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站。
“我就说这大半年怎么找不到踪影了,原来是躲到这了。”
梳着大背头穿着一件黑色风衣脚上踏着一双棕色皮鞋下了火车打了辆车直接赶往警局。
此人正是上面派来专门处理这件事的人,名曰吴倩,名字秀气人长的粗犷,出手更是杀伐果断,人送外号“斩恶刀”,在他的心里如果你进入了恶人的行列,他便不会让你看见明天的太阳。
在他人眼中吴倩是个正义且嗜血的人,提倡用暴力血腥对付违法分子。
“希望你们不会让我失望,至少要比那七个废物强,可别让我白跑一趟啊!”
想起半年前和那几个邪修斗争,吴倩可是兴奋的紧,整个人浑身鲜血都在沸腾,仿佛他生下来就是为了战斗。
半年前,大夏中部地区,一处深山。
密林中七个浑身被猩红雾气包裹的邪修围着一个**上身扛着大刀浑身浴血的中年男人,此人正是吴倩。
“斩恶刀我承认你很强,不过你一个人能斗的过我们七个吗?”一人捂着胸前血流如注的伤口恶狠狠道。
吴倩舔舐嘴角鲜血,满脸净是满足之感,眼睛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狂妄至极道:“正常情况下一打七我死定了,打七的废物的话就没问题。”
“不愧是斩恶刀,比传言中的还更加狂妄自大,就是不知道你是有狂妄的实力,还是个狂妄的傻x。”
“想这么多干嘛,反正今天你们都要死在这里。”比起放狠话吴倩更喜欢鲜血喷洒在脸上的感觉,那是独属于他的浪漫。“行了,废话少说,你们该去见阎王了。”
吴倩举刀便砍,双手握刀重重劈砍而下,仓皇间七人来不及做出反应,一人被横劈为二。
六人后退,猩红雾气凝聚六把血骨弯刀。
大刀弯刀相撞火星四溅,叮叮当当声不绝于耳。
以一敌六不落下风,想来浑身鲜血没有一滴是自己的。
“你们也不行啊!”吴倩大刀横挡胸前,右手紧握刀柄,左手拇指勾在刀背掌心抵在刀身,硬生生接下六道。
血色飓风环绕脚下,吴倩血管暴起,根根青筋清晰可见,眼白布满血丝瞳孔更是变成红色,本就棱角分明的肌肉上覆盖着一层鲜血,整个人变得癫狂,手里尚在滴血的黑铁重刀泛着寒光,恐怕炼狱修罗也不过如此。
“怎么办,你们让我有些兴奋了。”
这个时候在场七人都能听见吴倩夸张的心跳声。
吴倩越打越兴奋,到最后竟是忘了防御只顾着攻击,只是这个状态下的他自愈能力惊人,后背重重挨了一刀深可见骨不过两秒便愈合如初。
若是在游戏里也得是满攻满防的神话级人物了。
“这家伙是怪物吗?”只剩一条手臂的邪修痛苦满面,不断颤抖的独臂连握刀都费劲,脸上血汗交融更显狰狞。
吴倩挥刀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刀影漫天:“哈哈哈哈,痛快,当真痛快,好多年没打这么爽了。”
爽朗的声音配合上狰狞恐怖的造型极具反差感。
“玛
德,这小子简直不拿自己的命当命啊!”
吴倩为了砍独臂邪修一刀用后背硬生生接了五刀,饶是这些以疯癫著称的邪修也被对方的疯狂惊到了。
自己的疯狂是变态是杀人成性,但自己终究是人也会怕死,但这个疯子不仅不拿别人的命当命更不拿自己的命当命,简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独臂邪修苦笑道:“这到底是人还是牲口啊,怎么比我们还疯,到底谁特么才是反派。”
“你小子以为他这外号是怎么来的,死在他手里的恶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修炼的是力量系的无属性功法,但是常年杀人已经将他的灵气都浸染成血红了。”
“别分心专心对敌。”六人中年纪最大头发花白的驼背老妪提醒两人。
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分心跟自杀没什么区别,要是平常自己肯定不管,可惜现在自己和这两个蠢货一根绳上的蚂蚱,若是他们死了自己也绝对没有可能活。
吴倩狂风骤雨般的攻击打的六人节节败退,就算只是格挡几人都是虎口发麻。
“哈哈哈,别像个娘们一样唧唧歪歪的,要打就好好打。”吴倩接连劈死两人后再度疯癫狂笑。
玛德,老子可不想死在这。独臂邪修咽了口唾沫,看向吴倩的目光充斥着100%的恐惧。
看着浑身是伤的三名邪修被吴倩打的抱头鼠窜,独臂邪修不在停留,扭头就跑,身体虚化变成猩红雾气飘散逃离。
