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升成仙?
十三条煌煌剑道?
萌滚滚、小青和小白等大妖们,全都眼睛发光地看着老师,心神摇曳,向往不已。
它们听到阿狸的提问后,也感到更加地好奇,想知道在那些传闻中,哪个才是最真实的?
不料,安辰摇头一笑,并没有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桉。
“同学们,那十三副功法图上面刻着的,究竟是飞升成仙的法门,还是十三条至强剑道。
等你们走出这座大山,有机会登上武当山的时候,去到洞窟里面观摩一番,自然就会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答桉”
安辰温和一笑,继续说道,“你们现在也不必急着找到答桉。
等老师教完你们论语之后,再教你们一部新的真经。
到那时候,你们再去观摩武当山上的十三副功法图,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说完这话,安辰也在心里面思量着。
快了,还有几天,就能教完学生们论语,到时候就开始教他们道德经。
相信这帮学生们,在学过这部万经之王后,会对自身的修行大道,有着更加深刻的理解。
新的真经???
听到老师要传授新的经,大妖们全都屏住呼吸,睁大眼睛地看着老师,彷佛连心跳都静止了!
在它们的眼睛里面,也都露出一抹意外、惊喜和激动的光芒。
毕竟从老师教书到现在,教的书籍,有一大部分是启蒙读本,比如百家姓和千字等等。
还有一部分是修身之道,比如大学和中庸等等。
至于一些修行经?
很少很少!
在大妖们的记忆里面,老师教过的修行经,一只手掌都数得过来。
分别是悟真篇、参同契、冲虚经和抱朴子。
其中悟真篇作为虎哥的修行根基,已经帮助他顺利踏入青山境。
虎哥也是对悟真篇理解得最为透彻的大妖。
其他的大妖,也有在参悟这四部经,只不过收获远远比不上虎哥。
而每一次老师传授新的经时,也是在送给它们一场特殊的造化。
这场造化,除了会点化更多的同伴之外,也能够让它们自身的实力,更上一层楼。
甚至在一些大妖们看来,老师传授真经时,就是一场最大的造化!
也是它们最容易得到的造化。
毕竟想要得到老师的主动抚摸,简直比登天还难。
所以大妖们也不奢求,能够得到这个独特的造化,只求老师多多讲解一些真经,便足以让它们感到心满意足。
一阵安静过后。
大妖们都开心地笑了,纷纷朝老师抱拳行礼,朗声说道,“是,学生谨遵老师的教诲!”
安辰满意地点点头。
他还是很相信这帮学生们的,也知道他们答应过自己的事情,向来都是说到做到,从来不会反悔。
小白看着老师脸上露出的笑容,只觉得心里像是装进一颗太阳。
她眉眼弯弯地笑道,“老师,你刚才说完了武当山,那下一个神秘的地方呢?又是哪里?”
感受到学生们投过来的炙热目光,安辰澹然一笑。
“既然是以武当山开头,那老师就顺着四大道教名山,和你们说说第二座山的神秘之处,也是龙虎山上的二百零二座悬棺。”
悬棺?!
大妖们精神一振,被勾起好奇心,也纷纷竖起耳朵,认真倾听老师说的每一句话。
安辰继续说道,“那些悬棺的神秘之处,就在于被安放在千尺绝壁的洞穴里面,形成一座特殊的墓崖群”
与此同时,在龙虎山上。
随着风雨停歇,漫天的乌云也悉数退去。
一场葬礼到了尾声。
前来为张天师送行的人有很多,大部分都是普通人,还有一小部分是修行者。
他们形成一条长长的队伍,跟随在张天师的弟子们身后,各自拿着一把黑色的雨伞,无声前行。
众多的老百姓,也都哭红了眼睛。
他们想不明白,张天师身子硬朗,再活个一、二十年不成问题,怎么就突然离开了人间?
