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景程岚前,陆宴清用传音符将线索告知了晋侯成,让晋侯成重点在永安城探查,但切记不能打草惊蛇。
随后,陆宴清便御剑而行,朝着永安城赶去。
仅用了大半天,陆宴清就已赶到了永安城。
此时的永安城到处都有不良人以及大理寺的眼线,在时刻盯着城中的可疑之处。
陆宴清找到了晋侯成与之会合,没想到晋侯成竟把永安县衙当作了不良人的临时据点,使得陆宴清得以与葛昌武以及一众同僚见上了一面。
在永安县衙深处的院落中,陆宴清与晋侯成坐在院长相商。
“头儿,可有何发现?”陆宴清出声询问道,此时距离祭天大典仅剩两日,想来冥阴教肯定已在暗中布阵了。
晋侯成闻言回应道:“我们根据阵图在极有可能埋藏阵枢的地方进行了蹲点,确实发现了一些行迹可疑之人,我已派人对他们进行密切监视了,但现如今如何收网还是个问题。”
从阴冥赤爆阵的规模来看,肯定不是一人之功,也就说是这城中有不少冥阴教的教徒。
既然要收网,自然要把他们一网打尽,否则只能留有后患;
更为重要的是将那布阵之人给揪出来,如此才能彻底从根本上杜绝惨剧的发生。
沉吟了半响后,陆宴清出声建议道:“要不然先按兵不动,将城中所有冥阴教教徒全都找出来再进行收网?”
“可这是不是太过冒险了些。”
晋侯成与陆宴清的出发点并不一样,这让晋侯成很是为之担忧。
在晋侯成看来,此次只需阻止冥阴教便可完成任务,完全没必要冒这番风险。
毕竟之前已经接连发生了两起事故,倘若此次再让事故发生,那这罪责可不是不良人能承担的。
晋侯成就算是不为自己,也要为了那些跟随他一起办案的兄弟们着想,他们之间都有着深厚的情谊,晋侯成又怎忍心看他们被处死?
陆宴清对晋侯成的忧虑很是理解,于是便出声劝说道:“头儿,这可是铲除冥阴教一众的绝佳机会,倘若这次草草收尾,那他们很快就会卷土重来,到时我们根本防不胜防,得不偿失啊。”
闻言,晋侯成也陷入了沉思,陆宴清的话说的确实是十分有道理。
即便这次阻止了冥阴教的阴谋,可一旦有下次这罪责仍旧会落在不良人头上,晋侯成的想法治标不治本。
沉吟了半响后,晋侯成咬牙下定决心道:“好,那就听你的,我这就让下属去准备。”
说罢,晋侯成便离开了小院,而陆宴清则坐在原地愣起神来。
机会只有一次,必须要做的干净利索,有很多事情的细节都需要陆宴清去构想,定不能盲目行动。
这冥阴教如此的狡诈,教内肯定也有高人存在,陆宴清必须要做好完全的准备才行。
不觉间,时间来到了傍晚,陆宴清带着儒虚去找葛昌武与一众同僚叙旧。
陆宴清本想带众人去酒楼潇洒一番,但永安城中可能也布满了冥阴教的眼线,自己太过显眼,去酒楼可能有暴露的可能。
于是陆宴清便准备起火锅,与葛昌武与同僚们围坐在一起涮火锅,气氛也是非常的融洽。
宝盛商会那边已经上拍了火锅底料,刚一问世便受到了极大的追捧,也成了先后闲谈的谈资。
当得知陆宴清给他们吃的便是所谓的火锅时,众人皆是惊掉了下巴,他们万万没想到陆宴清给他们吃的竟是如此昂贵的东西。
对此,陆宴清只解释说着火锅底料是别人送的,倘若告知他们这火锅底料是自己做的,想必会生出些许麻烦。
毕竟这县衙中的同僚只能算作普通的酒肉朋友,并不是所有人都像葛昌武那般淡泊名利,不为金钱所动。
吃完火锅后,陆宴清又每人赠送了一块火锅底料,至于他们是吃是卖就不关陆宴清的事了,自己与这些人共事一场也算是没有亏待他们。
回到了葛昌武给安排的客房,陆宴清躺在床上便呼呼大睡了过去。
陆宴清为了赶时间,已经有两天没睡过觉了,虽说陆宴清仍旧神采奕奕,但心中的倦意却让他多少有些难以招架,倘若不睡上一觉,陆宴清总会感觉心中缺少了些什么。
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晌午,看着窗外耀眼的阳光陆宴清猛地打起精神来,怎么也没人来叫自己一声呢?
整理好衣装简单洗漱了一番后,陆宴清便将儒虚别在腰间朝着门外走去。
为了不惹人注目,只能委屈儒虚先被装在剑鞘中几天。
虽然儒虚更喜欢幻化成人跟在陆宴清的身侧,但儒虚这个角色大美女实在是太显眼了,而且她身上的那一袭黑衣也已经成了儒虚的标志性象征,毕竟这世道哪有几个女子会穿着黑衣出门呢。
陆宴清给晋侯成穿了音,询问到晋侯成所在后便跑去与晋侯成会和。
还是昨天那个僻静的小院,晋侯成已经等候陆宴清多时了。
“宴清,那些人已经开始布置阵枢,下一步该如何是好?”晋侯成神情凝重的询问道。
闻言,陆宴清思索了片刻,随后便将阴冥赤爆阵的阵法图拿了出来,铺开告知晋侯成道:“头儿,你看这里”
陆宴清指了指图上所标注的一个醒目红点。
“这里便是此阵的阵眼所在,只要能得知所有阵枢的位置,我们便可以顺藤摸瓜找到阵眼所在,到时便可在冥阴教催动阵法前阻止他们。”
阵眼,便相当于阵法的电源,想要催动阵法必须要打开电源才行。
而催动阵法并不是谁都能做到的,那也就是说会布此阵法的人到时必定会在现场,这可是绝佳的收网机会。
相较于那些小鱼小虾而言,这条大鱼才是他们的主要目标;大鱼没了,小鱼小虾难成气候。
又简单商议了片刻后,晋侯成便拿着阵图离去,以便尽快找到阵眼的安置之处。
陆宴清也没有闲着,为了谨慎起见,他向连傅涛和还在渝溪书院中的祖鸿秋进行了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