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一路策马奔腾,直冲怀宁县。
经过一夜的赶路,终于在天亮时成功赶到目的地。
因为一宿没睡,在加上马上颠簸,几人皆有些精神疲倦。
会武功的还好一些,不怎么会武功的譬如季同就实在是吃不消了,在加上他刚刚治愈身体虚弱,眼底都带着淡淡的青黑色,要不是抓紧了马缰绳,很有可能已经一头栽倒在地上。
在看见怀宁县城门的时候,季同感动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还好经过了这么多折磨终于要到目的地了!
他忍不住侧头观察其他人,喻文山丝毫没有什么异样依旧霁月清风也就算了了,就连看起来娇弱的小公子伊嘉竟然也皮肤透亮,眼神清明,在阳光下白的仿佛反光一样,让人打从心底生出几分欢喜。
哎……这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面前就是怀宁县了。”喻文山看着紧紧关紧的城门,沉声道,“估计他们正在采取强制措施,因此城门并未开放,我现在就去跟他们沟通。”
“等等。”他刚要驾马强行,伊嘉却突然叫住了他,忽然从怀中的包裹里取出几块密封着的白布,每人都递了一块。
喻文山结果仔细一看,发现这白布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闻着竟能够提神醒脑,让还有些混沌的思维瞬间清醒。
而白布本身纯白无瑕,两侧却系着几根绳子,伊嘉亲身示范了下,这东西应该怎么用。
“把两边绳子绕在耳朵后面系好,将白布固定在口鼻上。”伊嘉一边做着师范,一边解释道,“此物可以抵挡毒素的侵入,一定要记得遮挡好口鼻,在怀宁内什么时候都不能摘下来,有了它会安全许多。”
众人模仿他的模样好奇地戴好,本以为这种布料会阻碍呼吸,但却意外的发现透气性很好,连说话都没有阻碍。
“既然可以防止毒素进入口鼻,那只要稍加推广让怀宁的人都佩戴上,不就可以防止传染了吗!”甚至喻文山还想到了许多伊嘉还未曾说出口的想法。
“没有错啦,就是我暂时拿不出这么多,需要借助怀宁的力量现场制作。”伊嘉稍微解释道,“我将此物名为口罩,具体的制作方法等到之后再提吧,先看看怀宁内部怎么个情况,要是都已经感染了,这口罩也没什么大用了。”
闻言,喻文山也心一沉,此时此刻距离怀宁百姓大面积感染已经整整三日了,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样的情况。
确定口鼻都被包住后,喻文山这才再次来到城门前,高声喊道:“我乃安庆县丞喻文山,城内可有人驻守?请打开城门!”
他的声音经由内力扩散轻易传到了城内,不一会,城墙上便冒出一颗脑袋。
那是一位穿着盔甲的士兵,但是看起来面色有些黑沉,往这边观察了好久,才忍住低咳,回应道:“怀宁现在面临生死攸关的危机,县令已经决定关门闭城治理,你们回去吧……来这里也只不过是在找死而已。”
即使努力的提高音量,他听起来仍旧非常虚弱,这不禁令喻文山心中一惊,难不成状况已经严重到连驻守城门的人也快要不行了?
他焦急解释道:“我来这里并非是来白白送命,我已经将天下最好的医师请到了这里,放心,他一定可以解决现在怀宁的危机!请打开城门,我们会去找县令亲自言说。”
“……”那城门将领一听医师,双眼猛地亮起努力向城门师。
没找到人,他脸上呈现出失落之色,本想快速开城门,却又犹豫地补充道,“据说这是很严重的疫病,连怀宁最好的医师都没办法解决,我可以放你们进来,不过提前说好,你们也有可能陷入危险之中,还望三思。”
“无事。”喻文山气定神闲道,“我们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将生死置于度外,请开城门!”
