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弄潮儿正文卷第八百零一章养兵千日曾经的精神小伙陈彪,如今也是年过三十,成熟稳重了许多,蓝道的纯手艺方面也是愈加的炉火纯青。
在松江,有着魏总的照拂,他的小日子也过得格外舒坦,将一个老式的商场顶楼五楼,整租下来,自建了一个直达的电梯,单独走一个商场角落临街的门,可以确保二十四小时的营业。
门口一侧,就是商场旁边的停车区域,白天可能难一些,晚上很容易找到车位。
整个五楼,重新装修,商场的格局立柱少,以台球会所的名义,边缘区域的多个房间,一个个单独的棋牌室。在网吧日渐没落的当下,在游戏厅水果机被禁止的环境中,台球不再是被抗拒的娱乐项目,而是成为了一项体育运动,加上有麻将托着,生意非常不错,几乎是二十四小时,都在营业。
陈彪的师父于双喜,那是蓝道里的老炮儿,混迹多年,年纪大了,如今拿着一些干股,平日里给徒弟守着这摊买卖,里面有几个大的包房,一些纸牌玩的比较大的,他也负责给看着点,避免出现一些同道中人的出现,更怕出现一些手艺不精还非要来显摆一二的人。
陈彪结了婚,买了车,人也胖了有二十斤,生活好了,手上的活儿一直没落下,一些蓝道上惯用的套路和伎俩,他也始终跟上了形式。
自己到是不出去搞事情了,但他心里一直留了一个念想,那就是自己这点能耐,说不准什么时候魏总能用得到,一旦他用到自己,绝对不能拉跨。
为此,他甚至还小范围的出资养了几个徒弟,偶尔让师父于双喜带着他们出去跑一趟,到某个区域,‘工作’一段时间。
于双喜已经不出手,他是拉关系的,以前的一些朋友,帮着找活儿,这帮弟子过去,如同香江影视剧里那样,各司其职,也算是一门传承多年的行当。
陈彪一直以来给自己留下那点念想,应验了。
他们这帮人去香江,算是出远门了,好在如今的香江,因为旅游业的发达,大街上看到一些说普通话的人,不会有人觉得有距离感。
正常情况下,这样的行当猛龙过江,下场都会很惨,不是技术不行,不是手段不行,是很难被信任,一定会被排斥,你无法参加真正的大局,自然也就赢不到钱。
陈彪心里也是一点把握没有,亲自带队,且跟师父二人一起出马,带了两个最机灵的徒弟。
不是技术最好的徒弟,是最机灵的。
魏总的事,陈彪肯定是要亲自出马,而于双喜经验老到,遇到一些事情可以参谋一二,在特定场合需要打配合的时候,师徒俩多年默契,能够更没有痕迹的进行配合。
唯一让他们还有些信心的是,于双喜早年间在南边混过几年,能说一口还算流利的粤语,陈彪刚开始入行的时候,也跟着师父南下过几回,只要不是太复杂的,他都听得懂,也能说一些日常用语对话。
没有这个,就算是李丰收亲自坐镇,他们也没有把握过来在这边搞事情。
在香江,同行太多,很多套路甚至于技巧还是这边向北传递,来的时候,多多少少陈彪是有些忐忑,不是怕自己出现意外,是怕无法完成来自魏总的嘱托。
真正到了之后才发现,考虑的有些多余了,李丰收充分发挥了魏总有钱能使鬼推磨的模式,在经过一些特殊渠道认识了一些人之后,这段时间循序渐进,在那两个狗东西经历了大起大落之后。
酒精麻醉,声色犬马,醉生梦死,如梦如幻……
人在颓废的时候,特别容易陷入到一些不好的习惯和行为之中。香江很大,香江也很小,人情这东西说深厚也深厚,说淡薄也淡薄,看价值几何。
在这方面,李丰收非常有经验,在外面混迹多年,国内外各色各样的生活都体验过,不然也不会返回到自己喜欢的冰天雪地大东北。
