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连傅涛和祖鸿秋先行前往了渝溪书院,而陆宴清则踏着儒虚朝着褚京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不多时,陆宴清在皇城门前落了下来,只见守在门前的禁军赶忙走上前来,单膝跪倒在了陆宴清的面前:“陆儒圣您终于来了,皇上可是等您一宿了。”
闻言,陆宴清不禁眉头微皱,“等我一宿?这是为何?”
其中一个禁军笑应道:“听说昨日您在永安城中阻止了爆炸,此事在褚京城周边都已经传开了,想来皇上是想对您进行奖赏吧。”
陆宴清莞尔一笑,没想到在那偏僻之处竟有人看到了自己,这让陆宴清有些没想到。
经过了大半天的发酵,陆宴清已经在褚京城周边可谓是闻名遐迩,怪不得自己从永安县衙离去时,看到很多百姓都围堵在县衙门口。
“好,我这便去面见皇上。”
说罢,陆宴清将自己的不良人腰牌拿了出来让禁军核验,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那两个禁军也没有因为是陆宴清而松懈排查。
进入皇城,一路上的行人都对陆宴清赞颂了一般,这让陆宴清有些受宠若惊。
从皇城到御书房不过半刻钟的路程,硬是被陆宴清走到了两刻钟之久。
现在正值下朝之时,皇城内的官员较多,会出现这种情况在所难免;而自己身为未来的大褚驸马,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代表皇家颜面了,所以那些大臣在给陆宴清打招呼后,陆宴清总会停下脚步与之攀谈一二,然后再借口皇上召见脱身,这招屡试不爽。
守在御书房门前的太监见陆宴清来此,赶忙将陆宴清迎入了御书房内,直接省去了通报。
御书房内,褚赢端坐在龙椅之上批改着奏折,但精神面貌似乎有些不好,看来褚赢当真是一宿没睡啊。
“微臣见过皇上!”陆宴清朝着褚赢拱手作揖。
正在专心批改奏折的褚赢闻声这才注意到陆宴清的存在,于是看向了一旁的太监和宫女沉声道:“你们都退下吧。”
“是皇上。”
说罢,宫女和太监们纷纷走出了御书房,硕大的御书房中就只剩下了陆宴清与褚赢二人。
此时的陆宴清眉头微皱,他总感觉褚赢这么做别有用意。
“宴清啊,这几日辛苦你了,你果真没让我失望。”
褚赢噙着淡淡的笑意,对陆宴清这几日的功绩给予肯定,倘若不是陆宴清从中出力,恐怕将很难避免昨日的灾祸。
“皇上过奖了,那本就是微臣该尽之职。”
见褚赢并没有着急进入正题,陆宴清自然也不着急,于是便与褚赢有一句没一句的打哈哈道。
一刻钟过后,褚赢终于安奈不住了,突然神色一沉,极为严肃道:“宴清,昨日你虽阻止了灾祸,但大褚的国运仍旧损失了几分。”
此话一出,陆宴清顿时眉头一皱,很是不解的询问道:“这是为什么?”
褚赢闻言从身旁拿起了一卷制作精美的卷轴,然后递向了陆宴清道:“你看看这个。”
见状,陆宴清走上前去接过卷轴,在褚赢的首肯下将其打开,只见其中竟空白一片,一个字都没有。
“这卷轴是用来干什么的?”陆宴清继续追问,他已经隐约猜到了这卷轴的用途,但还是要找褚赢确认一下为好。
褚赢回答道:“这卷轴乃是用来在祈天大典时让天道趋吉避凶的卷轴。”
此话一出,陆宴清顿时了然。
卷轴是空的,那就代表着天道并没有帮助大褚趋吉避凶,没有天道意志的指引,大褚的国运会因此流失倒也很是正常。
“皇上,这并非人力所能左右,还请您不要太过纠结;大褚在您的带领下欣欣向荣,如此这般便已经足够了。”
陆宴清的奉承让褚赢不禁苦笑连连,祭天可是一国开年的头等大事;
倘若祭天不顺,这一年国事便将不顺,大褚当年之所以能推翻旧朝,就是因为当时旧朝的祭天大典出了问题。
从那之后,旧朝先后经历了不少的天灾人祸,否则若想在那时推翻旧朝又何其容易?
没想到这种事终究还是被大褚给遇到了。
“宴清,我总感觉今年是多事之秋,你可要做好准备啊;我身边值得完全相信的不多,但你就算是一个,有些事恐怕到时就要多多劳烦于你了。”
闻言,陆宴清在心中一阵苦笑,没想到褚赢竟把自己当成免费劳动力了。
即便如此陆宴清也就只能忍着,毕竟是自己未来的老丈人求自己办事,陆宴清又怎能轻易拒绝。
陆宴清拱了拱手道:“微臣必定竭力而为。”
虽然陆宴清的目光中有些许的不情愿,但褚赢却主动将其忽视了过去,然后询问起昨天的情况来。
“宴清,你们可有找到冥阴教的线索?”
陆宴清摇了摇头道:“皇上,冥阴教行踪诡秘,且手段极其凶残,嘴里还含有毒药;一旦被抓他们就会咬破嘴中的毒药,短短几息便会爆亡,最终化作一摊血水,根本查不出什么东西来。”
“那日后倘若冥阴教再次卷土重来又该如何?”
褚赢这个问题把陆宴清给问住了,因为这也是他一直为之顾虑的答案。
昨日陆宴清宁愿冒着极大的风险也想将刘凝宣给找出来,就是想要在刘凝宣的口中得知冥阴教的行踪,然后进行围剿。
像冥阴教这种邪教,存在世上一天,就会给百姓带来威胁,陆宴清可不想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陆宴清出声建议:“我可找玄星宗的宗主让其卜算一番那冥阴教的所在,或许能有些收获。”
褚赢闻言微微颔首,“既然如此,那此事就交给你去办了,倘若没有什么线索记得传音于我,我会另寻他法去寻找冥阴教的下落。”
“好的皇上。”
褚赢最终的另寻他法大概率是想让不良人去调查,兜兜转转下来陆宴清恐怕也难以平静啊。
又闲扯了一些有的没的,陆宴清便先行离开了。
陆宴清来到了扶摇宫接上褚琼溪,然后便与褚琼溪出了皇城,踏着儒虚朝着渝溪书院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