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
享受了一番心上人娇嫩小手抚慰的宁秀,好歹算是平静了下来:“算了,人不与狗斗,让他再得意几天吧…”
“迟早有这叛逆哭的时候!”
“你就只会逞口舌之快么!”
结果宁墨还没完没了了,不依不饶地讥讽道:
“你不是说你爱这表子么?我记得你手里好像有件半步圣器吧?赏呀,连半步圣器都不送,好意思说爱她?”
唰!
听到这话。
在场宾客陡然眼瞪如铜铃,悉数将目光,聚焦到了宁秀身上:“道…道友们,我…我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
“宁魔子刚刚说啥?半…半步圣器?”
“卧槽,假的吧?不是说末法时代,圣人不得显圣的吗?半步圣器虽说不是圣器,可也只有圣人能炼制吧?”
“难说,你们别忘了,这三位来自哪里?他们都是从上界下来的,半步圣器在下界,的确难求,但在上界…”
“谁也不知道上界,究竟有什么呀!”
“…”
易冰清等三位女帝,亦是面面相觑。
她们几乎可以断定,自家弟子口中的父尊,宁凡…
起码是个始圣大能!
如若不然。
圣人之外。
谁能随手赐下一件半圣器,只为予后辈傍身?就算是盘踞在紫斗仙宗后山的那头半圣老烛龙,也没这本事吧?
且先不说拿不拿得出的问题,即便拿得出…
那可是半步圣器啊!
自己都宝贝不赢,恨不得睡觉都搂它着睡。
谁又舍得把它,交给一个小辈呢?
这不胡闹嘛?就不怕小辈弄坏,或被歹人给夺了去?
想到这。
连三位女帝的眼神,也平添了几许炽热。
不过。
不是对半步圣器的觊觎,而是对宁凡的…
憧憬!
当今四溟,仙皇无形,圣人无音,证道大帝,便是修真之路的尽头…然,能证道大帝的,哪个不是惊才之辈?
他们怎甘心固步自封?
他们又何尝不想更进一步?
数万年来。
每尊大帝都在寻找突破的契机,奈何苦寻无果。
眼下,一尊圣人,一道可能成圣的机缘,就这样活生生地摆在她们面前,甚至可以说是距离她们,近在咫尺…
她们如何还能坐得住?
“一定要让宁道/宁秀/宁墨,帮忙引荐一下他们的父尊…不惜一切代价,就算当他们的母尊,也在所不惜!”
…
“谁说我不送的?”
这边。
三位女帝正在谋划未来的通天路。
另一头。
宁秀祭出的江山社稷图·临摹版…
直接打断了她们的思路!
“轰!”
宝图现世的那一刻,无穷无尽的灵气,轰然喷发。
霎时间。
灵气化龙,腾空而起,白虹贯日,直冲云霄。
地涌金泉连成海,天开青莲堆成山,法相无边,一方卷中小世界,徐徐摊开,汇成星河十万里,银海如悬丝。
无数长眠于四溟地底的古老,同时睁开法目。
“生机!”
“好浩瀚的生机!”
“吾闻到了洪荒的味道…女娲…不…不是女娲…”
“我的!都是我的!这些生机,都是我的!”
“杀!”
一时间。
数不尽的古老生灵,破土而出,面目狰狞,乃至不惜燃烧本就为数不多的精血,疯狂地朝宁秀的位置…杀来!
他们的直觉告诉他们,只要抢到此宝,他们…
就能活出新一世!
新生!
他们追逐了千百万个纪元的新生!
神阻拦他们,他们就斩神;
佛阻拦他们,他们就屠佛;
仙阻拦他们,他们就弑仙。
谁,也不能阻止他们…重获新生!
…
然而。
对于长生的极度渴望,致使他们遗忘了一件事:
如今。
已经不是他们的时代了!
“吼!”
在这些古老生灵,即将登临合欢天边界的瞬间,紫斗仙宗后山,突然传出一声龙吟:吟所过之处,山海皆平!
“不!”
“不要,老夫不要死!”
“长生…吾的长生啊!”
“明明近在咫尺…老夫…不甘啊!”
冲在最前面的那批古老生灵,顷刻被龙吟化作湮粉…
与世长辞!
是那头半圣境的老烛龙,出手了!
见状,剩下的古老生灵也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能是对着教坊司流了一通口水,旋即满脸不情不愿地重归长眠…
半圣,不可敌!
…
“不愧是半圣道兵啊,连那帮不人不鬼的家伙,都坐不住了…哪怕明知是自取灭亡,也要效仿飞蛾扑火么?”
感知到外界的变故,玉面罗刹不禁唏嘘道:“可笑本座之前还说墨儿是井底之蛙,呵呵…小丑竟是我自己!”
“那头老烛龙…好强!”
天枢神女亦是摇了摇头,嗟叹道:“唉,末法时代之后,便是大争天命,黄金盛世,可有它在,我等人族…”
“还有的争吗?”
唯有全心全意在观摩宁秀头顶卷轴的太素红衣,不受烛龙龙吟影响,但…那张卷轴,越看,她越是心惊肉跳!
“此物…此物是…江山社稷图?传说中的那位创造了人族,还补过天痕的上古大神,女娲娘娘的先天道兵?”
“小祖,你你你…我我我…”
至忆起卷轴来历。
太素红衣已被震撼的舌头打结,话都说不利索了。
“没那么夸张。”
宁秀笑着解释道:“这只是江山社稷图的临摹版。”
“你可以称其为…山河锦绣图!”
山河锦绣图?
太素红衣点了点头,没再多问,只顾凤目迷离地凝望着悬浮于半空中的山河锦绣图,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
虽说山河锦绣图只是江山社稷图的临摹版,但也足够碾压宁墨的欢喜红莲禅了:毕竟欢喜红莲禅仅为帝法…
而山河锦绣图,却是半步圣器!
能挂上圣字,和圣沾上边儿的。
哪怕是街边的一块石头,那也能变成一件无价之宝!
于是。
宁秀神情愈发得意洋洋:
“怎样?我说头筹是我的,谁赞成,谁反对?”
众人下意识地看向宁道与宁墨。
“都别看我,我没有了,一滴都不剩了。”
宁道摊了摊手,表示自己退出。
宁墨则意味深长地望了宁秀一眼。
那道眼神…额…怎么说呢。
带着一种…嗯…就是一种…令人恶寒的怪异!
像玩味,又像怜悯,以及…嘲弄?
这是什么意思?
众人万分不解。
这时。
宁媚动了。
然后…
惊掉了众人下巴:只见她贴住宁秀的胳膊,以胸脯挤压,轻轻摇晃,声音媚到,仿佛能酥软所有男人的脊骨:
“宁秀哥哥,可不可以把这个机会,让给墨哥呀?媚儿…媚儿真的好喜欢墨哥,媚儿想把第一次,交给墨哥…”
“求你了,宁秀哥哥,好不好嘛~你最疼媚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