第三次请求开城门,终于换得了城门的打开。
望着那空无一人的昏沉的街道,就仿佛要将人整个吞噬一般,就算心中再怎么勇敢无畏,喻文山这时候也忍不住有些后怕。
但他看向身侧尚且年幼的伊嘉,见伊嘉并无畏惧,甚至一如既往地驾马走在最前面,眼底浮现出璀璨的光辉,他心中就顿时一阵安定,连这样一个孩子都无所畏惧,他还在惧怕什么?!
不知不觉中胸口波澜万丈,似乎蕴藏着澎湃的勇气,他双眼灼灼看向前往,一抻手上的缰绳:“跟着小公子,我们上!”
众人再次策马奔腾,一路沿着大街朝县衙冲去。
他们趁此机会观察街道,只见街道上的人群出奇的少,而且大多数都脸色灰暗,眼神无神,动作迟缓,像是陷入了轻微毒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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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连一些刚出生的幼儿也呼吸微弱,母亲抱着他艰难地行走着,有好几次都保不住几乎要将他甩出去,可他都一点反应都没有,显然情况十分不妙。
这还是能够行动的人,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被毒素感染到无法行动的人又有多少呢!
感受最大的便是前两天刚来过一次这里的季同,与之前繁华的场景相比简直天差地别。
他现在心中还隐隐发蒙,怎么一转眼间,怀宁就变成这样了呢!
这一幕一幕都令众人心中悲恸,不忍再看,只能紧咬牙关跑到衙门中。
将自己的来历告诉衙门侍卫,终于有一位膀大腰圆的武官前来迎接他们。
比起其他人,这位武官身体硬朗行动正常,似乎没有沾染上毒素。
听闻喻文山的介绍后,他连忙拱手行礼:“多谢县丞大人前来拯救我怀宁,我乃怀宁县典史,名潘弘,前几日您千辛万苦送过来的药方还未曾感激,这份恩德……”
“虚礼就不必了。”在这每时每刻都要争分夺秒的时候,喻文山也没兴趣叙旧,左右打量着衙门,打断他的话,“县令大人在哪里,我有要事要跟他商谈!”
谁知听闻这话,潘弘却苦着一张脸重重叹了口气:“实不相瞒,县令大人他、他已经跑了……”
“……什么?”喻文山都惊呆了,县令竟然抛下这么大个怀宁县跑了?他可是县令啊!
“听说所有的医师都没办法治疗这种病,大人的脸色就已经不好了,又听闻这或许是传说中的疫病,感染速度极快,他便立刻收拾行李……”潘弘没能再说下去,“据说现在京城大乱,党羽斗争严重,根本没有时间管理我们,大人说宁可逃跑侥幸活下来,也不想在这里莫名其妙病死。”
喻文山的眉宇蹙的极紧,在大病面前会害怕也是正常的,但县令可是百姓的衣食父母,百姓们水深火热之时,如果县令不出面解救,他们又能相信谁呢!真是枉为人官!
“其他人呢?也都跑了?”
潘弘道:“并非如此,在县令大人走后,我第一时间要求封锁了城门,所以其他人要么病了,要么丧失希望离衙门而去,如今留下来的也就是我们几个手下弟兄了。”
左右的侍卫大约还有六个,这点人数简直少的可怜,可是比起空无一人的衙门,已经好上太多了,喻文山忍不住夸赞道:“你做的很好,幸亏你坚持住了,放心,我带了天下最好的神医过来诊治你们,你们一定会没事的。”
闻言,潘弘的脸上赫然浮现出欣喜。
说实话连他们也险些要绝望,自暴自弃了,但是喻文山的出现却又带给他们新的希望,毕竟那个送来的药方他们尝试了一下,果真将轻微病症的人救了回来。
只要写这药方的神医在,他们就还有一线希望。
听着他谈起药方的事情,喻文山又问:“既然有了药方,即使服用也不至于病情扩散到这么严重,到底是怎么回事?”
潘弘顿时露出了羞愧的表情:“因为……县中有名望的医师说并不认同这药方的作用,劝我们不要莽撞使用,而是先由医师们自己进行治疗,可是结果就连医师也染上了症状。我迫于无奈下,只好试了试那药方,没想到真的救活了一人!”