还有一些修行者,纷纷摇头感慨,为张天师选择的道路扼腕叹息。
他们也都觉得,这位天师太过宠溺小徒弟,竟然把全部的赌注,都压在齐河山一个人的身上。
就不怕齐河山承受不起?
但这些修行者们,并没有将心中的担忧明说出来。
他们打算过一阵子再看,看看张天师的小徒弟,能否撑起龙虎山的一片天!
很快,老百姓们率先驻足停留,没有再跟着队伍们前进。
因为按照龙虎山的葬礼规矩,普通人最多只能走到这里,不能够再前进。
倒是修行者们,还有何雄和周易行等人,可以继续跟着张空明和齐河山等弟子们前进。
再走出一段距离后,燕经年等修行者们,也都停下了脚步,看着前方的队伍继续前进。
接着是林谦益和魏景山等人停了下来。
然后是周易行、柳雅馨和左止珊三人停步。
他们站在山道上,默默地看着前面的九人,都是张天师的亲传弟子。
其中关门弟子齐河山,手里捧着一件折叠起来的紫色道袍,上面压着一顶天师冠,正一脸肃穆地走在最前面。
在他的身后,跟着大师兄张空明和二师兄张元山等等八位师兄。
终于,在望见山道的尽头时,这八位师兄全都停了下来。
他们站在原地,默默地注视着小师弟的身影,也看着小师弟继续向前走去,一直走到一面千尺绝壁的面前。
齐河山站在一块向外延伸的石台上,再往前一步,就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在他的前方,矗立着一面千尺高的绝壁,光滑如镜。
绝壁的中间,被开凿出一条宽阔的裂缝,隐约可以看到一束束光线,从里面透射出来。
还有头顶的上方,是一个巨大的洞口。
阳光从这个洞口倾泻而下,照在石台上,也落在齐河山的身上,像是披上了一件金甲圣衣。
齐河山抬头望着对面绝壁上的裂缝,心中悲切,面色沉痛。
接着他将两手向前一抛,把紫色道袍和天师冠,都抛到半空中,再向深渊坠去。
也就在这一刻。
齐河山双手抱拳,低头行礼,朗声大喝,“恭送师父升天!”
这道声音如雷鸣,似电吼,震动整座山谷和云霄,回音不绝!
紧接着,后面站着的张空明和张元山等八位师兄弟,也在第一时间抱拳行礼,红着眼眶,大声吼道。
“恭送师父升天!
”
紧随其后是周易行、林谦益和燕经年等人,还有最后面站着的老百姓们,纷纷抱拳行礼,喊声震天。
“恭送张天师升天!
!”
当这些声音汇聚在一起,形成一股滚滚声潮时。
只见坠向深渊的紫色道袍和天师冠,像是注入了一股特殊的力量,凭空飞起。
那件紫色道袍,更是凌空展开,迎风,就像是穿在老师父的身上一样。
还有那顶天师冠,也飞在紫色道袍的上方,跟着一起飞进绝壁中的那道裂缝里面,很快就消失不见。
“轰隆隆!”
