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斗仙宗。
在得知暴打过自己的丹魔,要在四溟开宗立派后,紫斗仙宗的宗主,当即携一众长老来到后山,拜会烛龙。
见面第一句话便是:
“老祖啊!惨啊!我们紫斗仙宗太惨了啊!你要救命啊!要不然我仙宗的万载基业,就毁在我们手里了啊!”
望着跪在自己身前哭爹喊娘,叫苦连天的紫斗仙宗宗主,烛龙大尊嘴角狠狠一抽:你特么把老夫当你爹了?
上来就下跪,你指定是有啥大病!
合着我巍巍仙宗。
上到老祖,下到宗主、长老,全都是奇葩,就没一个正常人了呗?这点啊,你们还真得跟秀小子,好好学学!
“行了行了,都起来说话。”
这般想着,烛龙老子摆了摆手,不耐烦道:“本尊还没死呢,天还没塌呢!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
“一个两个的,动不动就跪,还有没有点紫斗仙宗宗主和长老的样子?真是把我仙宗的脸给丢尽了!”
宗主与长老相视一眼,悻悻一笑,连忙起身:“那什么,老祖啊,这回你得帮我们啊,我们正道有难了啊!”
“正道?你们是个屁的正道啊?”
烛龙瞪了众妖一眼,骂道:“我们紫斗仙宗里,大半都特么是妖族,你居然有脸跟本老祖说,这是正道?”
“来来来,你告诉我,放眼古今,有哪个正道修士是整日跟妖族,厮混在一起的?你看说出去有人信么?”
紫斗宗主感到一丝丝尴尬:
“是是是,老祖宗教训的是,但我们…”
“诶,打住。”
不等紫斗宗主把话说完,烛龙老祖直接抬手打断:
“本老祖不是在这跟你们探讨正道魔道的问题的,你们有什么事抓紧说,说完就滚蛋,本老祖很忙的好吧?”
嗯。
忙着陪两位美娇娘鸳鸯戏水!
当然。
紫斗宗主是不知道这些的。
一听老祖有事要忙。
他还以为是什么涉及紫斗仙宗生死存亡的大事,便不敢耽搁,连忙把丹魔宁红衣立宗之事,给简化讲了一遍。
“是宁红衣啊…没想到她居然出来了。”
作为四溟最古老的生物,烛龙显然是认识宁红衣的。
不过…
他似乎对宁红衣有些忌惮:“行了,这事本老祖已经知道了,你们不要管了,该干嘛干嘛去吧…哦,对了。”
“三天后的太古魔山开宗大典,你们得去,而且一定要给足宁红衣面子,千万,千万不要让她记恨上仙宗。”
“那丫头,心眼小着呢,睚眦必报的很。”
紫斗宗主与长老们面面相觑,试探性地问道:
“老祖,连您也…怕她?”
“怕她?”
烛龙古怪地瞥了紫斗宗主一眼,恨铁不成钢地戳着他的脑袋,教育道:“老祖我是在救你们啊,蠢货!”
“你们跟她叫个什么劲啊?她跟你们压根都不是一个世界的存在,人家迟早是要回上界去的,你们呢?”
越说越不得劲。
老烛龙直接大手一挥,把几人赶出了后山:
“滚滚滚,一千年内,都别让老夫看到你们,不然见你们一次,打你们一次,烂泥扶不上墙,真的是!”
他真是服了这帮老六。
跟画本小说里头那些无脑反派一样:连对手的背景都没搞清楚,就迫不及待地派小弟出去送人头,找死啊?
丹魔可怕吗?
不可怕。
半圣烛龙一只手就可以镇压她。
可怕的,是丹魔背后那个人啊!
否则你以为好色如他,为什么能够耐得住寂寞,一直龟缩在紫斗仙宗后山?真觉得他爱这片土地爱得深沉啊?
那是被某个人的剑…吓破了胆啊!
…
合欢宗。
没错。
时隔十万字,合欢宗又回来了!
