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师弟。”点点头,赵德柱与楚朝飞一同走上冲天峰峰顶。
楚朝飞还没有在这里细致的观察过,一上来,才发觉此地已经被满齐昧的乾坤阵法笼罩。
外看不过是寻常山峰,但一上来却别有洞天。
内部空间比外面看起来大了十数倍不止,如同豪华的独栋别墅区,每隔一小段距离便有一座洞府,供冲天峰的弟子居住与修行。
演武场也有十座,且演武场旁武器陈列架,假人,石锁,也是应有尽有。
除此之外,中央还有一座巨大的道祖像。
与楚朝飞毫无二致,站在那里,睥睨万千。
在其中一座演武场上,有两人正在切磋,周围围绕数十人观战,热闹非凡。
楚朝飞转头看去,那切磋的二人,一人一袭白袍外加一杆长枪,虎虎生风,一挥一刺之间气机雄厚,玄气流转自如,手中长枪偶尔会脱手而出,在空中飞舞,显然已经是七境御物境的修士。
而另一人一身朴素灰色劲装,周身环绕十八柄长剑,自身并不动手,而是全力操纵飞剑御敌,虽然达不到所有飞剑都人剑合一的境界,但御物境能一口气操纵十八柄飞剑,已是不凡,起码也是御物境中期。
二人斗得你来我往,周围观战的人皆是拍手叫好,纷纷点评。
楚朝飞来了兴致,刚想上去细看,身旁赵德柱却头也不回的向自己的洞府走去。
看着赵德柱落寞的背影,楚朝飞一愣,又看了一眼演武场,最终还是决定放弃看好戏,去排解排解自家保镖的心事。
赵德柱转头看了一眼楚朝飞,诧异道:“你跟着我作甚?那边演武场两位师兄在切磋,你运气好一来就赶上了,可以去看看,多学习学习也是不错的。”
楚朝飞疑惑道:“师兄你怎么不去?”
赵德柱深深看了一眼演武场,最终叹了口气,轻声道:“我不配。”
说着,转头便继续向前走去。
楚朝飞更为疑惑,跟在赵德柱身后,不明所以。
见此赵德柱也是没有多说什么,苦笑一声向自己的洞府走去。
“哟,这不是赵师弟么,后面这位有点面生啊?哪位啊?冲天峰可不是寻常弟子能够随意进出的。”
二人正走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女声。
那声音清脆,就是语气有些怪异,师弟两个字念的极重,颇有阴阳怪气的意思在其中。
紧接着,又有男声接话道:“诶,师妹,可别这么说,赵师弟身份毕竟不一般,带个人上冲天峰也是人家的特权。”
赵德柱听到声音身形一顿,楚朝飞则是疑惑转头。
映入眼帘的,是一男一女依偎在一起。
男子青年面容,戴着白色的抹额,头发束起,较为干练,身着暗黄褐色方目纱袍子,腰间系着连勾雷纹锦带,眉清目秀,颇为可观。
而女子自然也不甘示弱,胸前风光无限大好,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面容也是颇为水灵,特别是那薄唇,嫩的出水,只是看着略微有些刻薄,表情上带着浓浓的不屑神色,令人升不起好感。
楚朝飞毫不掩饰自己的目光饶有兴趣的打量二人,当然看的的最多的,还是那女子的身材。
要来了吗?难道说?真的要来了?
那传说中的扮猪吃虎剧情,小说中的龙套反派,终于要出现了么!
一旁,赵德柱缓缓转过身来,冷声道:“柴鸿义,杨青青,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他的眸子有些泛红,死死的盯着二人。
那头戴抹额的男子柴鸿义面带微笑道:“怎么?做了还不让人说了?你是如何加入冲天峰的自己心里没数吗?冲天峰上的师兄弟哪一个不是天资卓越的天才?纵然修行天赋不显,丹道阵道,其他方面也都各有长处,而你呢?你有什么特长?”
女子杨青青也是嗤笑道:“就是,现如今冲天峰上除了几个不善修行而是喜欢钻研阵道丹道的师兄弟外,就你还是凝罡境,凭这种天赋,你自己如何能来冲天峰?”
赵德柱胸膛起伏,双拳紧握,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一般盯着二人。
但柴鸿义丝毫不在乎,只是冷笑道:“怎么?想动手?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莫不是还想跟上次一样被打的半个月下不了床?”
一旁,杨青青转头看向楚朝飞,笑道:“你靠关系来冲天峰也罢了,现在竟然还敢带外人上来,你说长老若是知道了,会不会取消你在冲天峰修行的资格呢?”
赵德柱看了一眼楚朝飞,解释道:“那是冲天峰新来的小师弟,才不是外人,而且我赵某人一生光明磊落,从来不会靠关系!”
“新来的小师弟?”杨青青双手交叉托于胸前,戏谑道:“叫什么名字啊?”
楚朝飞看了一眼赵德柱,又看了一眼柴鸿义二人,心中勉强是有了结论。
原来如此,自己把赵德柱捞到冲天峰,他自己努力修行却被同门师兄欺辱看不起,认为他是走后门的?
啧,原来这种校园欺凌不光前世有,现在看来,是哪个世界都有啊。
果然,成绩只会过滤学渣,过滤不了人渣,玄道门内确实得立几条门规了。
心中叹了口气,但本着放长线钓大鱼的想法,楚朝飞还是道:“彭于晏。”
“小师弟长得真俊俏,来让姐姐看看你的令牌。”杨青青眯着眼看着楚朝飞,嘴角勾起,淡淡道。
“令牌……”楚朝飞尴尬的挠了挠头。
玄道门每个弟子乃至长老都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令牌,上面会记录着那名弟子的身份,修为,在宗内的地位,哪个峰头修行之类的。
这是为了防止弟子冒充他人在玄道门内做一些冒领或者故意诽谤他人名誉的事情。
而全宗上下,只有两人不需要自证身份。
一个便是庆知山,另一个,自然就是玄道门老祖,楚朝飞了。
杨青青问楚朝飞要令牌,楚朝飞自然是拿不出来的,只能无奈的摊了摊手道:“令牌啊,我忘带了。”
“忘带了?”杨青青颇为夸张的露出诧异的神色,而后捂着嘴笑咯咯道:“赵德柱啊,你带上来的小师弟怎么连撒谎都不会啊,门规上可是明确写着令牌不离身的,竟然会忘带?”
赵德柱也是诧异的看了一眼楚朝飞,有些不可思议。
怎么会有不带令牌的弟子?
也是,自己应该刚在山下就检查一下对方的令牌的,但因为有些烦躁,所以并没有在意这些细节,轻而易举的便相信了对方。
但是看着楚朝飞澄澈的眸子,赵德柱又觉得他应该不会骗自己,只是道:“说不定是不小心弄丢了呢,杨青青你没必要咄咄逼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