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这里,魏忠贤和魏广的心里咯噔一下。
朱由校如此郑重其事的说起这国库钱粮一事,那这么看来,这其中一定出了不小的问题。
未等他们俩开口询问,朱由校就将一道折子递给了二人。
“这是户部递上来的折子,你们先看看吧。”
魏广连忙将手中的奏折打开。
国库支出用朱砂染成的红色标注,盈利则是用黑色的标注。
可是折子上满篇的都是红色的数字,黑色则少得可怜。
魏忠贤虽然度过一定的书,但是他并不了解这代表着什么。
看着魏广脸上越来越凝重的表情,魏忠贤也有样学样的皱起了眉头。
半个时辰之后,魏广将奏折恭敬的放到桌案之上。
朱由校眉头紧锁问道:“如何?爱卿有何见解?”
魏广略作思考说道:“大明历经十四位贤能君主,国库根基扎实。”
“但是目前财政赤字太多,照这样继续发展下去,大明总有一天会坐吃山空!”
朱由校点了点头,魏忠贤在旁边也赶紧点点头。
魏广发言完毕,朱由校将目光放在魏忠贤身上。
魏忠贤大感不妙。
他那里有什么见解?要说让他为朱由校在东林党面前冲锋陷阵还行,若是治国良策他可说不出来。
“魏大人所言极是。咱家也是这么想的。”
朱由校没憋住扑哧一声笑出声。
“你呀,不过朕叫你们来也是主要是向听听的魏广的意见,你充其量也就是个来旁听的。”
要是换成其他人,第二天那人说不定就人间蒸发了。
但是魏广可是他的儿子,他看着自己的儿子这么优秀,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再厉害也是咱家的孩子,说到底还是咱家厉害!
朱由校扭头看向魏广一脸严肃的说道:“本来大明每年收支情况勉强相当,但是这段时间北方战事不断。”
“战争从来打的都不是兵力如何,更重要的还是国力,是后勤的补给。”
“北方屯兵过多,就单说山海关就屯了不下五十万雄兵!”
“而这些士兵吃的穿的用的,每一项都要耗费大量的钱财,还都是没办法减少的。”
“朕看到这封折子的时候也是非常吃惊,这不就来向你们二位来问计了。”
说完,朱由校的眼神不断在魏忠贤和魏广身上来回瞟着。
要是魏忠贤出来献策,那一定是直接抄了那些东林党的老家。
这些东林党一位自己品德有多高尚,其内部也是龌龊不堪。
大明最肥沃的土地,其中八成都是被东林党人占据!而那些田地上的农民,也都是东林党的佃农。
每年的辛苦劳作都是给东林党那些伪君子上供去了!
但是今日魏广在这里,而且刚刚魏忠贤眼角余光看向魏广的时候发现魏广俨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身为父亲,则能抢了儿子在皇上面前出风头的机会。
过了不知多久,朱由校的茶都喝完了,两人谁都没有蹦出一个字。
“咳咳!”
魏忠贤刚忙用手肘轻轻地碰了一下魏广。
魏广此时也是想好对策,抬起头恭敬的说道:“陛下,既然咱们没钱了,咱们就去赚呗!”
朱由校饶有兴趣的问道:“如何去赚?”.
魏广也不卖关子,及时说道:“启禀陛下,古往今来将钱变多的方法无非就是两个,开源以及节流。”
“如今大明很少奢侈浪费之风,陛下也与民休息,大肆建造宫殿什么的更是没有。”
“而无论是前线士兵需要的补给,还是大明各地偶有发生的天灾,这都是必须要支出的!”
“顺着这个想法,节流已经不大行了,那就只有开源,也就是臣刚才说的赚钱!”
说到这里,魏广觉得有些口感,拿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朱由校和魏忠贤两人就这样眼巴巴的看着魏广将茶水喝完。
两人搞笑的样子,差点没让魏广被茶水给呛死。
“咳咳咳。”
朱由校非常兴奋,要不是现在身穿着龙袍,他都要亲自给魏广递茶了!
这也不怪他,内阁首辅都是东林党的人,他怎能找他们去商议。
他就这样将自己闷在屋子里冥思苦想两天,虽然也有几个点子,但是一道朝会之上,几乎所有的大臣都出面指出他想出的这个方法的不足之处。
就差没把他骂个狗血淋头。
而当他赌气似得在朝堂之上询问那些东林党的意见的时候,他们又一个个当起了缩头乌龟。
朱由校气得不行,左思右想还是江魏广给清了过来,让他帮忙给想个点子。
虽然魏广天纵奇才创造许多奇迹,但是毕竟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他开始的时候也没有报什么希望。
但是今日魏广没有直接说没办法,那相应的,魏广一定有独到的见解。
原本他都将晚上要借酒消愁的酒给准备好了,但是眼下既然有办法,他怎能不兴奋!
好似坐着不舒服一样,魏广站起身在房间内走了两步这才继续说道:“我大明王朝最主要的赚钱的手段就是税收。”
“先帝感怀百姓生活不易,特此将两项非常重要的税收给取消了。”
朱由校连忙问道:“是什么?”
魏广淡然道:“盐与铁!”
“正是取消了这两项,大明税收急剧下降。前方战事稍稍吃紧,大明后方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如果朝廷重新操持盐铁售卖,重新将这两先税收重新添加到国税上面,那么这样一来一切问题就将迎刃而解!”
此话一出,朱由校犹如醍醐灌顶。
是啊,之前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想当初盐铁两项收入就能占了朝廷至少一半的税收,但是如今取消盐铁两项税收的时间太长了,现在突然重启,那必然遭到国内动荡。
这样下去,外患不断,又添内忧,大明真的就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