在香江这样的繁华大都市,他也用经验保留着一些东西,利用经验,接触到了一些人,进而接触到了那两条狗,当他们已经被外界舆论和未来人生迷茫给弄得心烦意乱时。
先是酒精,再是美女,最后是如梦似幻的品味,各种为了刺激到神经的体验,先是在值得信任的小范围,慢慢的没有出事就不在去在意。以往找刺激都是在熟门熟路的地方,去面对熟门熟路的人,当他们感受到了世态炎凉之后,反倒有意识的刻意回避一些熟人。
李丰收是在这边盯着,循序渐进的布好局,这才让陈彪带着人过来,身份也很简单,在内地欺骗了一些脑子不够用之人,赚取了大笔的金钱,跑到香江来避难。
有钱人避难,也是要潇洒的。
陈彪这两年身材发福,脸蛋子上的肉都撑起来,戴上一副金丝边眼镜,将模仿败类的暴发户形象,展现的淋漓尽致。
要说刺激,女人和酒,都只能是低一等的,最高那两位之中,另一个容易毁掉一切,到是玩玩牌之类的,风险系数没有那么高。
坐船去那边玩,最近是不可能了,本就是一张公众认知的脸,最近名气更大了,整天被人在网络上进行来回的鞭挞,心态其实早就崩了,一直在坚持硬挺着而已。
身边的人也劝过他们最近要低调,最好不出门,他们也是这样想的,一天两天行,时间长了,真心扛不住,在家里喝酒、颓废,不敢开电视电脑,不敢去上网,不敢这样也不敢那样,眼看着人家连曼联俱乐部都收购了,这边想要去宝岛混口饭吃的路又迟迟没有动静。
人一颓,能不废吗?
生活里没好事,旁边再没个好人,小小架一下,狗黄自诩认识几个江湖上的朋友,出来玩也不介意,不怕遇到一些坑他的情况。
整天喝酒也没意思,最近这德州扑克非常有意思,已经超越了很多原本香江热门的纸牌玩法。
需要人多啊,凑上十个八个人,玩起来才有意思,荷官都是专门请过来的,局子也是要有担保的,不然根本没办法玩。
陈彪也会,很精通,但在这样的局上面,动手脚是不可能,好在作为一个蓝道高手,统计学概率学虽说不懂,实际应用的水平很好,且在荷官洗牌的时候,他虽说做不到影视剧中那些高手记牌水平,几张还是可以的。
用处不大,但偶尔某一把,就像是他用手指在纸牌上做的一点看似正常磨损痕迹,只要一把,足够了。
玩上十几把或是几把牌,扑克牌会换成新的,所以动一些小的手脚,多数都是无用功,基本上陈彪完全是在以技术玩牌,在这种状态下,加上洗牌时被他盯上的三五张牌大体位置,做了一点点记号的牌。
都加起来,增加了他的概率。
关键是底气足,钱多,且不怕输,现在是钓鱼阶段,老板要的东西不是赢对方,是要让对方彻底陷入深渊,前期钓鱼的钩子就要下的深一些狠一些。
财大气粗,玩的还好,先期将一些习惯铺垫下去,让一些所谓高手觉得这家伙可能有问题,盯着他,结果是陈彪连着输,十万块钱买入,没一会儿,输没了,再买,输没了,再买。
一直输钱,连着输了几天,其中只赢了一天,那些盯着他的人不盯着了。
在这期间,狗黄玩上瘾了,这德州扑克的斗智斗勇,能让颓废的人重新焕发生机,且这上面的刺激all,那也能让人肾上腺素爆棚。
狗黄把浩子杜也找来了,于双喜也趁机上了桌,他伪装的是一个在香江生活了很久的人,陈彪一个徒弟则是来这边做生意的北方人。
三个人,针锋相对,互有输赢,在牌桌上一来二去,这玩了十几天,总的来说,于双喜赢了一些,陈彪是输输赢赢,但输的时候很大,一看就是那种入了套就出不来的人,一旦输红眼肯定会不顾一切,最近几天,几次张罗‘买入’的钱涨一涨,十万块没意思,三十万或是五十万。
