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郎你怎么了?陆郎!”
莫皖烟蹲在陆宴清的身旁,声嘶力竭的哭喊道。
话音刚落,不远处的连傅涛一个箭步冲上前来,皱着眉头查看起陆宴清的情况。
“快,帮我把宴清的衣服脱下来!”
两息过后,连傅涛发现了其中的端倪,朝着莫皖烟肃声说道。
就在这时,屋里的李思思听到动静也慌忙赶了过来。
在三人的合力下,陆宴清的衣服被轻易解开,可眼前的情形却让他们三人皆为之骇然。
只见陆宴清的后背上,竟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黑色小点,不停有丝丝鲜血从其中渗出。
“师傅,陆郎这是怎么了?您快些救救他啊!”
莫皖烟此时已哭得梨花带雨,哽咽的朝着连傅涛恳求道。
而连傅涛看着陆宴清背后的小点,面色阴沉的可怕,沉声说道:“那些蛮夷真是好算计,竟然把用蛊!”
说着,连傅涛点了两下陆宴清胸前的穴位,使之陷入了昏迷;
随后轻而易举的将陆宴清抱起,朝着莫皖烟与李思思两人安慰道:“你二人无需担心,在此静候即可,我去找院长和翰墨对宴清进行救治。”
连傅涛身为一个武修,对治病救人可谓是一窍不通,只得求助这两个道修。
还没等莫皖烟两人说些什么,连傅涛便带着陆宴清如离弦之箭般飞出了院子,莫皖烟瘫坐在地掩面痛哭,李思思在一旁不停出声安慰。
……
“姜院长大事不好了,宴清被蛮夷下了蛊,您快点救救他吧。”
一向沉稳的连傅涛此时也有些乱了分寸,直接冲进了姜阳朔的书房。
正在喝茶的姜阳朔闻言赶忙起身迎了过来,皱着眉头沉声道:“把陆小子放在地上。”
连傅涛二话没说赶忙照做。
看着陆宴清后背的黑点,姜阳朔的瞳孔中闪过一抹精光,“这是噬虱蛊。”
“什么?这竟然是噬虱蛊!蛊真人一族不是在三十年前便已被剿灭了吗?这噬虱蛊究竟是从何而来?”
噬虱蛊在三十年前可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一旦被下上噬虱蛊可谓是必死无疑。
那时的连傅涛正在深山闭关修炼,所以并没有亲身经历噬虱蛊之事,等他出关时噬虱蛊便已被道门所破,培育出噬虱蛊的蛊真人一族也已被江湖群英剿灭。
“据我所知蛊真人的小儿子当年不知所踪,为了不让百姓活在惶恐之中便没有声张,如今看来蛊真人的小儿子应该已投入萨夷麾下了,而且其蛊术造诣也不浅啊。”
姜阳朔轻叹了口气,日后此子必成大患,极有可能会走上蛊真人当年的老路。
“姜院长,你可有破解这噬虱蛊之法?”
连傅涛迫切询问,既然姜阳朔对当年之事如此清楚,想来应该也参与其中了才是。
闻言,姜阳朔微微颔首,“稍等片刻。”
姜阳朔回到书桌旁坐下,从抽屉里拿出黄表、狼毫笔、砚台、朱砂墨,准备做符。
朱砂墨都是在事先调制好的,只需将朱砂墨倒入砚台中便可直接使用。
姜阳朔画符的动作可谓是一气呵成,短短数息便以画好了五张符箓,每张符箓都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
随后,姜阳朔拿着符箓起身来到了陆宴清的身旁,将符箓分别贴在了陆宴清的四肢以及额头之上,双手掐印默念道决。
“敕!”
姜阳朔突然出声轻呵,那五张符箓顿时金光大作,陆宴清背后的黑点随即出现了反应。
只见一个个芝麻大小的噬虱蛊从皮肤里钻出,这情形很是渗人,激起了连傅涛一身的鸡皮疙瘩。
足足持续了半响,那些脱离陆宴清的噬虱蛊不多时便死了过去,当陆宴清后背的黑点彻底消散后,姜阳朔停止了掐诀,不禁长舒了口气。
这过程虽然看似简单,但却及其的耗费道力,好在姜阳朔的道力深厚,这才勉强将这些噬虱蛊全部逼出陆宴清的体外。
“姜院长,宴清已经好了吗?”
见姜阳朔回到书桌旁坐下,连傅涛赶忙出声询问。
“噬虱蛊已被我被我逼出体外,可陆小子体内的诅咒却及其怪异,让我无从下手啊。”
此话一出,连傅涛顿时大惊,“什么?宴清的体内还被下了诅咒?”
姜阳朔微微颔首,“没错,宴清的体内确实被下了诅咒,倘若不仔细寻找的话确实很难发现;如果没猜错的话,这诅咒应该是已噬虱蛊为媒介下到陆小子体内的,蛮夷此行的计策可谓是天衣无缝啊。”
“那该如何是好?”
连傅涛暗暗握紧了拳头,心中焦急不已。
倘若这诅咒下在自己体内,连傅涛完全可以用自己那庞大的气血之力将其破坏,可下在他人体内连傅涛对此就无可奈何了。
“先用儒圣抑制住诅咒的激发吧,然后去把翰墨寻来,或许他能有些办法。”
“好!”
没再多愣,连傅涛按照姜阳朔说的用儒术抑制住了诅咒,使其在短时间内无法激发,随后快步离开了姜阳朔的书房。
连傅涛走后,姜阳朔欲要从抽屉中拿出灵茶泡上一壶补充道力,可当看到自己那颤抖不已的手时,姜阳朔不禁无奈一笑,轻声呢喃道:“霍格,你这老东西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不多时,连傅涛便把庄翰墨火急火燎的带进了姜阳朔的书房,看着地上的陆宴清,庄翰墨随即蹲下身子把住陆宴清手腕的脉搏,用一抹道力开始探查诅咒的所在之处。
“这诅咒我解不了。”
松开陆宴清的手腕,庄翰墨面色阴沉的起身轻语道。
“什么!你竟然解不了?”
连傅涛震惊不已,他与庄翰墨共事多年,自然知道庄翰墨对诅咒的破解之法研究颇深;
可现如今,庄翰墨竟说自己解不开这诅咒,这让连傅涛直接愣在了原地。
“也不能说是解不了,只不过这诅咒依附在陆宴清的心脏之上,稍有差池陆宴清定会暴毙而亡,所以机会只有一次。”
“那你有几成机率能成功解开这诅咒?”连傅涛追问。
庄翰墨应道:“只有一成,所以我说这诅咒我解不了;这诅咒及其复杂,想来应该出自萨夷国师之手,想要破解并非易事。”
一成的机率实在太低,这简直和送死没什么区别,不到万不得已切不可轻易尝试。
“除你之外可还有他人能解这诅咒?”
既然庄翰墨解开的机率如此之低,那也只好寄希望于他人。
庄翰墨闻言与姜阳朔对视了一眼沉声道:“只能去找那个人为之一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