说到这里,他又忍不住激动起来,连他们县内最好的医师都束手无策的疫病,这人都不需要思考便写了药方,这到底是怎样的神医才能做到!他们一定会有救的!
他下意识将目光落在季同身上,选择性忽略了看起来最年幼的伊嘉,忍不住一把抓住了季同的双手,眼中含泪:“多谢神医!神医大驾光临是我们怀宁的荣幸啊!”
“……呃……”季同突然之间感到无比的尴尬。
尤其是身侧伊嘉的视线戳的他生疼,让他忍不住瑟缩一下,讪笑起来;“别别,我可不是什么神医,我就是个路人,这位才是神医。”
他恭敬地走到伊嘉的后方,亲自将伊嘉介绍给潘弘,伊嘉这才满意起来,轻咳一声挺直了腰板:“别怕,有本神医在,你们都会有救了。”
“……”潘弘的嘴巴缓缓长大,震惊不可置信地望着那眉眼还尚且稚气未脱的少年,“这、这才是神医??”
这个年纪,莫不是喻大人在消遣他??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不相信伊嘉的能力,喻文山心中感慨,也是,第一次见面不了解的人终归都是这样的反应。
“没错,站在他身边这位季同先生就是前两日路过怀宁不小心感染毒素的倒霉之人,而我亲眼所见小公子用一副汤药就将他完整治好了。”喻文山义正言辞补充道,“所以小公子确实是举世无双的神医,我可以拍着胸脯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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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而连三的吹捧令伊嘉整个人都美滋滋的,不住地矜持颔首,谦虚道:“哎,不值一提,不要到处去说了。”
如果忽略他快要咧到耳根的笑容,这番话可能更加有信用一点。
作为在场唯一一位神医,其余人自然要听他的安排行动,伊嘉再次轻咳一声,主动接过了大局道:“既然县令不在,就直接听我的命令行事,有没有怀宁县的详细舆图,把疫病最严重的地方圈给我看!”
没有县令的怀宁衙门就是一盘散沙,众人都不知道该做什么,而如今终于有人能够命令他们,都不需要潘弘的开口,立刻有侍卫主动带领他们往客厅走,“有有,请跟随我来。”
伊嘉等人率先走进门,而喻文山却故意慢了半拍与潘弘肩并肩走在一起。
潘弘似乎有一肚子的疑惑想要跟他说,但是刚说出一个字,喻文山就打断他道:“诶你先听我说,小公子名伊嘉,今年十六岁,是不夜城江城主的第五个弟子,从小学习医术,实力非常,好了你还有什么话要问。”
“……”潘弘将脱口而出的质疑努力压了下去,但眼珠子都快要瞪了出来,“等等,不夜城???”
“不夜城是,我想的那个不夜城???所有人都想去,但是入城令很难获得的那个不夜城??”
喻文山微笑道:“剑神,楚大侠,心儿小姐,苏先生都是小公子的师兄,还有问题吗?”
潘弘哑口无言,沉默半晌,猛地一拍巴掌:“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刚才我对小公子的态度是不是太差劲了,怎么办,我还有能够挽回的机会了吗,像小公子这般神仙的人物我怎么能够质疑他呢,悔啊悔不当初啊!”
“没事,小公子很好说话的。”喻文山忍不住笑了,“现在你安心了吧?”
“可不是嘛!”潘弘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跟刚才一脸苦逼的模样形成强烈的反差,“早说是不夜城的人啊,那我们怀宁肯定能够得救了,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来都没有不夜城能够让我放心,我们保证会配合小公子的一切行动,放心吧!”
“那就好。”喻文山突然低声道,“不过小公子不爱张扬,你不要到处说他是不夜城的人,就算说了也要隐瞒着,不要让小公子发现,明白了吗?”
