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空向真武宗宗内看去,只见真武宗内此时正张灯结彩,显然是在筹备婚事。
陆宴清总感觉此时很是蹊跷,苏烟柔的父母明明只是寻常商贾,怎可能在十几年前尚未发迹之时与真武宗宗主之子定下婚约呢?
难不成这是苏烟柔的父母临时编造的,只是为了让苏烟柔嫁给真武宗少宗主?
仔细琢磨了一下,确实有这种可能。
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不论如何都要先将苏烟柔从真武宗内救出才行。
“宴清,真武宗左侧的花园人少且较为偏僻,我们收敛气机从那里潜入吧?”
观察了半响后,连傅涛出声建议道。
陆宴清对此微微颔首表示赞同,整个真武宗此时都处在戒严的状态,显然是在提防祖鸿秋前来救人。
真武宗宗主大殿内,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男子正站在一个老者身后,一脸谄媚的为老者捏着肩头,这让老者很是享受。
“父亲,祖鸿秋若是前来救人该如何是好?”中年男子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担忧之色,小心翼翼的出声询问道。
老者闻言一脸无所谓道:“女子出嫁自然要遵循父母之命,他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我们真武宗共有八位九品修者,而十大宗门内除了与之交好的宗门外,余下的宗门都不会掺与,麟藏宗早已经为我们打点好了,你无须忧心。”
此话一出,那中年男子顿时喜笑颜开,“真是托麟藏宗的福啊,没想到我都这把年纪了竟还能迎娶这么一个貌若天仙的小娇妻。”
中年男子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了极为猥琐的笑意,一想到苏烟柔的模样中年男子都不禁为之悸动。
看着自己这儿子没点出息的样子,老者不禁轻叹了口气,出声提醒道:“麟藏宗确实是让你娶到了一个娇妻不假,但麟藏宗明显是在拿我们当挡箭牌啊,直到现在我都没能明白麟藏宗的用意,这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身为真武宗宗主,孙绍章的眼界显然是要比这不成器的儿子长远的多。
麟藏宗此举并未向孙绍章说明缘由,即便孙绍章接连发问麟藏宗也未透露分毫,这让孙绍章的心中很是不安。
“父亲,那该如何是好?”孙栋眉头一皱。
他虽然不怎么成器,但却极其听孙绍章的话。
孙绍章摇了摇头,“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你先安安心心的把婚成了再说,争取再给我填一个大胖孙子。”
“放心吧父亲,有那么漂亮的小娇妻,我又怎会不努力呢。”
孙栋的眉头舒展开来,脸上满是“你懂得”的神情。
孙绍章对自己这个儿子颇为无奈,于是便出声打发道:“行了,你去看看婚事准备的如何了,可别耽误了明天的良辰吉日。”
“好嘞,那父亲我便先退下了。”
“嗯,去吧。”
孙栋快步走出殿外,然后径直朝着苏烟柔所在之处走去。
而此时的陆宴清与连傅涛已经摸到了苏烟柔所在的院外,他们在探寻的时候劫持了一个丫鬟,用儒术从那丫鬟的口中得知了苏烟柔的所在,这才如此精准的寻到苏烟柔的所在。
苏烟柔的院落外负责巡逻的真武宗极多,甚至在暗中还有两位九品修者坐镇;
倘若连傅涛并非玄阶九品,还真不一定能探查到那两位九品修者的存在,想要躲过他们的探查也并非易事。
观察了半响后,陆宴清发现了一个空档能溜进院落之中。
与连傅涛用手势商议了一下,陆宴清打算自己只身进入院落中,而连傅涛则在此处放风接应。
没再多愣,陆宴清趁着那个时机进入了院落之中,只见院落内只有两个扫地丫环。
陆宴清大摇大摆的朝着两个扫地丫鬟走去,两个丫鬟见状眉头一皱刚想出声询问,却只听陆宴清施展儒术道:“我醉君复乐,陶然共忘机。”
话音刚落,两个丫鬟直接愣在了原地。
而陆宴清则绕过了两人,快步走进了苏烟柔所在的房间内。
门刚一关上,那两个丫环便恢复了神志;两人就像是没发生过什么似的,继续清扫着庭院。
进入房中,只听里间传来一阵微微的抽泣之声。
陆宴清步入里间,只见苏烟柔正趴在梳妆台上哭泣,而她的身旁则摆放着一套婚服。
见此情形,陆宴清不禁心中一软,走到苏烟柔的背后轻声道:“烟柔姑娘别哭了,我来救你了。”
闻言,苏烟柔抽了抽鼻子赶忙回头看向陆宴清,只见陆宴清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
“陆公子!”
一时间,苏烟柔又惊又喜,随即起身扑入了陆宴清的怀抱。
才短短几息,陆宴清便感觉到了苏烟柔泪水的凉意,看来苏烟柔当真是被吓坏了,否则不可能哭得如此伤心。
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在这种境地下苏烟柔哪还管的了男女之别,陆宴清的怀抱便是她仅存的安全感。
“烟柔姑娘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伤害于你?”
陆宴清轻抚了抚苏烟柔的香背,出声宽慰道。
梨花带雨的苏烟柔从陆宴清的怀中昂起头来,泣不成声道:“他他们只是把我关在这里,并没有对我做些什么;但他们竟想把我许配给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陆公子我好害怕。”
“没事了,没事了,我这就救你走,烟柔姑娘你别哭了。”
说罢,陆宴清将别在腰间的儒虚抽出,儒虚随即悬浮在了陆宴清与苏烟柔的面前。
正当陆宴清扶着苏烟柔欲要踏在儒虚之上欲要逃遁之时,只听外面突然传来两个丫鬟的声响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少宗主好。”
下一刻房门突然被推开,只见孙栋竟走了进来,看向苏烟柔的脸上满是淫笑:“小娘子,我来看你了。”
孙栋一边说着一边朝着苏烟柔靠近,苏烟柔见状连连后退,脸上满是恐慌之色:“你你要干什么?”
“小娘子别怕,明天你我就要成婚了,既然如此又何必辜负这春宵,就要我好好疼爱疼爱你这未经人事的小娘子吧,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