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这边很安静的时候,另外一个,黄芬与易大牛也一路累得够呛走到了城里,两人找了一个地方先坐下休息。
本来黄芬还想埋怨几句的,可一想还是先办事最重要,忍住了心中的抱怨,可更多的是担忧。
真要大医院能做出那个什么证明,他们这边要干的事可就真成不了了。
心里很焦急,可却只能等着,因为两人不认识去医院的路。
感觉时间过得很慢的两人好不容易等到了天亮了些,看到已经有人出门后,这才问了路,去了离这里最近的医院。
来到医院,总算找到一个医生,黄芬忍不住就噼里啪啦问了起来,这医生听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这人要说的是什么意思。
两人也在这医生怪异的眼神中,大概听懂了医生的意思,那就是没办法做到确切的证明。
得到这个结论,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随即,两人都笑容满面感谢医生后,欢天喜地离开了。
两人这欢天喜地的模样,也把这医生搞懵逼了。
“这两人,到底听懂了没?”
这医生摸了摸自己的头,一头雾水模样,一般来问这事的,不应该是灰头丧气,咬牙切齿离开的吗?
怎么这两人看起来倒是听欢乐的!
“难怪老师说医院这地方,什么奇葩事都有,今天算是真正见识了。”,嘀咕一声,这医生准备交班,值了夜班,他现在累得很,回家睡觉。
黄芬两口子欢天喜地回村,走路都不觉得累了,现在问清楚了,就不怕他易中海不低头。
想到以后好日子就要来了,两人精神头足得很!
两人回村,准备去告诉两个老不死的这个好消息的时候,四合院这边,因为是休息天,大家都起得晚了一些。
等各家都差不多起来以后,一大爷易中海家里,还是关门闭户的。
秦淮茹起来,看到一大爷易中海家关门闭户的,顿时眉头一皱,随即,也不多想了,先去后院看看聋老太太吧,一大妈离开,照顾聋老太太这事只能她来,谁让棒梗是闯祸的那个呢。
就在中院的人都觉得一大爷易中海老两口没在家的时候,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概早上十来点,屋里,躺在床上的一大爷易中海醒了,感觉头很疼的他呻吟一声。
缓了一会儿,他才坐起来,看了看床上,昨天晚上,好像老婆子回来了?
正回忆着呢,他下了床,走了几步,感觉心烧得慌,就想去喝水。
这时,他偏头一看,顿时被吓了一跳,只见一大妈正一动不动坐在那边呢。
“吓我一跳。”,一大爷拍了拍胸口,看来自己的记忆没错,她昨天晚上确实回来了。
快步去舀了水,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后,一大爷易中海才感觉舒服不少。
“你做点饭菜,我吃了以后,还得去解决事情呢。”
一大爷易中海放下水瓢,边走过来边说,可一大妈还是安静坐着,一动不动。
这时候,一大爷易中海终于发现不对劲了,等他看清了一大妈那木然的表情,一双眼睛红肿着,他走过来,道:“放心吧,事情交给我解决,没事的。”
此时,一大妈终于有了动作,只见她慢慢抬头,目光死死盯着易中海,眼神中有愤怒,恨意,悲凉种种情绪,复杂莫名。
被这眼神盯着,一大爷易中海顿时就感觉不舒服,眉头一皱道:“你是怎么了?放心吧,我会解决的,妈那边也会说清楚的。”
“易中海,我们离婚吧!”,一大妈的声音很嘶哑,木然说着。
“离婚?”,一大爷易中海脸色一变,看着一大妈,眉头紧皱道:“你说什么胡话呢,我说了,这事我会想办法解决。”
闻言,一大妈凄然一笑,认认真真审视着她这个多年的枕边人,昨夜那些断断续续的话,让她总算明白了一些事。
“易中海,我们离婚吧!”,一大妈又复述一句,神色坚决,命苦就命苦吧,她宁愿以后自己的路难走,也不愿意再装着不知道,活得稀里糊涂的。
“你发什么疯?”,一大爷易中海的火气顿时上来了,那边还有一堆麻烦事等着自己去想办法解决呢,现在她这边又闹腾,烦死了!
“我没疯!”,一大妈摇头,声音很嘶哑,昨天晚上已经一个人哭够了,她现在,不想再哭。
“没疯你提这事干嘛?”,一大爷易中海脸色铁青,压着火道:“你也嫌麻烦事不够多是吧。”
一大妈看着他,又是凄惨一笑,道:“要不是昨天晚上你喝得大醉,只怕你要瞒我一辈子是吧。”
“我瞒你什么?”,一大爷易中海听着这话,又看看一大妈现在这表情,他心中顿时一咯噔。
“呵呵,你说呢?”,眼泪又要不争气留下来,可一大妈死死忍住,伸手擦了擦泪花。
“我说个屁啊我。”,一大爷易中海让自己冷静一些,自己昨天晚上,应该没说什么吧?
