏醒,这样也好,免得日后落下阴影。
羊倌爬到主驾驶,认真的看着虞澜。
半晌儿,他退了出来,掸掸身上的灰,从怀里掏出一串铜铃,说道:“顺着这条路往北走,路上在遇见什么事,直接把这东西亮出来,保你无虞。”
眼看这羊倌要走,我一把扯住他的棉袄,说道:“您救我俩一命,我好歹也得知道您是谁吧?”
羊倌转过头,说道:“我叫杜坪,方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我并没有放手,索性,直接摊牌了:“您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又与虞家相识?又为何不肯等到虞澜苏醒与其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