陈彪比较高调,他的背景也被调查了出来,原来是北边来的职业骗子,怪不得对输赢不在乎,人家在北边骗了那么多钱,如果不是为了低调一点,可能直接坐船去隔壁那座职业博彩的城市了。
“这谁啊,我不跟陌生人玩。”
当陈彪的徒弟第一次上场时,没用别人谨慎,陈彪先来劲了,反对陌生人入场。
这一次陈彪和于双喜设计了一大套的策略,并且是随时调整,跟以往怕鱼饵被吞掉的担忧,这一次完全撒开了手,后面还有李丰收给托底,他们只负责玩就可以。
有几天时间,三人全都是不扮演了,直接化身成为正儿八经的玩家,全身心投入到玩的状态之中。
越是高手,越难真正进入玩家的状态。
而在十几天后,陈彪和于双喜发现,自己等人和二狗一样,成为鱼了。桌上多了两个‘职业玩家’,好在这游戏很难作弊,对方是一种非常简单有效的地头蛇方针。
玩家任何一个,都可以要求废牌,一次买入扣两千,且在过程中还会有筹码小费,赢高兴,给荷官吃喜,也是在给自己积攒运气。
当这两个家伙想要动手脚的时候,换了牌,赢了这把,另一个马上要求换牌,这时候荷官就会将扑克牌直接塞入一旁的搅碎装置里,确保除了拆封的扑克牌,这张桌上不存在别的扑克牌。
按照陈彪的经验,肯定还有保洁人员是他们的人,收走垃圾,天衣无缝,只要动手脚的人不在现场被抓包,那就没问题。
私下里的局,也不可能如同职业玩家那样,牌几乎都是手挡着看一点,牌不离桌也不入手。私下里的局,大家随便,有时候一些人还会往回捞的手势,来确保别人看不到他的牌,自己捞到怀里的位置,甚至以桌子挡着别人的视线去看牌,会被荷官警告,但只要桌上的人不去质疑,荷官也不会多说什么。
屋内空调,穿着西服和长袖的玩家很多,半袖的也有。
职业玩家最稳妥的当然是‘水云袖’,手快的,袖子里的牌跟手里的牌进行更换,不管是一张还是两张,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当成鱼,让人吃了几场,‘买入’级别到了五十万,狗黄和耗子杜目前以这为乐。
场子里最好的一个房间,不仅两个荷官轮番上阵,吃喝服务档次都上来了,屋内也多了两名安保人员,专业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两位是懂行的。
屋内还有监控,还有人,再动手脚,一旦被抓到,切莫小看现在的香江江湖人士,说直接沉海有些过,但卸你手臂手指之类的,可要比内地狠得多。
毕竟,地方小,更要口碑,如果被人知道这里让人出千,结果出千的人还没事,那以后这档口也别开了。
从正月到二月,再到三月,魏涛那边曼联俱乐部的收购都完成了,横跨一个多月的局,才开始渐渐收网。
陈彪跟耗子杜混成了朋友,两人早在十几天前,赢钱了一起嗨皮,输钱了也一起喝酒。如果不是怕惊了对方,按照以前的套路,陈彪带着对方去别的地方旅游,去朋友的地方继续玩,那才是深坑。
在这没有,就在这个局,大家一起玩了一个月,已经没有工作,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猫牙不断宣传,不断将新闻热度保持,两个狗东西联系大不列颠,没人搭理他们。
研究想要去宝岛那边工作,也是一步一个坎儿,对方到是胆子大愿意收留,也有项目给他们开工,但那抽成是他们难以接受的,无法想象的数额,等于他们成了打工仔。
内心苦闷,每天玩牌,玩牌的时候喝酒,牌友加酒友的陈彪。
