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袍老道足下生风,踏水深频率高的离谱,几乎是连在一起的。
“贫道在这里等了你40多年,今天是时候让你彻底灰飞烟灭了。”
雨越下越大,吴倩面前的黑水屠夫近乎十米高,手中的武器也从路灯变成了一棵大树。
吴倩一刀斩下也只能在黑水屠夫身上留下一道很快就会愈合的伤痕。
“不行啊,雨越来越大,这怪物也越来越强,这么打下去迟早会被耗死。”
等待怪物再次凝聚,吴倩拄着刀喘着粗气,雨点落在身上一路顺着躯干滴落,到地面已经变成了血珠。
黑水屠夫的攻击十分怪异,被它伤到会有一股奇特的能量持续毁灭伤口,根本无法愈合,最让人难受的是伤口上传来的不是痛感而是一种奇痒,就像是无数蚂蚁在上面爬行。
距离中心广场三里处,飞奔的红袍老道也被拦了下来。
“道长,我做了个梦,不知可否为我解一下?”
一个丰腴美艳的妇人从拐角走来,出现在道长面前,打着淡绿色油纸伞,身上唯有一件青绿色旗袍,旗袍开叉很高露出修长的美腿,脚上踩着与浑身装扮不搭的棕色皮鞋,右眼角还有一颗泪痣加以点缀,美中不足便是妇人瞳孔血红。
“哼!”红袍老道冷哼一声,手中出现一柄做工精美的桃木剑,剑指妇人冷声道:“要打便打,说那些废话,何用?”
“道长当真痛快。”妇人扭着丰满的水蜜桃步步逼近,走出三步流出两行血泪,走出五步精致的面容变得皱纹满面。
“道长,不管什么样的女人都无法抗拒青春永驻,我主说,拖住你三个时辰,我便可以永远保持我刚才的样子。”
红袍老道平时诙谐,喜欢开玩笑,不过嘛,大事当前又有几个人能沉得住心。
老道右手握剑,左手掐诀:“废话真多,还打不打?不打就放我过去。”
“不解风情的男人哟!”
“看剑。”老道不再回话挥剑斩出,同时,左手雷光乍现甩出一记掌心雷。
“为什么要打架呢?不撑伞,雨可是会把人家的妆淋湿的,道长我可是画了两个小时的妆。”妇人自顾自的说着,言语中尽是媚态。
“道长真是不知道怜香惜玉呢。”
妇人说完这句话一改妩媚姿态,就连气息都凌厉了几分,手中有纸伞成了一支西洋剑。
一剑刺碎掌心雷,一团电弧炸开电流顺着剑尖传向手臂,酥麻感充斥着整条手臂,桃木剑就在眼前,避无可避之下妇人挥剑格挡。
酥麻感更甚,挡下一击整条手臂都在颤抖,已是没了握剑之力。
妇人刚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一只四十二码的大脚就重重踩在她的脸上。
“贫道出家前在大润发杀了三年鱼,我的心早已比世间最寒的玄冰都要冷,女人只会影响我成仙得道的速度。”
妇人从地上起来浑身湿透的旗袍紧贴在身上曼妙身姿尽显无遗。
“啊,我要杀了你。”
妇人爆吼!
没有
一个女人会接受物理意义上的打脸,何况还是被脚踩。
极度愤怒之下手臂的酥麻感都弱了几分,攻速拉满几秒钟就在红袍老道身上留下了七八个血窟窿。
这般只攻不防不要命的打法,打的老道接连败退一时间只顾防御。
衣物撕裂的声音不绝于耳,很快老道的大红袍就满是窟窿了。
“焯,这衣服是我过三百岁生日的时候我师傅送的。”
两人就像是加了buff一样,越打越狠。
感应到附近愈发强大的魔气,老道心里也愈发焦急。
倒退七八步收起桃木剑,老道双手雷光涌动,掌心雷跟不要钱那般甩出。
妇人剑术极好,挥剑击碎掌心雷在空中留下道道残影,吃了上次手臂酥麻的亏,这次她刻意在手部用灵气做了阻隔,就像带上了一双绝缘手套。
这么打下去不行,她怎么样我不知道,最多一个时辰我就要被榨干了。
老道内心有些焦急,魔气越强一会对付起来就越麻烦。
“拼了!”老道目光忽然如鹰隼般锐利,右手食指中指合拢朝着虚空点出,滑动。
最后一指落下,空中凭空出现一张金色符篆。
咬破舌尖一口,舌尖血喷在符篆上,符篆金光更甚发出阵阵剑鸣,仿佛面前是一把绝世宝剑。
又是一指点出,金色符篆飞向妇人,周围的空间都有些微微扭曲。
金色符篆夹杂着剑鸣声以一种很慢的速度靠近,速度很慢但是压迫感丝毫不亚于一辆即将撞来的火车。
妇人见此情形面色大变,双手掐诀,倒退十来步。
一只只竹笋破土而出几息间便长成一排密密麻麻的铁竹林。