看他还是这模样,一大妈深深呼吸,神色变得木然道:“离婚吧,从今天开始,你过你的日子,我过我的日子,再也不相干。”
这个时候,一大爷易中海的脸色终于阴沉了几分,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带着颇为忐忑的语气道:“如果我昨天晚上说了什么,那是酒话,你就别当真了。”
说着,他往前一步,靠近一些,想拉住一大妈的手,可一大妈却避开了,木然道:“都说酒后吐真言,易中海,那些话已经憋在你心里很久很久了吧。”
“我到底说了什么你总得告诉我吧!”,一大爷易中海急得冒汗,这事一来,怎么一件又一件的。
看着他,一大妈深深呼吸,凄然一笑,也罢,让他死心,自己也死心吧。
靠近易中海一些,一大妈在一大爷易中海耳边只说了三句话,然后,一大爷易中海就脸色大变,感觉浑身无力,踉跄退后几步,差点跌倒。
“你……你……你……怎么……”
话说不出来,脸上都是慌乱,害怕,噗通一声,他终于跌倒在地。
看他这样,一大妈也没伸手扶起他,而是往前走,边走边道:“明天我会回来收拾家里的东西,离婚的事,也明天再办。”
拉开屋门,走出屋子后,一大妈终于忍不住,还是哭了起来。
院里的人看到她,顿时一愣,一大妈回来了?
还没反应过来呢,一大妈已经哭着跑出去了,众人顿时懵逼。
这一大爷易中海是怎么回事?人家一大妈哭着离开,回来又哭着离开。
傻柱见状,顿时眉头一皱,就去了一大爷易中海家里,一进屋,就看到一大爷易中海坐在地上,呆滞着。
这模样,顿时吓了傻柱一跳,他急忙走过去,扶起一大爷易中海,道:“一大爷,您这是怎么了?”
一大爷易中海被傻柱扶起来,思绪终于动了动,对傻柱道:“傻柱,你先出去,我需要缓缓。”
“一大爷,您和一大妈这是……”,话没说完,一大爷易中海就看着他,一声怒吼道:“出去,没听见吗!”
傻柱懵逼,门外的人也懵逼,这一大爷易中海,好像发火了!
见傻柱还是一动不动,一大爷易中海脸色阴沉,伸手就推,将他推出门外,然后,啪嗒一声,将门关上。
屋外,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这是怎么了?
可能要出事了!
大家脑海里都是这样的想法,能让一大妈接连哭了两回,而一大爷易中海又发这么大的火,估计事不小。
外面的人猜测起来的时候,屋里,一大爷易中海神色变换,有害怕,有期待,也有愧疚。
他安静坐着,脑海里各种思绪翻滚着,仿佛是过了好久好久,他才苦涩一笑。
又坐了一会儿,他变得冷静许多,思绪清晰后,他深深呼吸,然后直接拉开门,往外走去。
没管院里的人的目光,一大爷易中海快步走出中院,然后往大院门走。
他要找到一大妈,必须要快!
却说一大妈这边,一路哭着,终于又回到了娘家这边,看到她哭着回来,他的哥哥嫂嫂还有老娘都吓了一跳。
看到老娘,一大妈仿佛找到了依靠,走过去就哭了起来。
“闺女,你这是怎么了?”,老太太一脸急切询问出声,哥哥嫂嫂也询问起来。
屋里,一大妈缓了好一会儿,这才止住哭声,面对家人的询问,她刚想说出原因,可一想到这么些年与易中海的日子,她忍住了。.
“妈,哥,嫂子,我要跟易中海离婚!”,一大妈深深呼吸出声,三人一听,顿时脸色一变,急忙询问起来。
一大妈只是摇头,说了坚决要离婚的事,其他的,她不想说。
三人一看这样,顿时就没了办法,一大妈的哥哥刚要去找易中海问问具体情况,易中海就上门来了。
进了屋,他很心虚看着三人,打了招呼后,大舅哥就黑着脸道:“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日子真要闹到离婚的地步吗?”
一听这话,易中海彻底松了一口气,对大舅哥道:“哥,我想先跟桂兰谈谈。”
三人眼睛眯了眯,看着两人,一大妈也看着易中海,站起来往外走,边走边道:“我们出去说吧。”
见状,易中海对屋里三人道了歉,这才走出去,跟上一大妈的脚步。
两人来到一处,看周围无人,一大妈目光冷冽盯着易中海,道:“离婚的事没有商量的,事我知道了,那种日子我过不下去。”
“易中海,念在我们多年夫妻情分,这事我就当做不知道,以后你走你的阳关路,我过我的独木桥。”
听着这话,易中海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还想出声尝试挽回,可看着枕边人这模样,他知道,不可能了。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易中海才眼睛一红,抬头道:“你想离婚,那就去四合院那边吧,我们商量好怎么分财产的事。”
“好!”,一大妈点头,转身就走了,一大爷易中海看着他的背影,怅然一叹,苦笑连连。
两人一前一后,各坐一趟公共汽车返回四合院,看到两人,院里的人都没问。
来到中院,进了屋,一大妈安静坐着,一大爷易中海一看,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人沉默着,过了好一会儿,两人还是没有说话,这个时候,敲门声响起。
“一大妈,聋老太太找你,说有话跟你说。”
闻言,一大妈眉头一皱,想了想,还是起身走去,拉开门,见到是傻柱,一大妈没有说话,而是往后院去了。
傻柱看了看一大爷易中海,想问几句,可看着一大爷易中海沉着脸的模样,他又没敢问出声。
后院,一大妈来到聋老太太屋里,随后将门关上。
“丫头,你到底是怎么了?”,聋老太太一看一大妈哭红肿的眼睛,顿时脸色一变,询问起来。
“老太太,我……”,一大妈看到聋老太太,走过来,眼泪忍不住流出来。
“丫头,是不是出了其他的事?”,聋老太太脸色一沉,看这反应,事不小啊,难道那些人又开始算计了?
