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秀大概是四大分身中,点子最背的一个了。
其他三大分身的师尊。
一个是御姐女魔,一个是冰山道姑,还有一个,是把合欢道修的出神入化,夜御三千女而飞升的花神转世…
独独他的师尊,是一条奇奇怪怪的…龙?
姑且将那头老烛龙称为龙吧。
虽然他并没有嫌弃自家师尊的意思。
可…
望着眼前这个,一只手搂着一位二八美娇娘,全身浸泡在酒池肉林里兴风作浪,玩的不亦乐乎的红发老叟...
宁秀怎么也无法将它,和传说中的那位,至高无上的妖族大尊烛龙,联系到一块儿:“诶,我说,老头子…”
“不是,老头子,你能稍微正经点嘛?你看看你,身上哪有一点妖族大尊的气概?我跟你说话那!老头子!”
烛龙压根不理宁秀,只顾与美婢嬉戏:“秀小子叫老夫正经点,美人儿们,你们觉得,老夫该正经吗?”
“正经?正经个屁!”
左手美婢当场爆起粗口:“老祖为妖族流过血,为妖族立过功,为妖族打了一辈子的仗,老了就不能享受享受吗?”
“就是就是。”
右手美婢生怕被好姐妹抢了风头,忙跟着附和道:
“小小扶离,屁都不懂!呸!”
“哈哈哈,说的太好了,来,奖励你们一人一个香香!”
“老祖你坏~”
“讨厌~人家拿小拳拳锤你胸口哦~”
...
啊!
我累了!
毁灭吧!
瞧着三人同穿一条裤子的模样,宁秀决定效仿宁墨和宁道下山:“得,老头子,您自个儿慢慢玩吧,我下山了。”
“去哪儿啊?”
烛龙这回总算给了点反应。
“教坊司。”
宁秀一边说,一边面不改色地从烛龙老祖埋宝贝的地方,挖出整整一条极品灵石矿脉,装进自己的须弥戒…
嗯,当着烛龙的面!
烛龙非但没生气,反倒调侃起宁秀:“老夫还以为你小子有多正经呢,感情也就是个在暗地里玩闷骚的啊?”
“教坊司…”
“啧啧啧,那地方,就连老夫,都没去过几次呢。”
宁墨手一顿,停下动作,抬起头,皱眉解释道:“你这为老不尊的,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我是去那办事的。”
“老夫知道啊。”
烛龙手掌滑过两位女婢的柳腰,挪揄道:
“《我和勾栏娘子之间不得不说的那些事儿》嘛,谁还不是呢?男人去了教坊司,不办事还能办什么?办案吗?”
“你!”
宁秀青筋暴起,强忍住想冲上去暴打烛龙的冲动,耐着性子重新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种事!我有个朋友…”
“无中生有?”
“你还让不让我说话了?”
“你说你的,老夫又没堵着你的嘴。”
“这不马上选花魁了吗?我是去给她捧场的。”
“说完了?”
“说完了。”
“那轮到老夫说了?”
“说…不许瞎说!”
烛龙轻蔑一笑,脸上写满了“你可快别装了”六个大字:“哎呀,行了,遮遮掩掩的有意思嘛?都是男人…”
“搞得跟谁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一样。”
“你无非就是担心逛勾栏的事传出去,会影响到扶离一族的威望呗,这剧本老夫熟。”
“在紫斗仙宗这些年,老夫不也是这样演过来的?除了你小子外,谁晓得老夫在后山金山藏娇啊?”
“挣虚名嘛,不寒碜。”
“你就放心去吧,老夫的嘴巴最严了…在外人眼里,你还是那个受人敬仰的扶离。”
你永远无法跟一条不想听你解释的龙解释什么,就像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宁秀懒得解释了,又往须弥戒里装了一条灵石矿脉。
见状,烛龙神色古怪地问道:“好家伙,带这么多灵石,你这是打算包几个啊?”
宁秀不答。
烛龙却兴致不减:“嘿,秀小子,可别怪老夫事先没提醒你…你吃不吃得消啊?”
“那合欢宗的小娘子,可都是个頂个的高手,你别搞到最后,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
“那才真的叫把扶离族的脸,给丢尽了呢!”
宁秀默默地将装有两条灵石矿脉的须弥戒,套在自己的无名指上,依然没有接茬。
烛龙则完美地向宁秀诠释了什么叫…喋喋不休!
“诶?这就够了?不多装点吗?还是再装点吧?教坊司那是出了名的认钱不认人,你扶离的名头可不好使。”
“兜里若是没个足以砸到她们跪下唤干爹的茶水费,才不管你什么扶离不扶离的呢,就算是天王老子去了…”
“糙,把刀放下,你想欺师灭祖啊!”
烦不胜烦的宁秀终于没忍住,提起烛龙老祖不知从哪搜刮来的屠龙刀,便想上演一出屠龙勇士...
不料两者境界相差实在悬殊,宁秀连老烛龙身前三丈都没近到,就被老烛龙一掌给拍飞了出去:
“唉。”
“现在的年轻人啊,脾气真暴躁,动不动就要拿刀砍人。”
“不过想砍老祖我,你还嫩了点!回去再练个几万年吧!”
这一幕,惹得两位美婢捧腹大笑。
烛龙瞬间看直了眼,口中呢喃道:“大凶之兆啊...秀小子这一掌没白挨,看来下回还得找借口,再揍秀小子一顿!”
地球有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博褒姒一笑,四溟有老烛龙掌拍小逆徒,讨女婢欢心…这头老烛龙,还真是有趣!
…
一点题外话:
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觉得烛龙不像个大佬:其实我个人觉得,小说中的每个角色,都应该有自己不同的样子。
小说嘛,本身就是天马行空的想象。
我们谁也不知道长生不老究竟是什么样的,也都没经历过长生不老,所以,我们才会向往它,并去幻想它。
没有谁规定,活得久的修士,就一定得无情无欲嘛。
随心所欲,随性而活…
在我心目中,这才是长生不老,该有的样子。
有的人话痨,他就做话痨;有的人天生高冷,他就高冷;
如果一个话唠,为了形象,而不得不装深沉…
那种长生不老,应该是痛苦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