还是跟以前一样,花神转世洛北葵不管事,整天待在寝宫里花天酒地,歌舞升平:不过唯一有一点不同的是…
她不再那么喜欢女子了!
也不是完全不喜欢了。
就是现在,她每天都会花一个时辰的时间,盯着一张画像发呆:那画像上,是一位白衣公子,手握山河折扇…
儒雅风流,丰神如玉!
“师尊,您今天都看两个时辰了,还没看够呢?”
凤塌上,宁媚搭着洛北葵的香肩,整个人依靠在洛北葵的美背上,调侃道:“您不会真的爱上我父上了吧?”
没错。
画像上的人,正是手持日月山河扇的宁凡!
当初宁凡为了不让洛北葵,再继续骚扰宁媚,特意请系统将自己的画像给临摹下来,借宁媚的手,送给他的。
自打惊鸿一瞥后,洛北葵便再也忘不了。
这还是隔着画儿,魅力值大打折扣的成果。
要是让洛北葵,见到宁凡本尊佩着扇子,估计现在就已经不喜欢女子,整颗芳心,都恨不得挂在宁凡身上了。
但纵是隔着画,洛北葵依然对宁凡充满了好感。
当然,为了维持自己的人设,洛北葵并没有当着宁媚的面说出来:“去,瞎说什么呢?他可是你的父上呢。”
说着。
洛北葵轻手轻脚放下画像,转过身,拦住宁媚柔若无骨的腰肢:“你都是我的了,怎么可能打他的主意呢?”
是。
你不打他主意。
说的真好听,我看你是全都要吧?
作为前世险些被柴刀刀死的渣男,宁凡哪能看不出洛北葵想法?不就是想脚踏两条船嘛?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行,你愿意演,那我就陪你演个够呗:“师傅,四溟过两天要成立一个新势力了,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好像叫什么太古魔山是吧?。”
洛北葵挑了挑眉,讲道:
“具体我也不清楚,你知道我不管事的。”
“唔…”
宁媚贝齿咬着薄唇,欲言又止。
洛北葵问道:“怎么?那势力跟你有关系?”
“是,就是…”
宁媚故作为难,支支吾吾。
洛北葵不疑有他:
“就是什么?你说,如果是朋友的话,为师派人去给他捧场,如果是敌人,为师一定帮你好好出口气!”
“别忘了,你可是为师的人!”
到这洛北葵还不忘宣誓主权。
宁媚有些哭笑不得,看似不经意道:“那…如果那太古魔山背后的主人,是弟子的小情郎呢?”
“你的小情郎?”
洛北葵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无所谓道:“哦,你说的是宁墨啊,是他就是他呗,跟本宫有什么关系?”
“你想去参加典礼吧?去吧,顺便代替本宫向宁红衣问声好,上回屠魔大会本宫没去,是能做朋友的。”
这两句话一出口。
宁媚听怔住了。
反应过来以后,洛北葵本人也怔住了:
我刚刚说了什么?
是媚儿的小情郎,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是我说出来的话?
为什么我会这么平静地接受这件事?我不应该吃醋然后无理取闹,大发雷霆的吗?我居然…一点都不生气?
洛北葵用余光瞥了宁媚一眼…
是心动的感觉,没错啊。
那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
我变得奇怪了!
两人都在找原因,一时间,寝宫的气氛有些尴尬。
直至良久以后。
实在不愿在这种氛围下,继续待下去的洛北葵,故意扮这张脸,离开寝宫,末了,留下一句:
“你要真想去就去吧,不用管我,我…不介意。”
说完,洛北葵的身影消失在寝宫,只剩床榻上少女的清香,提醒着宁媚:这儿,曾有一位四溟第一美人来过…
“这女帝娘娘,还真有意思!”
…
南离王廷。
太素红衣望着身前的宁风霜,一脸震撼地问道:“冷无嫣会让她那个宝贝徒弟,脱离魔宗,加入别的势力?”