妇人不同于其他人,钱少卖菜老者他们借助的都是老妪的力量,而妇人靠的却是自己的力量。
修炼者寿命悠久不假,时光不断流逝容颜终会衰老,驻颜丹又是千金难求有价无市,她为了永驻青春才与这些人狼狈为伍,其本身的实力自然不是钱少那些人可比的。
符篆重重轰向铁竹林,竹林摇曳,竹叶像大雪般落下,邪风吹来竹叶如飞镖刺向老道。
老道一拂衣袖一阵劲风吹来将竹叶绞碎。
符篆竹林重重撞在一起像是时间定格了那班好几秒没有异样,随后几乎同时符篆与竹林消失在天地间,就像是此次交锋没有产生任何影响。
两人表面面不改色实则都受了不轻的内伤。
老道一口血差点喷出最后是被硬生生咽回去的。
妇人更是不堪几乎站都站不稳了。
老道开口牙齿上有明显的血迹:“我倒是小看你了。”
“彼此彼此。”妇人目光幽怨的盯着老道。对她而言,面前的是阻挡她永驻青春的仇人,杀夫夺子之仇都在其后。
两人此时都奈何不了对方,偷偷疗伤的同时开始了口水战。
“你放我过去,我便当今天没有遇见你,否则我定要打的你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
“休要与我逞口舌之利,你若有
如此本事,你便来打,就怕是打不过我,让我给弄死了,到时候丢脸。”妇人此时也没了开战前的优雅就像是一个骂街的泼妇。
老道此时哪还有得道高人的模样,就像是市井中吵架的流氓:“你当我不敢,哼,我只是不愿与你这妇人一般见识罢了,若我发起雷霆之怒恐怕你这妇人连一个照面都接不住。”
“你当我用全力了?实话告诉你,刚才我只用了六成力试探,真要用全力,就算你把你祖师爷请下来,都未必斗得过我。”口水战方面上了年纪的妇人怎么可能会输,这一骂起来气势如虹口水飞溅与刚才媚态的贵妇简直是两个人。
“打你还用请祖师爷,我一巴掌扇过去你头都不在你脖子上你信吗?”
“哎呀,你怎么这么牛啊,你倒是扇呀我看看我头怎么不在脖子上,还出家人呢吹牛逼都不打草稿。”
两人谁也不动手就是相互对喷。
百米高空之上,赵霖御剑急驰,一颗暗红色火球砸下,被赵霖踹出的一道风刃轻松化解。
“本来想到天上摸鱼,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一个穿着中山装梳个大背头戴着金丝眼镜的儒雅青年踏空而来。
气息彻底展露之下赵霖也看出来此人是金丹期。
“小子你很幸运,因为我是主人的奴仆里最弱的,同时你也很倒霉,因为我要比你强很多。”
赵霖不敢有丝毫大意,一手指虎,一手铜钱剑。:“我觉得你更倒霉,因为你今天要死在这里。”
“哈哈哈哈。”儒雅青年丝毫不掩饰自己对赵霖的轻蔑,毕竟筑基期和金丹期之间的差距宛如天堑,更何况自己是金丹期二重,眼前此人恐怕连筑基期大圆满都没达到,两人的差距就像是饿狼和泰迪,说泰迪没胜算吧还真有,说他能赢吧又没什么可能。
赵霖深知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道理,御剑靠近的同时周围的雨水都停止了下落,组成了一条十米来长的透明巨龙。
巨龙栩栩如生,每一根毛发每一片鳞片每一处细节都恰到好处。
龙吟震天,这一声哪怕是县城地面上的普通人也听到了。
“好手段,不过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手段都是花架子。”
儒雅青年手中出现一对子午鸳鸯钺。
赵霖对飞剑的控制还没达到那种可以空中近战的地步,只能是拉扯对波,再用水龙当肉盾扛伤。
水龙张口喷出高压水柱,儒雅青年甩出一只鸳鸯钺当做飞镖,迎着水柱压了上去,最终进入了龙口。
儒雅今年控制着鸳鸯钺,在水龙体内一阵破坏,只是过了几息的时间整条水龙爆裂化作无尽的水花砸在两人身上。
“小子还有什么手段就使出来吧!”
赵霖也顾不上放狠话了,他现在已经深刻意识到了境界上的差距是很难弥补的,实力越强境界上的差距越大,任何情况下,越到后面越级挑战越吃力。
以水凝物基本上就是他最强的攻击手段了,如果这招都被这么轻易化解的话,那么他陷入了完全的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