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乐见郭晓珍坐着那边沙发上没动,头靠在背垫上歪在一边,不由得皱了皱眉,问道:“晓珍怎么了?还有马广汝呢?”
“喝多了,马广汝先回房了。”听许乐问起,胡泽虹回道。
“喝了多少啊?那还不赶快回房间?”李灵玉说道。
一旁的袁梅说道:“也没喝多少,只是喝了点啤酒,没成想就这样了,这也真是奇怪,她平常酒量挺好的。我原本想先让她回房间休息。但她听说你们出去找我们了,便死活要在大厅这边等你们,只是坐着那儿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说着转头看向许乐,说道:“这会儿还得要你帮着把她扶到我们房间去,她这么大个,我可扛不动她。”
李灵玉皱眉道:“马广汝怎么自己走了?”
胡泽虹说道:“他衣服湿了,我们催他回去换的,也是够倒霉的,回来的时候在一家大排档吃东西,那里的服务态度真的太差了,把酒水洒了马广汝一身不道歉不说,还跟我们吵架,气死了,要不是袁梅拉着,我跟那小泼妇没完。”
说到后来,胡泽虹小脸气得绷绷的,许乐和李灵玉对看了一眼,心想应该是那个蓝姐了。
许乐默不作声的走过去看了看郭晓珍,见她脸若红霞,星眸半闭着,宛若一朵娇艳的芍药花。
见许乐凑过来,她凝视了许乐片刻,灿烂一笑说道:“你们回来了,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许乐见她说话虽然有点打卷,但神智好像还有几分清醒,也放下了心,说道:“没事,你赶快回去休息吧。”
郭晓珍奋力想要站起,但身子才站起一半,便腿一软,身子后倾又向下坐去,还好,许乐早已有备,一探手穿过她的腋下揽住她的背,便把托住扶了起来。
几人上了楼,李灵玉和胡泽虹同一间房,两人告辞回房,许乐则扶着郭晓珍去了袁梅她们的房间。
进了房间后,两人把郭晓珍放在床上,这时袁梅却急急忙忙的说道:“你先坐一下,我先去个洗手间。”这一路上可把她憋坏了。
许乐原本想马上告辞,这时却不方便走了。
这时听见卫生间那一阵急响,再看向床上躺着的玉人,他不免口干舌燥起来。
这时床上的郭晓珍口中低吟道:“水......”
许乐定了定神,转身走到门厅,从热水瓶中倒了杯开水出来,返身走了回去。
他见袁梅还没出来,便扶起郭晓珍,试了试水温,喂她喝下。
郭晓珍偎在他怀里,喝了几口水后,似乎清醒了些,漂亮的大眼睛盯着许乐看了一会儿,突然说道:“你是许乐。”
许乐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是我。”
郭晓珍眼睛水汪汪的,说道:“谢谢你啊,给你添麻烦了。”
许乐心想,这女孩儿倒是挺有意思,一喝多了就一个劲的道歉。
他和声道:“不用谢,只是女孩子在外面不要喝太多酒,不安全。”
郭晓珍轻轻嗯了一声,说道:“我听你的,以后不喝了。”
许乐有点意外的看了看她,郭晓珍却盯着他,突然探手摸了摸他的脸庞,喃喃的道:“我可稀罕你呢。”
说着手搂着许乐的脖子,毫无征兆的在许乐嘴上亲了一下。
许乐一下呆住了,一时有点不知所措。
这时听见门口有动静,许乐抬眼,便见袁梅正站在门口看着他。
他不知该如何解释,低下眼帘,却发现郭晓珍已然枕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袁梅走了过来,低声说道:“放下她睡吧。”..
许乐点了点头,把郭晓珍轻轻的放在床上,站起身对袁梅小声说道:“那我先回去了。”
袁梅不做声,只是点了点头。送他到门口时,突然开口说道:“晓珍她......心里很苦,你别怪她。”
许乐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你们都是一群好姑娘。”
袁梅有些诧异的看了看他,感觉眼前说话的这个少年,此时说话的神情,仿佛是一个大哥哥般,这种感觉让她颇有点古怪,却又很温暖。
她看着许乐,脸红红的轻声说道:“今天谢谢你了,你早点睡吧。”
刚才她在卫生间也惊觉有点不妥,颇有几分尴尬。
许乐点了点头,只是出了房间之后,脸色便阴沉了下来。
他走下楼打了一个电话,“喂,小杜,我许乐.......”
半晌后,他脸色平静的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的房间是一个套房,卧室书房小客厅一应俱全,不算太大,但十分精致。
他进屋后便直奔卧室,轻手轻脚推开卧室的门,借着微弱的光线,能看见宽大的床上向里面侧躺着一个曲线玲珑的身影。
许乐的心一松,他生怕乐芸害羞又跑回去,那他可难熬了,此时见佳人在候,那还按捺的住,心中顿时火热了起来。
他轻轻的褪去衣物,便上了床,将她拥入怀中,压抑了一晚上的热情迸发。
风雨过后,许乐沉沉睡去。
片刻后,女子慢慢的起身,步履蹒跚的来到了卫生间。
灯光亮起,镜中现出一张美脸,只是双眼自带忧伤,赫然竟是章蕾。
原来章蕾先前在屋里等候乐芸时,一时口渴,见有一瓶饮料开着,上面的文字却不认识,好奇之下尝了尝,甜甜酸酸的倒是挺可口,便喝了一杯。
乐芸洗完澡出来后,章蕾跟她说了情况,两人便聊了一会儿天儿,但没一会儿她便困意上涌,聊着聊着竟然睡着了。
乐芸见状不忍吵醒她,见许乐还没回来,便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等他,只是许乐一直未回,她今天喝了点酒,也有点头晕坐在沙发上,不由得便睡了过去。
而许乐回来后,根本没注意到沙发上还躺着一个人,便直奔卧室。
章蕾喝的那饮料中原本就含有助兴的成分,于是半梦半醒中出了差错,等到发觉时已经是欲罢不能了。
章蕾此时自然已经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心中却是欲哭无泪。
但她毕竟年龄大些,虽然心中懊恼,但也知道声张不得,这事难怪许乐,谁让她跑到人家的床上了呢,看来只好吃下这个哑巴亏了,只是可惜自己二十几年守身如玉,居然莫名其妙的便宜了这个小子。
她只好匆匆收拾了一下,悄悄的离开了这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