就在不久前,宁风霜告诉她,太古神山背后的主人其实不是宁红衣,而是宁墨:宁红衣只是一个护道人。
太素红衣一下就惊呆了。
她是知道冷无嫣有多宠宁墨的,可有多宠,占有欲就有多强,她真不敢相信,冷无嫣居然舍得放宁墨走!
虽说也不是干净利落地一刀两断,或者老死不相往来吧,但脱离罗刹魔宗跟在罗刹魔宗,那是完全两码事呀!
反正要是把她换到冷无嫣的视角。
她是绝对不允许宁秀,离开南离王廷的:哪怕依旧保持着亲密关系,只是换了个地方生活的那种,也不行。
“所以这就是你跟她的区别。”
宁风霜摇了摇头:“她是一个很自私的人,但她的爱很无私,对于她来说,爱是放手,是给魔子一片广袤无际的天地,让他自己去拼,去闯,而她负责给魔子撑腰。”
“因为她想要的心上人,是一只搏击九天真龙,而不是一只,永远活在她的羽翼庇护下的泥鳅。”
太素红衣偷偷望了望在殿外吃饭的宁秀,意见罕见与宁风霜产生了分歧:“做一条泥鳅,没什么不好的,不是吗?至少泥鳅不用担心被敌人踩死,他过得无忧无虑。”
“我有足够的力量去庇佑他,如果还要他继续努力的话,那我要这身帝威,和身下的王座有什么用?”
其实冷无嫣和太素红衣的做法,都没错。
只不过宁墨和宁秀的天赋不一样;要是宁墨没有十二品莲台魔婴,或许冷无嫣真的会把他养在自己身边。
可宁墨是一个在诗书上往前翻百万年,往后推演百万年,都找不到的绝代天骄,倘若辜负了他这身天赋…
不要说宁墨会不会后悔了。
冷无嫣自己都会怪罪自己的不懂事!
那个小家伙。
是命中注定要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啊!
…
不过宁风霜今日莱拜会太素红衣的目的,不是来跟她争论谁的做法是对,谁的做法是错的:“不讲这些了。”
“你还欠我一个人情,对么?”
太素红衣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没错,作为你帮我给小祖讲故事的报酬,我欠你一个人情…怎么?要用?”
“是的。”
宁风霜从怀中掏出一张暗黑色红边请柬,推到太素红衣面前:“大后天,开宗大典,我想请你过去帮忙。”
太素红衣神情一凛,盯着请柬看了半晌:
“谁的意思?”
如果是她自己的意思,没什么好说的。
如果是宁墨的意思,只能说明两人关系好。
可…
如果是宁红衣的意思,那问题就严重了!
宁红衣自己,就是一尊大帝,而且还是大帝中的佼佼者,她能请自己,过去镇场,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开宗典礼那天,可能会有麻烦。
还是连宁红衣,都无法保证自己百分百能解决的…
麻烦!
若是这样的话,这趟浑水,她不想掺合!
瞧出太素红衣的担忧,宁风霜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声宽慰道:“王女,你放心,我不是让你去送死。”
“请你过去,只是以防万一,主力不是你。”
“若相安无事自然最好,你还了人情,我如了愿,皆大欢喜,若有几只漏网之鱼,才需要请你动手。”
听到这话。
太素红衣紧皱的眉头,这才松开:
“所以,本王就是过去看看,走个过场?”
“没错。”
“那行,这个忙,本王帮了。”
太素红衣伸手去拿请柬,伸到一半,又突然缩了回来:“方不方便问一下,谁是主力?冷无嫣?宁红衣?”
“都不是。”
宁风霜直接起身,拿起请柬,拉开太素红衣的衣领,强行将请柬,塞到太素红衣的沟壑里:“去了你就知道了。”
“哎哟。”
突然遭受攻击,太素红衣惊呼一声,俏脸瞬间一红,大骂道:“你个女流氓!”
“嘁。”
宁风霜懒得跟她吵,管自己走出大殿。
太素红衣闭上眼,冷静了几秒,等待酥酥麻麻的感觉消失了,才跟着走出大殿:
“小祖,走,带你出去泡妞!”
别吵了,你们宗门的天骄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