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身为太乙道宗四大真君之一的寒镜子真君,胸有成竹地盯着宁浩远。
既然来到太乙道宗的地盘,一般的聪明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宁浩远却是一扫太乙道宗众人,忽然,他看向了一个方位,没有说话,一击大手印便朝着那个地方抓了过去。
顿时。
寒镜真君勃然怒色腾起,拂尘一扬,就朝着宁浩远拦去。
可是,他如何能是宁浩远的对手,力道甫接手,便是感觉如泰山般的一击。
寒镜真君顿时倒飞出去。
就在这一刻。
太乙钟下的太乙真君猛地睁开眼睛,眼睛当中呈现沧桑之色,更有一丝怒意:“小辈,好胆!”
霍然之间。
飞来一位青衣身影,正是太乙真君。
他轻轻一摆手,便化出一股柔和之力,拖住了寒镜真君。
本来替清虚真君疗伤的渊灵真君也飞了出来,一脸惊愕的看着太乙真君。
太乙真君因为压制第十一次天劫,肉身不能轻动,看来此番宁浩远给他的压力比想象中的还要大,居然这么早就出手了。
太乙真君在空中和宁浩远冷冷对视,道:“别以为杀了两尊地仙,便认为自己当能恣意妄为,这太乙道宗,还不是你能够撒野的地方。”
“此前你在羽京重伤我教真君一名,贫道本想让你道个歉就算过去了,岂料你竟蹬鼻子上脸。”
宁浩远眯起眼睛,道:“羽京之事,我也没当一回事。”
孟庆闻言,冷冷道:“那你是为何而来?”
宁浩远目光看向了一处,“我是来替我那被打伤的几十名弟子讨个公道,取走始作俑者的性命。”。
那里,正是孟庆、苏齐等人的所在。
他们已经全身发颤,全身冰凉。
没有想到,还没来得及和几大真君说清楚,这人竟已经追了上来。
顿时,寒镜真君、渊灵真君等人变色。
寒镜真君终于才明白宁浩远刚才那一掌是冲着谁去的了。
“孟庆,怎么回事?!”立刻,寒镜真君大声质问。
经过,孟庆哆哆嗦嗦的话,太乙道宗众人才终于明白事情的原委。
此刻,寒镜真君和渊灵真君,都是脸色难看。
原来是这个样子。
让这两个家伙去送信,谁知却打伤对方不少弟子。
这不是升级事态么?
真是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这个时候,太乙真君也眯起了眼睛,朝
“原来如此,你之前也打伤了我宗掌教,这事就算两清了,也算便宜你玄剑圣地了。”
事到如今,还是如此态度。
宁浩远负手站在天空上,一扫
太乙真君神色幽冷的看着宁浩远:“莫要不识好歹,我太乙道宗贵为天下道宗领袖,能让步已经算是给你天大的面子了。”
“今日之事两清,已是贫道最大的宽容,还要胡搅蛮缠,今日你就别想走了。”
“还想取人性命?我太乙道宗的人,你敢动一下试试!”
语落,顿时间。
太乙真君眉心的第三只眼缓缓睁开。
风云怒吼,天色突变!
一股可令方圆千里都为之颤动可怕力量,从眼前的太乙真君身上散发了出来。
立刻,太乙道宗四周的人都惊恐的看着太乙道宗的地方。
在玄域某片松林。
一个砍柴的樵夫抬头看向了太乙道宗方向,喃喃自语:“发生何事?居然让他发这么大的火,连毁灭之瞳都用出来了。”
随后,他摇了摇头继续砍柴,嘴里还嘀咕道:“唉,望那引他发怒之人下辈子好运吧。”
同时,东域圣贤山上。
一位讲解理学的大儒抬头看了看天空,喃喃道:“居然敢去太乙道宗撒野,是谁有这么大本事呢。”
这边。
太乙道宗上。
面对近日崛起,凶名在外的宁浩远。
太乙真君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一出手就是必杀的绝招。
毁灭之瞳,拥有着至大无穷的毁灭力量。
只见一道庞大的灰色光芒从其中迸射而出,纵横数十丈,刺眼夺目,缕缕毁灭之气,让远处的渡劫修士都感觉脸颊生疼,惊骇远离。
这是何等强大的一击?
普天之下,又有何人能挡?
望着这一击。
宁浩远面色平静,他探出一只手,一指点出。
倏然。
天地皆静。
只见时空好像静止。
渐渐的,那道灰色光柱,变成了灰色的粉末,随风消散。
随后,十劫散仙太乙真君,眨眼间,心中怔住了。
因为,一点微光,比心念还快微光,闪过了他的身体。
然后。
身体无感。
全身化成灰烬。
一指,灭十劫散仙!
瞬间,太乙道宗上下落针可闻。
这一刻,渊灵真君,寒镜真君,清虚真君,十几位长老,还有十万太乙道宗道士,都是怔住了。
一时间,好静。
同时,那松林里砍柴的樵夫,也是脸色僵住了。
他僵硬的转过头,看向了太乙道宗。
“这种感觉?”
“这是……”
才为那引起太乙真君发火的人祈祷,可是,这才几个呼吸。
这种感觉是……
太乙真君。
眨眼间,死了!
瞬间,灰衣老道面色衰败,他看向了太乙道宗一个方向。
铛!铛!铛!铛!铛……
太乙钟连响十下。
因为,太乙道宗的陆地十劫散仙,太乙真君,死了!
就这么死了。
死的让所有人都不能够相信,死得这么简单。
就因为太乙道宗的长老打伤玄剑门几十名弟子,然后被人家找上门来,然后,那人轻轻一指。
老祖宗,太乙道宗最大的实力依仗。
就死了。
渊灵真君、寒镜真君等人陷入了一阵迷茫和虚幻。
那是已经成为了十劫散仙的老祖宗。
更是炼成了神通——毁灭之瞳的老祖宗啊。
然后,被找上门来的宁浩远,一指,点死了。
这一切……
是那么的不真实。
他们,没有人愿意承认这是真的。
……
玄域某片松林里。
那位砍柴樵夫,此刻一脸的灰败,手中的斧头都不自觉的掉了,他却丝毫没反应。
因为,他的心很乱,很慌……
他想让自己重新稳定下来,可是很难做到。
他与太乙真君可谓是有着四千年的同门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