裂缝中发出一阵巨响,彷佛地动山摇,晃得山道上的众人,都有些站立不稳。
随后一阵滚滚烟尘,从那道裂缝里面飘了出来,融入漫天的阳光里面,像是一缕缕仙气盘旋,鸟鸟升天。
齐河山仰头看着这一幕,看着那些烟尘,冲天而起,不禁想到师父生前对自己说的话,一句句,一字字,彷佛就在昨天,就在耳边响起。
一时间,齐河山生出几分悲凉和迷茫。
师父在世时,他一直都想掀翻师父这座大山,掀翻头顶上的这片天。
可当他明白师父的良苦用心之后,蓦然发觉,已经看不清前路和修行的意义。
张空明等师兄弟们,也抬头望着那一缕缕仙气升天,默默无言。
直到看不见那些仙气后,他们才收回目光,落在小师弟的身上。
接着有个师兄转头看向张空明,开口说道,“大师兄,小师弟他”
结果不等他说完,就被张空明摆手制止,摇摇头道,“小师弟他,应该还有很多的话想和师父说,我们先回去吧。”
其他的师兄弟们,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小师弟的身影,心头涌起百般的滋味。
师父生前,最是疼爱小师弟。
他们有时也会羡慕和嫉妒,但也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
可在师父离开人世后,他们看着小师弟的背影,这才恍然明白过来。
原来最幸福和最痛苦的人,都是小师弟一个人。
随后张元山等师兄弟们,纷纷收回目光,一边摇头,一边转身谈论。
“听大师兄的,走吧!我们回去处理其他的事情。”
“等我们料理完师父的身后事,也该立龙虎山的新一代天师了。”
“可是小师弟那边”
“他会想明白的。”张空明一边朝山下走去,一边打断道,“等他想明白的那天,就是他担任龙虎山新一代天师的时候。”
随着张空明等师兄弟们,一一离开。
周易行和林谦益等人也没有停留,纷纷转身下山。
很快,来时一条长长的队伍,眨眼间消散在山道上,重新恢复回之前的冷清和安静。
只有在那块丈圆的石台上,坐着一道孤单落寞的身影。
他两脚悬空,坐在石台上,就像那年和师父一起去捕蝉一样,捕捉累了,他就坐在树上,晃动着两条小短腿。
树下坐着师父的身影,担心他随时会掉下来,也做好了迎接的准备。
那年蝉鸣不息,小道士的笑声也不曾停歇。
今年小道士长大成人,独自坐在石台上,望着对面的那条裂缝,轻声喃喃起来。
“师父,我现在已经不怕山上的老虎了。
我晚上不吃鸡腿,也能睡得着觉。
还有那次闹矛盾的时候,我知道你回头看我了。
其实我也回过头看你,也是那一次,我才发现,师父你也会老的。
师父,你放心去吧。
以后的日子,我会替你好好看看这个人间的,就是”
齐河山抽了抽鼻子,眼睛起了一层泪雾,笑着喃喃道,“就是以后,没人喊我宝贝徒儿了。
我半夜饿醒的话,也没有人偷鸡腿给我吃。
我梦到师父你的话,你也不会知道了。
还有”
齐河山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最后变成一阵抽泣声。
“还有,我喊师父的时候,再也不会有人应我了,再也不会有”
在齐河山说着这些心里话的时候。
就在对面的千尺绝壁上,那条缝隙里面。
当紫色道袍和天师冠飞进来的时候,照见墓崖群里面的场景。
只见这里赫然横列着一座座棺椁!
细数之下,和安辰说的数量一样,赫然就是二百零二座悬棺!
而在这些悬棺的尽头处,是一扇古老的门户。
透过门户向里面望去,依稀可以看到一盏烛火摇曳,像是随时都会被吹灭一样。
而在这道烛光的照耀下,地面上渐渐拉长一道人影。
他察觉到紫色道袍和天师冠飞了进来,迅速感知一会,这才发出一声遗憾无比的叹息声。
“连小谷也回来了,岁月不经磨,棺椁也不够装,我能不能活到回家的那天?
也不知道外界,有没有第二个穿越者出现?”
随着这道沧桑的声音响起。
“唰”地一声,从门户里面,飞起一座新的棺椁,落在那二百零二座悬棺里面。
“轰隆隆!”
当新的棺椁落地时,立即震动地面摇晃,发出一阵阵滔天巨响,也是对面齐河山等人刚刚听到那声巨响。
紧接着,紫色道袍和天师冠,一一飞进新棺椁里面,就像是一位老师父回到家里一样,安然长眠。
而这座新的棺椁,也因此成为墓崖群里面的,第二百零三座悬棺!
与此同时,在山脚下,林谦益和周易行说,想回家里看一下,周易行点头,别忘记今晚的训练,林谦益点头,回到家里,老妈早就出来迎接,镇安司想帮他们换个房子,但被拒绝,林母说林父和儿子都出去了,我怕他们找不到回家的路,林谦益奔向那面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