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只有我被这么安排了呢?
嗯,因为我是个残疾人……
好一片家和祥泰,好一片阖家欢乐。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每一个人。
虞澜,自幼丧母,家里规矩又那么大,压的她不愿意回家。
柳无垢,家里惨遭横祸,仅剩自己。
花皮狗,从小就是被人扣上坏孩子的帽子,受尽了白眼。
张旺,憨厚的陕北的汉子,背井离乡跟我来到这。
麻四,一个懂得感恩的鬼,虽说生前为恶,但好在死后醒悟。
我突然相信,这群没有任何血缘的人,会相处成手足兄弟。
因为,他们都是走过人生寒冬的人,小卖铺愿意做一个炭火炉。
一夜的推杯换盏之后,我和虞澜也收拾好的行囊,出发!
张掖,古称甘州,位处甘肃西北处,东靠武威,西邻嘉峪关,南与青海接壤,北和内蒙古毗邻。
特殊的地理环境下,注定这里民族繁杂,自古以来,便有羌、乌孙、月氏、匈奴等民族相互盘踞。时至今日,除去汉族以外,这里仍然有这大量回族、藏族、裕固、蒙古族、满族等一系列少数民族,也就导致了宗教不同。
在这里,最需要注意的,就是尊重对方宗教,免得旁生事端。
说起宗教,最让我担忧的是东面的武威,这里被称为天祝,是密宗佛教的发源地,道教虽在康熙年间与其融合,但密宗的枝节太过广袤,仍有不少派别对道教充满敌意。
地理环境上,更是错综复杂,戈壁、森林、沼泽相互盘错,且风沙极大,这里对于我俩来说,可以说是险上加险。
在此环境下,我也真正见识到了资本的力量。
我俩刚进入到张掖境内,第一件事做的就是去海关。
出发之前,虞澜曾托靠关系,从国外运来了一批探险队装备,据说,这装备是米国科考队的同款。与此同时,虞澜又花了大价钱,打了两把碳钢的军刀,这刀长约三尺,通体乌黑,刀身上刻着一道深深的血槽,单是看起来,就足以让人心生惧意。由于碳元素的介入,让这把刀变得十分轻便,到韧性和锋利程度,却达到了顶峰。
最夸张的是,和这些东西一起运来的,还有两把精钢手弩!
这些武器,便是我们在这里生存的底气。
由于这些东西的特殊性,常规渠道根本进不来,海运是唯一的选择。
拿到这些东西以后,我俩身上的负担极具增加,出发前,我只背了一些必要的法器和符箓,当然,我是靠着道士证才能把这些东西带上车,假如没有证,那就有可能因为宣扬封建迷信被抓。
虞澜的身则是她的瓶瓶罐罐,小到感冒发烧,大到缺胳膊断腿,乱七八糟的药,塞了满满一大包。
这时候再加上一堆装备,让我俩变的十分臃肿,而这一点也是在野外探险中最为忌讳的。
有钱就是好啊,虞澜这姑奶奶,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竟然在当地找到了辆二手车!
一辆吉姆尼,就这么停在我的面前,我看着面前的车,感觉像是做梦似的,半晌,我缓缓地说道:“这、这是不是太浪费了?”
虞澜像是老师上课一般,语重心长地说道:“这叫穷家富路,出门在外就要对自己好点。万一刮个沙尘暴,咱们也有个地方躲躲,况且,你也看见了,这么大的背包,咱俩确实没法拿,这钱花的不亏。”
哎,富人说穷家富路,穷人到哪都穷。
到了落脚的旅店,我俩掏出地图,这张掖也太大了,这怎么找啊?
一番思考后,我俩决定还是用排除法,我俩仔细的回味着柳无垢曾说出的:“东天为父,西方为母。热寒三年,漠海相见。”
这记载里只出现了东、西两个方位,那么,可以暂时排除南、北方向。
至于“热寒三年”我俩想了很久也没思路,热、寒本就是对立状态,总不会是热三年,冷三年吧?不可能存在这种地理气候。
最关键的是应该是最后一句话,漠海相见。
漠,自然指的是沙漠。
那整句话串联起来的意思,东、西两个方向中,存在一个沙漠,而冰心首乌则藏匿其中。
顺着地图看去,东方武威市,有腾格里沙漠,西方嘉峪关附近有巴丹吉林沙漠,而我俩现在处于东南部,不用多想,直奔腾格里!
可我们也发现了另一个问题,想到腾格里,必须经过一段长达几百公里的无人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