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钦退守筑阳后,与汉军隔河对峙,虽然令狐愚从樊城带来援兵,但他求援的宛城兵没有派出援兵,也仅有文鸯带来的千余士兵而已。
虽然暂时防守汉军也攻不进来,但对接连遭遇大败的文钦来说,他心里赶到非常的憋屈。
除了命令士兵紧闭城门,严防死守之外,他毫无办法。
三日后,斥候来报,上庸又有一万兵马来到涉都,如今汉军的兵马已经达到了将近五万。
而宛城依然不见派出一个援兵,文钦都快要崩溃了。
“贾充这王八蛋,仗着得到司马懿的用,竟敢不听本将军的号令,简直岂有此理!”
文钦骂骂咧咧地说道:“都过去这么多日了,竟然还不派援兵过来,若是因此丢了筑阳,我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文将军,贾充先前助徐公明将军守南阳,就是献策去偷袭中鹿港,可最终却丢失了上庸。”
令狐愚说道:“这等无能之人,也不知道怎么就得到了司马懿的重用。”
“况且,眼下朝廷派系林立,大将军和大司马各为一派,暗流涌动,人心叵测。”
“而贾家和司马家本是世交,如今司马懿镇守南阳,那自然也就不把将军放在眼里了。”
文钦听到这些话,气得脸色铁青,沉声道:“我为魏国尽心尽力,这个贾充却躲在后方贪生怕死,真是气煞我也。”
令狐愚赶紧说道:“文将军,这些话还是不要当着太多人的面说起,小心隔墙有耳。”
“好,我知道了。”
文钦罢了罢手道:“我心里有数,你先出去巡查,若是有什么情况,立刻来向我汇报!”
“遵命!”
令狐愚一抱拳,转身就要退下去。
“将军!”
就在这时,吕宣急急忙忙地跑进来:“贾充来了。”
“贾充来了?”
文钦一愣,随即气愤道:“这小子竟然现在才来,想让他在城外等候两个时辰再说。”
“可是……人已经进城了。”
吕宣低着头说道。
“什么?”
文钦更是愤怒:“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敢私自放他进城?来人……”
“将军先息怒!”
吕宣赶紧劝说道:“那贾充带着大司马的印信,守城将士不敢阻拦,只能放他进城了。”
“他带了司马懿的印信?”
文钦脸色一沉,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大司马有令,南阳太守文钦接令!”
这时,门外响起一道爽朗地声音,紧接着贾充就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十个护卫兵。
文钦脸色阴沉了片刻,不服气地上前:“文钦接令!”
“太守文钦,镇守南阳,却私自出兵,不但无功,反而丢失城池,按令当斩……”
贾充一字一句地说着,同时观察文钦的脸色,嘴角扬起得意地笑容,说道:“但念其征战有功,可戴罪立功,筑阳兵马,由贾充暂时统领,不得不从。”
“随后本司马亲自率大军赶到,再和汉军交战,夺回失城。”
贾充读完后,文钦等人都沉默了下来。
“文将军,还不快接令。”
贾充戏谑地看着文钦。
“文钦接令!”
文钦不服气地接过军令。
“贾充,你真是好心机,竟在大司马面前进谗言,夺了文将军兵权。”
令狐愚年轻气盛,看不惯贾充的嘴脸,有什么说什么:“你觉得就凭你,能守住筑阳吗?”
“令狐将军,你不在樊城,怎么跑到筑阳来了?”
贾充看到令狐愚,指责道:“作为守将,未得将令,不得私自调兵,你可知罪?”
“我这是为大局着想!”
令狐愚指着贾充说道:“你要知道,一旦筑阳丢失,樊城危急。”
“我为保南阳,只能前来增援,这种大局观,你又怎么看得明白。”
贾充一罢手:“擅离职守,事后大司马会论事实定罪。”
“从现在开始,筑阳一切军务都交给我,你等必须遵守将令,不得有误。”
文钦和令狐愚满脸不服气,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听令。
贾充得知这段时间的军情后,不断摇头叹气,指责文钦没有指挥好兵马,随后又指责其他人,众人一直被数落了几个时辰,一直到天黑,贾充才放他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