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运势不错,竟能与陆儒圣一同出行,还请陆儒圣多多关照。”
温翁见陆宴清径直走来,朝着陆宴清拱手相迎道。
闻言,陆宴清有些受宠若惊,将其扶起道:“温老您不必多礼,这一路上就劳您护我周全了。”
“应该的,应该的。”
客套了一番后,两人上了马车,朝着褚京城外赶去。
负责赶车的是温翁的亲传弟子,比陆宴清小上两岁,但却已是四品道修,这让陆宴清诧异不已。
他本以为自己这个四品武修已经够逆天的了,没想到竟还有比他还逆天的存在,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温翁这亲传弟子名为宋道明,态度谦和有礼,与温翁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不愧是温翁的亲传弟子。
此行之所以带宋道明前去,一是让宋道明代替陆宴清赶车,而是让宋道明长长见识。
因为职责所限,宋道明平常时候只能与温翁在皇城内潜修,所以并没有太多的江湖经验,倘若日后宋道明脱离皇城恐会吃亏。
不得不说温翁是个合格的师傅,带徒弟闯荡江湖增长见识总归是没错的。
出了褚京城后一路北上,路过了渝溪书院的山脚。
陆宴清掀开车帘朝着山上的渝溪书院望去,不禁想起了莫皖烟的俏颜。
可就在这时,只见一道灵光从渝溪书院内腾空而起,在渝溪书院上空形成了一道闪烁着七彩光芒的漩涡。
看着这一幕时,陆宴清大为震撼,渝溪书院内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生出如此异象,陆宴清觉得有必要上山前去一看。
“停车!我要回渝溪书院一趟!”
听到陆宴清的声音,宋道明赶忙把马车停在了路旁,昏昏欲睡的温翁也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问道:“发生何事了?”
“温老,渝溪书院上空突生异象,且待我回去一观。”
说罢,陆宴清便出了马车,朝着渝溪书院狂奔而去。
温老此时也看到了渝溪书院上空的异象,神色极为诧异道:“这……这是儒祖现世之征兆,今后百年定有一位儒祖现世,儒学昌盛啊!”
来到半山腰处,陆宴清的心中油然而生了一抹异样之感。
下一刻,陆宴清的双眼突然闭合,竟在林间打起坐来,进入了忘我之境。
此时,渝溪书院内。
众人齐聚广场之上,看着那矗立在广场中央的石碑,皆是面露欣喜之色,儒祖将要
现世的消息在学子中不胫而走。
姜阳朔与庄翰墨并肩看着这异象,姜阳朔的面色略显玩味,而庄翰墨的神情却很是平淡。
半响后,姜阳朔出声询问道:“你是这儒祖所谓何人?”
庄翰墨毫不迟疑道:“陆宴清。”
这倒不是庄翰墨抬举陆宴清,只是相较于其他当世儒圣而言,陆宴清的儒学功底要更胜一筹,这点毋庸置疑。
姜阳朔微微颔首:“我猜也是他,真没想到我竟能看到儒祖现世,这辈子倒也不算白活了。”
话音刚落,只见渝溪书院上空的漩涡突然溃散,化作点点星雨散落在渝溪书院的各个角落。
见此情形,姜阳朔赶忙提醒道:“赶快盘腿而坐,接受儒祖恩泽!”
此话一出,众学子顿时哗然一片,“儒祖恩泽”,听起来就对他们大有益处,他们赶忙照做,就连已是当世儒圣的庄翰墨都无一例外。
这儒祖恩泽对儒修大有益处,可以增加学子对儒学的感悟,只要潜心钻研儒学,受过儒祖恩泽的学子修成大儒之境并无问题。
可在不为人知之处,只见那儒祖恩泽竟汇成了一条大河,朝着山下流淌而去,最终全都冲刷在了陆宴清的身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陆宴清的身上蒙上了一层金色光芒,给人一种神圣之感,可陆宴清对此却一无所知。
此时的陆宴清完全沉寂在自己的意识之中,直到一阵女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陆宴清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金黄,唯有一个身着一袭白衣的俏美女子朝着自己径直走来。
“姑娘,此处是哪?”
陆宴清朝着女子礼貌发问道,但女子却猛然抽出了腰间的佩剑,抵住了陆宴清的咽喉。
“说,‘力拔山兮气盖世’、‘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是谁教你的?”
女子这突如其来的发难让陆宴清诧异不已,陆宴清并不记得自己曾招惹过这女子。
这女子浑身上下透露着一抹英气,美貌与莫皖烟、褚琼溪二女不相上下,只能说是各有千秋。
倘若陆宴清曾经得罪过这女子,定不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回过神来,陆宴清回答道:“只是我写的。”
“你说谎!”女子厉声反驳:“倘若你不老实承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感受着剑刃的锐气,陆宴清赶忙出声安抚道;“姑娘你别生气,那虽不是我写的,但却是在我的梦中出现的,所以我说是我写的也并不为过吧。”
陆宴清连此刻在哪都一概不知,怎可能与这女子轻易交出老底。
“在梦里?你确定?”
“确定,确定。”
闻言,女子收回了长剑,将剑归鞘。
可就在这时,女子那剑鞘引起了陆宴清的注意,他隐约记得自己好像在哪见过。
下一刻,陆宴清突然惊呼道:“你……你这佩剑我见过,这是以为儒修大能的配剑,可这剑不是不能黑雾所毁了吗,怎么会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你的手中,你究竟是谁?”
陆宴清回想起了自己在国库中晕倒时所看到的情形,很是诧异的朝着陆宴清质问道。
女子闻言不禁怒哼了一声,“谁告诉你我被黑雾所毁了?我那还是受了重伤罢了,现在早已恢复如初。”
此话一出,陆宴清的脑子一时之间竟有些短路,略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的意思是……你就是那把刺穿了黑雾的剑。”
女子微微颔首道:“没错就是我。”
见女子竟坦然承认了,陆宴清猛地给了自己一巴掌,却并未感到丝毫的疼痛,这让陆宴清不禁长舒了口气:“原来是做梦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