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到了,这些明人竟然在马鬃山那里修建了城关,这摆明了是在防着我们!”
猛可帖木儿对于大明有着莫名的抵触,他虽然是元朝的旧部中将领,但心中却从未将大元看在眼里。
元昭宗更是被他看成一个窝囊废,猛可帖木儿正如瓦剌的其他的首领,时时刻刻都想着将这四万余人的部族,慢慢的发展壮大。
这样的人势必会没有机会去制造机会,就像是一个小偷,他只要确定了主人不在,那他就可能闯进去,成为这个家的新主人。
猛可帖木儿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给他机会,他甚至要窃夺了这个国家。
胆子这种东西,就是一个人成功的关键,所谓胆识过人,就是干一些别人不敢干,不可为之事。
古人如此,今人亦然。
是想朱元璋当年若不是想到了造反,怎么可能活到现在,要知道,元人的统治,当时可是无处不在。
对于起义者的屠杀,是每时每刻,但就是这样,还有一部分人敢于站出来,杀了元人,最后推翻了元朝。
其实他们一开始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成功,胆识最后成了他们这么做的原因。
猛可帖木儿看了眼面前的几个部族的首领:“现在我们的机会来了,只要我们趁着这个机会,带着人去攻下明人的城关,到时候夺了他们的物资,咱们的这个冬天就算是有了保障。”
似乎对于这些元人来讲,地盘和城池远没有物资来的实惠,他们毕竟是一些骑在马背上,就算是拥有了天下的人。
视角的不同,让他们相信,有马就有天下。
其实直到他的孙子,那位曾把大明朝的皇帝,当成狗一样豢养的也先,也不过是在北平的城外,策马而奔,豪气是有了,可一点的实惠也没有。
若是汉人,可能那时候围而不攻,跟着挥师南下,到时候大明也就没了那后来的二百年的基业。
元人其实也是一样,但他们的祖先,明白了地盘对于他们的重要性,他们的马总要在地上奔驰而行。
这就是猛可帖木儿他们这些瓦剌人与大元的后裔不同的地方,以至于,后来的鞑靼人还是和大明联合,曾经几次的将瓦剌人杀到了绝地。
不过,准噶尔一部的生命力那是没的说,他们最后还是让鞑靼人不得不先一步退出了历史舞台。
而他们直到清朝的中叶,也还活跃在历史的舞台之上,甚至曾经有问鼎中原的样子。
但最后还是被乾隆帝打败,这才慢慢的退出历史。
猛可帖木儿看了眼面前的几人:“现在的机会来了,元廷新败,他们现在蜷缩在居延海附近,根本就不敢出来,我们知道出手,那么就可以夺了这块肥肉!”
“他们据说三万人,我们只有一万五千人左右,他们又有城池作为屏障,我们怎么冲进去呢?”
“是啊,猛可帖木儿,你别在搞事情了,你的父亲曾说过,大明的强大不是我们可以对付的!”
“哼!看看你们,真的是鼠目寸光,要知道,这天下谁说就一定是大明的,我们如今族人就已经发展了十几万,而且可以战斗的士兵,也有两万了,干什么不拼一拼,那些明人,根本就不能打!”
几个部族的首领对此并不是很积极。
猛可帖木儿将他们几人送走后,大骂他们没有头脑,他思来想去,这个必须有人帮着才行,毕竟他的部族也只有八千的人马。
但找谁来合作呢?
毕竟李泰的大军三万,还有城池,思来想去,他还是想到了元人。
猛可帖木儿连夜写了信,让人送往元廷,他希望两方能够合作,将明人的城池给夺了。
也是猛可帖木儿走远,他的人只花了十几天就找到了元廷,元昭宗接见了此人。
打开猛可帖木儿的信,对于他来说,消灭李泰其实就是报仇,毕竟,纳哈的两万人都被李泰给全歼。
这个仇不报,他元昭宗的脸面何在,答应了猛可帖木儿,他随之召集了扩廓帖木儿等人。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扩廓帖木儿却直接告诉他,这个事情不能做,因为冬季不是出兵的时候。
“有了猛可帖木儿的人马,我们前后夹击,难道不是大灭明军的时候吗?”
元昭宗这个时候,似乎忘了之前的亏,他也是报仇心切,直接命扩廓帖木儿率领两万人,直接前往马鬃山配合瓦剌的行动。
没办法,君命难为,扩廓帖木儿只能带着人出发,冬天对于元人来讲,真的是太难了。
他们不像是明军,后方的粮草充足,而他们这个时候,本就是物资极为匮乏的时候,大军行动,两万人的吃喝那可是不小的消耗。
等扩廓帖木儿将大军带到了马鬃山的前沿,其实已经是物资消耗殆尽,只剩下三天的粮食。
这时的猛可帖木儿也带着人来到了城关的外面,十余里处,瓦剌人将大营驻扎。
李泰其实也接到了塘报,他并未将猛可帖木儿太当回事,但元人的接踵而至,让他明白,这一次是双方的合作行动。
嘉峪关的建造还是引起了他们这些大漠部族的注意,而他们这个时候,最最缺少的就是物资。
三万人的修城大军,是个人都能想到,这里面有多少的吃喝物资,所以李泰早早的就将人马分成了城内城外两拨。
内外形成掎角之势,相互配合,一万人在城外驻扎,来抵御元人的扩廓帖木儿。
这位大元名将还是不容小看。
至于瓦剌人,李泰对于他们并不是太看重,毕竟,这些人实战上的经验不多,而且人数实在是太过少了。
八千人。
李泰将全部的精力放在了王保保的身上。
城中两万人,他分出蓝玉的那五千人,与瓦剌人进行对战,这种安排其实无形中就让蓝玉部的人,觉得不公。
有些人觉得李泰看不起他们,在他们看来,打败王保保才是立功,瓦剌人,那就是一些大漠上拿了武器的牧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