“懂懂。”潘弘立刻恍然大悟,神神秘秘地一眨眼,“我明白的,你等着瞧吧。”
说罢,就快速挤开前面的几个侍卫,自己走到伊嘉身边,笑盈盈地奉承道:“舆图在这里,小公子有不会的尽管来问我,我必定知无不言,当然若有吩咐,我潘弘也会第一个冲上去,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呃……谢谢。”看着他那热血沸腾的模样,伊嘉有些古怪地点了点头,就下意识悄悄远离了一些。
他将舆图铺到桌面上,一边听着潘弘的讲解,一边迅速寻找着空旷的地方,尔后用手画了个圈:
“就在这吧,先在这里做几个简易的帐篷,保持通风不要被雨淋就行,在多拿一些木板做成床榻,或者是铺在地上,将病人分为轻症、中症,重症三个帐篷里,确保所有感染的人都要进行隔离,不能与正常人接触。”
他看着潘弘的眼睛讲述着,当他说出这些安排的时候,气势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硬冷静可靠,不再是那个有些傲娇的小少爷。
“重症指的是呼吸不顺呼吸微弱的类型,轻症是没有明显症状只是体虚虚汗疲惫的类型,其余都分为中症。另外所有正常人需要佩戴像我们脸上的这种白布才能够接触病人,首先去找足够透气的白布,然后我教你们如何杀毒,佩戴……不过这些都是制作完帐篷后的事情了,先把能做的做了,动手吧。”简单明了的分工,不过需要花费一段时间才能建设成功,县衙的侍卫等人立刻起身去找几个年轻力壮的男人去干活,说起来这次感染的大多是体质弱的人,如果习过武,被感染的概率就会降低很多。
怕他们人手不够,喻文山也让自己手下的两个侍卫前去帮忙,此时整个衙门也就剩下了伊嘉、喻文山、季同以及潘弘四个人。
“在准备的期间我们就去看看下毒的源头在哪吧。”伊嘉第一个站起身,看向季同,“你上次去的那个酒楼在哪里?”
这也是他决定带上季同的原因,季同只在那酒楼里吃过饭,就中了毒,很有可能就是食物里有问题。
潘弘眼前一亮:“难道去酒楼就可以找到感染的源头吗?”
“不一定啊。”伊嘉却不能下保证,“只能说有可能性。”
即使只有可能性,也不能轻易放过这条线索,由季同说出酒楼的名字,潘弘亲自带路引他们过去。
当然,为了防止他也被毒素感染,伊嘉也送给了他一只口罩,几人这才小心来到酒楼前,此时酒楼已经空无一人,很是破败,甚至都没有锁门,轻轻一推,就能够擅自闯入。
喻文山无声询问潘弘,潘弘叹息道:“这家老板和老板娘厨子等人是最先染上疫病的一批,大家还以为只是普通的伤寒,没想到……所以酒楼已经处于荒废状态,你们随便调查吧。”
这样的证词更加衬出这酒楼的可疑,众人都打起精神警惕起来,摸了摸面上的面巾,终于咬牙追随着伊嘉闯入了后厨位置。
一进后厨,伊嘉就能够闻到厨房内淡淡的毒素,不过也正因为整个毒素都充斥着房间内,没有特别严重的地方,又显得这处并非是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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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嘉从背包中拿出特制的橡胶手套,戴好之后这才在所有的食材上摸了摸凑近观察,果然没有什么特殊性。
但随即,一口大缸映入他的眼中,他脑中飞快闪过几种可能性,终于打开了大缸。
这一刹那间,浓郁的毒素几乎朝着他喷涌而来,让他下意识退后两步,并让大家远离些:“别靠近这里!找到了,看来这就是令人中毒的主要原因。”
众人疑惑低头看去,看见的竟是一缸清澈的井水,顿时惊愕到面面相觑。
“毒素是从水里传来的?有人在井里投毒?”
“不一定是投毒。”伊嘉却冷静分析道,“如果只是在酒楼投毒,不可能传染的这么快,除非……”
他沉吟一阵,喻文山便立刻醒悟了他的话,大声提醒道:“院子里有口井,我们去看看!”