于双喜则像是一个老狐狸,不过在找女孩子这件事上,他倒是总在暗示二狗,你们是演员也不用怕,我这边的路子,保证安全,不会多言多语。
至于陈彪的徒弟,则成了一个凯子,比陈彪输的还多,据说连做生意的本钱都给砸进去了,好几次都是他张罗着自己被坑,有人出千,欺负他一个外地人,然后场子为了自证清白,彻查,更加严苛的审查。
之前来下钩子的人不敢来了,玩了一个月,结果这张桌,陈彪、于双喜和他徒弟,包括二狗和一男一女,他们七个人成为了‘知根知底’的牌友。
输赢都几百万了,那北边来的小子输红眼了,工厂的货款也给拿来了,从三天来一次,到现在直接扎在了香江,大家都说,这家伙已经输的没有退路了,看他的样子,一旦被抓到,那金额足以让他下辈子都脱离不开牢狱之灾。
在这里,谁会管你什么身份,谁会在意你的未来,到是陈彪憨厚老实,还提醒规劝了一句:“兄弟,我们都是内地来的,我有过一任女朋友就是你们东北的。多说一句,你没必要这个样子,到时候回不了头的。”
陈彪徒弟很机灵,那反应绝对是表演专业欠他一个招生名额,红着眼,脸上皮肤油腻,笑容不变,一副根本不在意的模样:“兄弟,既然在东北待过,该知道,什么时候要闭嘴。”
陈彪摊手,笑着示意自己多言了,随后跟一边的耗子杜,端起酒杯碰了一下,再不看徒弟一眼。
一个憨厚老实,跟耗子杜成为了朋友。
一个老奸巨猾,猥琐的精明老头,有钱归有钱,在牌桌上那叫一个算计,如果不是钱足,如果不是牌桌上需要牌搭子,对于动不动喜欢全压的陈彪和狗黄,很是不愿意跟这样的人玩。
一个输红眼的挪用工厂资金的疯狗,每天都在这,也不回家,也没家,场子还给提供住的地方,还给他买了两套运动服,要不然这家伙睁眼就玩牌,牌局散了就睡觉,这边没玩尽兴,到外面散台,二十一点、骰子什么都玩,总之是困到不行才去睡。
一个多月的时间,钩子下的很深了,狗黄和耗子杜对他们也不防备了,甚至我们才是熟人,另外一男一女,一个本地的拆迁户,一个拿到了遣散金的小三,不,是老三。
年轻时候很漂亮,能看得出来,如今四十左右岁,年华易老,给富豪生了孩子,拿了不低于九位数的遣散金,孩子跟她也没关系了,出来后,过着退休生活,每天就是及时行乐。
于双喜长相不咋地,年纪也稍微大了一点,但嘴甜啊,能说会道,会哄女人开心,这一个多月,跟这女人之间,竟然已经出现了别的苗头。
当李丰收打电话给老板汇报这边情况之后,魏涛都不禁感慨一声,玛德,各行各业,都有偏才的人才。如果陈彪和于双喜那两个家伙有好的‘脱将’和‘除将’,绝对能成大事,在心有底一点,有厉害的‘火将’,这两孙子绝对是能够玩起一场超大的局,涉及到的金额,八位数甚至更多都有可能。
“告诉他们三个,各自的身份好好用下去,说不定有用。你这边跟陆江联系,你们找点人,将陈彪那个徒弟的挪用工厂款项的身份坐实,包括工厂。陈彪的骗子身份,至于于双喜,让他跟那个女人可以继续深入联系,给那位知名人士当过小三,这身份给于双喜做掩护……”
李丰收不是一个单纯只会动手的,动脑子也是高手,不然也不会跟颜博成为朋友。
“徐家?”
“暂时还没有想法,只是觉得这身份可以保留。跟他们说,可以周期更长,但一定不能露馅,跟陈彪说,暂时委屈一些他媳妇儿,他得给我工作一段时间。”
“我知道了,跟颜博聊一下,那龟孙脑子里的坏水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