要打你们打,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跟这个牲口有一点接触,太特么吓人了。
三天前,吴倩忽然就杀到了他们的据点,一人一刀三天杀了他们八百教徒,整个中部据点让他扫荡一空,现如今,那三个肯定是活不了了,恐怕整个中部据点就只剩自己一人了。
独臂邪修逃离后至多过了十个呼吸剩下的三名邪修也纷纷毙命。
回到现在,出租车上回想起半年前的战斗吴倩满脸的陶醉,对他来说战斗比酒精更加醉人,鲜血比美人更加诱人万分。
我每个毛孔都时刻做着战斗的准备,你们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望着窗外匆匆闪过的街景吴倩在心中吼道。
在他赶往警局的路上,另一班火车到达,一个满面苍白病殃殃的独臂少年走下火车。
“我主就要复活了,就让它最忠诚的仆人我来确保是最后这段时间不出乱子吧。”
独臂少年走出火车站,一只黑色的奇怪鹦鹉落在其肩膀上。
“伟大尊贵的我主,不知有何事需要您最忠诚的仆人去做。”独臂少年看见鹦鹉落在自己肩膀上,也不管周围行人怪异的目光,单膝跪地目视前方,语气中满是诚恳与卑微。
鹦鹉开口声音沙哑难听:“有几个讨厌的家伙拿走了我的心脏,杀了他们带回我的心脏。”
“是。”
“拿到心脏后去宣沉酒店自会有人接应你,此后注意隐藏,若非我召见绝不可主动显露身份。”
“是。”
说完一片羽毛落在独臂少年面前。
独臂少年单手捧起羽毛,语气中难
掩兴奋:“伟大尊贵的我主,感谢您对您最忠诚的仆人的信任,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许久,鹦鹉飞离,独臂少年这才敢起身。
将羽毛凑近鼻尖,羽毛化作一缕黑烟钻入鼻腔,气息增强几分的同时脑海中即刻浮现山里那些道士的信息。
“哼,区区三个元婴期一重胆敢染指我主的肉身,当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当下独臂少年不在停留,径直走向道士落脚的山里。
山中,一间黄泥屋前,道童正在煮饭。
铁锅里倒满水把淘好的米倒进木桶里再将整个木桶放进铁锅,不过十几分钟一大桶香喷喷的米饭就熟了。
取出木桶道童先后从屋里拿出一颗白菜一小块豆腐还有一罐盐以及一碟酸菜。
道童擦拭额头的汗珠:“师父说今天会有贵客临门要多做些饭食。”
白菜切段豆腐切成小块下锅七八分后加一小把盐又是一道淡汤。
淡汤端上屋外石桌,道童又从铁锅下的火堆里扒拉出几颗番薯。
一桶米饭,一碟酸菜,一道汤,几颗番薯,若是平常他们四个人够吃了。
师父说今日贵客临门这些饭食怕是不够,怎么办呢。
黄泥屋建在山顶,后靠山林右侧是一块平整的荒地平时用来修习武术,左侧则是一潭水池平日做饭的水便从此处取来。
道童挠头苦思,想着现在去城里摆个卦摊,等拿到钱再买些菜是不是来不及了。
道童急得抓耳挠腮,如果是怠慢了师父的贵客免不了要再抄一遍《道德经》。
噗通!
火还在烧锅里的水仍旧沸腾,道童本人是想烧锅开水哪成想一尾肥大到夸张的鲤鱼一跃便是十七八米径直入了锅。
道童连忙施救,锅中鲤鱼以是被开膛破肚,脏器鱼鳞更是不知所踪。
道童实在是摸不着头脑只以为是三清爷爷显灵,连忙跪地隔着黄泥屋向屋里挂着的三副画像叩首。
唯一的佐料便是一小撮盐,足足滚了半小时有余,鲜美无比,一闻道童口水分泌的速度已经跟不上吞咽口水的速度了。
她三岁被师父捡上山自小便是少食荤腥,此时眼睛死死盯着锅中,再难移开半分。
道童满脑子都是喝一点就一点没什么关系的吧,师父神通贯彻天地要是知道了恐怕又会罚我下山求米了。
百粒米,求百户,一户一粒,什么时候求到什么时候回山。
“若是想喝便少喝点。”
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道童闻言,从石桌上取出一只做工粗糙的木碗,用盛饭的木勺舀了小半碗鱼汤,也就半口的量。
道童分了好几次饮下,最后竟是不顾形象的咂嘴,闭眼沉浸在美味中,仿佛刚才喝的是杨枝甘露回味无穷。
“客人要到了,准备一下开饭吧!”黄泥屋内一道苍老声音传来。
道童停止回味开始盛饭。
两菜两汤,菜用木碟盛放,汤用特大号的石碗,装饭的木碗则是只有手掌大小盛的饭也就两三口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