众人走到院子,小心打起一桶井水,伊嘉闻了闻,顿时捂着面巾嫌弃地往后退去:“看来就是这水中有问题啦,这处的水连接哪里?”
潘弘此时正在傻眼茫然中,听到伊嘉的提问,这才精神一震,吞吞吐吐道:“县城外有一条江水,所有的吃喝用水都是取自于那江河……难不成?!”
身体剧烈颤抖了下,他想到了一种令他害怕到颤抖的可能性,忽然不顾一切地往外面跑去。
伊嘉等人相互对视一眼,也跟随他身后往外跑,一直跑出了城看见那条长江,伊嘉便蹲下身,将银针浸泡在江水之中。
这条江太过宽广,就算有毒素也非常非常的稀薄,利用银针倒也不好检测,不过在没有别的办法前,伊嘉打算先试一试。
而幸运的是,还没有浸泡多长时间,那本来泛着雪亮银色的针尖竟然逐渐变成了黑色,当伊嘉拿出银针时,它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模样,浑身都散发着渗人的黑气。
“果然有问题。”伊嘉一锤定音。
这句话就如同压死骆驼最后一根稻草一样,令潘弘浑浑噩噩面色惨白,不自觉跌在了地上。
他想过很多原因,有天灾,有针对某人的报复,可是实在没想到,他们赖以生存的这条江水竟然被人投了毒!
到底是什么人如此丧尽天良,要在江水中下毒啊!
这不是要让他们全城的老百姓死吗!
“可恨!”就连喻文山等人也忍不了了,一个个都露出阴狠的眼神,“在江中下毒,他难道想要让全城的百姓丧命吗,不……也有可能临近这条江水的所有县城都会遭殃,不好,我们得立刻派人通知所有县城,不要靠近这边的江水!”
“没错,已经有一城百姓遭殃了,要是凶手再将其他的江也投毒怎么办!”季同也大惊失色,“我们一定要快点抓到凶手,不能让他在残害百姓了!”
几人都人心惶惶,幻想最坏的场景,没由来感到一股极为恐怖的冷意。
不过伊嘉此时却安慰他们道:“没事,虽然不清楚是什么投毒目的又是什么,不过大概率他不会在做了。首先这种毒素很是凶猛,世间难见,能研制出来的人不多,很容易被人锁定,他若是想要展现自己的实力,那么肯定不会再投毒。其次,他若是无意下毒但其中出了差错,现在也只会将自己隐藏起来。而他若是想要残害城内的百姓……说实话可能性不大。”
“为什么?”众人都不解地看向他。
“很简单啊,因为这条江的毒素其实很少。”伊嘉慢条斯理道,“合理猜测是他投放的毒物比较少,但是还是污染到了这条江水,微弱扩散在每一滴水中。而不幸的是打水喝的百姓经过日积月累,毒素逐渐积累,这才终于爆发。而毒素的感染力很强,所以传播速度还很快,这才显得好像这两天才中毒一样。”
喻文山惊了:“也就是说凶手已经投毒了相当长的时间……如果不是心机太深的话,确实不太像是残害百姓。”
“所以我比较倾向他是无意识去做的,可能觉得投放江内什么事都没有。如果是其他两项大可以多投点毒嘛。”伊嘉颔首,“不过呢,他这样的做法还是不耻的,我们一定要将这个人抓起来!”
众人都赞同:“是!一定要找到他。”
“总之我会快点研究出净化毒素的药,就不用太过担心啦。”伊嘉最后如此总结道。
听到他自信的话语,众人沉重的心情这才开始减缓,只要有伊嘉这位神医在,相信他们很快就能够控制住这疫病的蔓延,让百姓恢复健康。
而他们要做的,就是帮助伊嘉打好下手,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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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刚要离去开始救人计划,伊嘉却忽然停住脚步,像是才想起来一般淡淡道:“哦对了,江里应该还存在着毒囊类的东西,派人用船打捞一下吧,如果能够去除污染源,状况也能好很多。”
潘弘倏地愣了,他再三确认才发现这句轻描淡写话中藏匿的是多么惊天大的消息,立刻惊呼起来:“什么?污染源?现在还在江里吗??”