一大妈哭了一会儿,这才抹了抹泪水,强笑道:“老太太,以后估计不能再顾着您了,我要跟易中海离婚了。”
“离婚?”,聋老太太瞪大眼睛,确定她没有听错后,一脸错愕道:“丫头,事怎么闹到这个地步,有什么事不能说清楚吗?”
“说不清楚的。”,一大妈凄然一笑,摇了摇头,聋老太太一看,眼睛眯了眯,问道:“丫头,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易中海要是敢翻天,我这个老太婆饶不了他。”
听着,一大妈还是摇头,她不想说,这就是命吧。
见她不说,聋老太太顿时就急了,就要让一大妈叫来傻柱,背着她去中院找一大爷易中海。
“老太太,您别问了,我已经决定了,离婚。”,一大妈阻止了她,苦笑道:“老太太,以后我会经常来看您的,您老要保重身体。”
见她态度坚决,聋老太太沉默一会儿,认真审视着一大妈,心中略有所思。
过了好一会儿,聋老太太才盯着一大妈,认真确定问道:“丫头,真走到这一步了吗?”
“嗯!”,一大妈点头,没有任何犹豫。
聋老太太确定以后,怅然一叹,拉着一大妈的手,眼中泪花涌出,道:“丫头啊,你是个命苦的啊。”
一大妈闻言,顿时忍不住悲伤起来,两人都在掉泪,看着她这仿佛要变成“孤魂野鬼”的模样,聋老太太想到了平日里这丫头对自己的照理,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丫头,别哭了,命再苦,也得好好活着。”,聋老太太给她擦去泪水,认真道:“你既然不想说,我这个老太婆也不问。”
“丫头,你既然已经做了决断,我也拦不住,离了婚,你总不能回娘家吧。”
“姑娘回娘家几天,是走亲戚,可你要是回去住,时间久了,话就多了。”
一大妈闻言点头,她知道这个理,便对聋老太太道:“老太太,等离了婚,我就租个屋子,然后去街道那边申领手工活计来干,我就一个人,能养活自己的。”
“放屁!”,聋老太太瞪了她一眼,骂道:“怎么的,他易中海能把屋子全占了?还有,你离了婚就不认我这个老太婆了?”
一大妈被她骂得一愣,刚要解释,聋老太太哼哼一声道:“就算易中海没有良心,不分屋给你,我这屋虽然不宽敞,可也能住得下你。”
一听这话,一大妈顿时眼泪涌出,连连摇头道:“老太太,我……”
“别说了,就这样决定了。”,聋老太太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坚决道:“丫头,我本来想着,等我死了,将这屋留给傻柱的。”
“现在你路走到这一步,我们娘俩以后就相依为命吧。”
“丫头,你只要不认为是我这个老太婆是想让你帮着养老,你就点个头。”
一大妈听着就哭出了声,是笑着哭的,看着聋老太太认真的模样,哭着哭着,她破涕为笑道:“只要老太太不怕我照顾不好您,我还怕什么。”
“好,就这样决定了。”,聋老太太看着一大妈,又伸手给她擦去泪水,道:“以后不要哭了,你想去申领手工活计来干,我这个老太婆也学学。”
“人家胡奎奶奶年纪就小我一些,可人家能养着一大家子,以后,我们过我们自己的小日子。”
“好!”,一大妈重重点头,两人情绪慢慢稳定下来,说了一会儿,一大妈看着这个屋,神色坚决道:“老太太,您放心,真要以后您走了,这个屋还是傻柱的,我不会占着的。”
聋老太太听着,拍了拍她的头,瞪了她一眼道:“丫头啊,傻柱那孩子是个有心的,可是我这个老太婆看得明白,他啊,难得“醒了”。”
说着,聋老太太就苦笑起来,继续道:“这事我会跟他说的,这屋子,我们娘两安心住,等傻柱那孩子真遇到了困难,再想办法帮他,也算全了他的恩情了。”
闻言,一大妈脸色微变,她怎么觉着聋老太太想法有些变了。
“老太太,您……”,聋老太太摇了摇头,止住她的话头,叹道:“丫头啊,傻柱这孩子,若是没有大的变动,估计难逃某些人的手掌心了。”
一大妈听着,脸色一变,想了想,她悠悠一叹,道:“老太太,会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