伊嘉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当然啦,水有自净的功能,只要时间足够长就能够清除所有毒素,但是这么久了江里还是有毒素,肯定是凶手投的带毒性的东西还没有消失,而且很难净化!大概率东西还挺大,捞一捞就能找到!”
“!!!”这简直就是解除危机最重要的一步,潘弘面色第一次呈现出兴奋和激动,立刻朝伊嘉保证道,“我现在亲自进行打捞!如果捞到什么可疑的东西再向你报告!”
潘弘是名武将,繁琐复杂的工作做不来,这工作正好适合他。
伊嘉嘱咐好他可千万别掉进江中,再次带人回到了衙门。
而这一次,他要开始亲自动手进行准备工作了。
不必畏惧毒素的季同被他调去看管帐篷那里制作的情况,喻文山则负责为他打个下手。
“将所有酒楼里的酒搬过来,纯度越高越好。”伊嘉直接选了个衙门空荡荡的院子,清除杂物后,对喻文山说道,“然后把我说的白布找过来,在叫所有没有被感染的女性孩子到这里帮忙,她们需要一个没有毒素侵扰的地方,这儿是最好的选择。”
虽然心中有一肚子的疑问,但是喻文山还是克制住浪费时间,先行动了起来。
当他出门的时候,伊嘉本人也朝附近的医馆走去,医馆里同样人少得可怜,只有一位书生模样的人在管理。
他看见伊嘉脸上蒙着的面巾时微微一惊,但在对上那双明亮的眼眸时又松了口气:“你要来抓药吗?”
本以为少年会跟其他人一样来取那传说中能够治病的药材,可没想到对方忽然一把拍在桌台上,高声道:“这家医馆从现在起被我承包了,有任何问题你可以去跟县衙亲自对接,现在把所有的药材都打包几份,跟我走!”
书生:“……?”
像是被他的话惊傻了一样,书生半天都没缓过神,几乎伊嘉快等得不耐烦了,才换来对方莫名的一枚白眼:“去去去,别在医馆胡闹,你知道这是谁开的医馆吗,就敢如此造次。”
“谁开的医馆啊?”伊嘉还真不知道,不过他好像听过一个语气很大实力却很弱的医者,“难不成就是自以为能够治病,但是本人却先被感染的那位医师?”
“你?!”面对他单纯的疑惑,对面的书生却不知为何气的满脸通红,狠狠道,“师父只是太过劳心加上年事已高这才不小心被染上疫病,很快他就会恢复健康治疗百姓,你等着瞧吧。”
“我现在可没时间等一个糟老头子。”伊嘉没好气道,“再耽误一会儿能救活的人也救不活了,快点快点,这是官府的命令,拿着药材跟我去治病!”
“不去。”书生冷笑道,“先不说你到底是何人,就算真的跟官府有关联,我也不去!”
“我要亲自保护我师的心血,这医馆不允许任何人沾染,你快点走,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跟你走的,死心吧!”
伊嘉微微眯起眼睛,“真的不走?”
书生很硬气:“不走。”
伊嘉将手伸向腰间:“确定不走?”
书生:“不走。”
下一瞬间,一道金色的长鞭猛然在他脸颊处划过,破空之声锐利在耳边响起。
他惊愕地抬起头,只见那位年轻的公子,正有一下没一下的甩着鞭子,目光危险地打量着他的身体:
“好啊,我都说了没时间跟你磨蹭了,你还逼我。”
“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一被我抽得死去活来再跟我走,二现在就跟我走,你选哪一个?”
“……”
感受着耳边恐怖的鞭子抽击地板的鞭挞声,书生咽了咽唾沫,脸上尴尬地露出一抹微笑。
“我我我、那我现在就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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