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半个小时后,老管家啃着一块鲜花饼乐呵呵的给纪霆匀发信息:“但是这个玫瑰真的挺好吃的。”
竟还有如此美味馨香又浪漫的味道,老管家表示爱了爱了。
外皮烤的酥酥脆脆,玫瑰花瓣的馅料十分充足,咬上去也是十分有层次感。
纪霆匀已经重新投入了工作,突然觉得有点后悔,为什么自己这样沉不住气,果然偷吃一次回来后更难挨了。
中间休息就忍不住想刷手机,结果江岑昳非但一条信息都没给他发,还在朋友圈里晒了他新做的鲜花饼。
并配文:好吃,香喷喷,果然品质好的玫瑰做出来的饼子味道更好些。
吃。
此时此刻,小奶昔正一脸气鼓鼓的坐在地上看着他。
江岑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不能吃,你现在太小了,合嘴里就四个牙!你看看这饼,硬邦邦的,你吃了会把牙龈硌坏哒!”
其实不仅仅是如此,玫瑰花对尚未发育成熟的婴幼儿脾胃不友好。
虽然它香喷喷的非常好吃,江岑昳还是只拿了一块没加任何馅料的饼给他咬着玩,反正咬半天也咬不下来。
四颗小牙刚冒脑袋,还不够吃东西的。
谁料小奶昔不买账,不吃这种欺诈性食品。
江岑昳没办法,只得亲手去给他做了溶豆,这才安抚了小安伙的怨气。
一口一个入口即化的小溶豆,虽然没有添加任何糖和盐,但因为是用天然果汁做的,吃上去也是甜滋滋。
江岑昳发现奶昔就是个小吃货,性格上有点随自己。
这挺让他欣喜,在外貌上随了纪霆匀,性格上却和自己颇为相像,都是小吃货,也都还挺随和的。
不像纪霆匀,一张脸一冷,方圆内冰封十步。
话又说回来,自己现在好像已经和纪霆匀滚床单了?
身为金丝雀,自己是不是该问候他一下?
后知后觉的江岑昳,终于打开微信,想给金主大人发条信息。
但他没有做金丝雀的经验,该说些什么呢?
他先是输入了一个你好,随即删了,觉得不太合适。
又输入了一个下午好,又觉得不对,F国现在应该快晚上了吧?
他不会算时差,心想这个时候发过去会不会打扰他,于是又删了。
对话框另一端的纪霆匀快愁死了,眼睁睁看着他正在输入了半天,愣是半个字也没发过来。
纪霆匀忍无可忍,给他发了条信息:“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个时间点,一直盯着我的对话框看?
江岑昳立即回了一条:“你没睡啊?”
纪霆匀深吸一口气:“你那边应该给我快七个小时左右,我现在是上午九点,你那边应该是四点左右。”
江岑昳看了看表,还真是,他心虚道:“不知道时差,就想问候你一下。”
纪霆匀问:“哦?为什么想问候呢?”
江岑昳:“……不知道啊!我没做过金丝雀,以前都是当哥们儿处的。”
纪霆匀的眉心瞬间皱了起来,心里有些酸,不知道为什么就发了一句:“那个夺去了你初夜的男人吗?”
江岑昳:……你为什么要cue你自己?
接着纪霆匀又发了一句:“所以你跟那个不负责的男人是当哥们儿处的吗?”
江岑昳:“没……没有这个机会,就一次的事儿,那个畜生就跑了。”
纪霆匀大为震怒,恨铁不成钢道:“你明知道那人是个畜生,为什么还要和他在一起?”
江岑昳心想我当时被人下了药,你也被人下了药,都是身不由己谁也别说谁了。
但这样聊下去,自己的秘密就要被发现了,江岑昳便回了一句:“倒也还好,他后来给了我补偿。人是挺好的人,可惜我们没有缘份。”
不知道为什么纪霆匀更加生气了,他觉得自己再和江岑昳谈下去能把自己气死。
便索性关掉了对话框,穿上无菌服进了组装实验室。
江岑昳见纪霆匀半天没回,也就没再理他。
明天他还有正经事要做,没错,他要去参加郑昕的生日宴。
许君安也会过去,他要和许君安见一面,并录一个更有说服力的证据。
刚好钟叔听说他要去金屋,便问道:“那江先生您的生日宴是不是也安排在金屋?那边的正厅这个月空闲,我帮您预约一下吧!”
江岑昳眨了眨眼道:“也倒不是不行。”
郑昕因为金屋的一个厅,在学校得瑟了快一周了。
钟叔既然有办法定下主厅,那确实得给郑昕好好上一课。
江岑昳笑了笑,便道:“明天周五,如果可以的话,您提前把请柬送到学校吧!”
钟叔答:“这件事江先生您不用担心,金屋的老总和先生是朋友,他会安排好一切的。”
江岑昳第一次有了这种庸俗的心思,以前他不屑为之,现在觉得还挺爽。
晚上无话,江岑昳休息了两天,身上的青紫淡了很多。
第二天上学穿了件高领衬衣,看上去一副矜贵小公子的模样,其实是为了遮住颈侧和锁骨上的吻痕。
纪霆匀的威力他早就在自己悄悄看视频的时候就见识过了,第二次尝试还是让他有点招架不住。
希望他在F国多呆上几天,这样自己也能轻闲起来。
钟叔却对他更加无微不至了,他其实有点不是很习惯。
唯有钟叔的内心在狂欢,家主铁树开花,我一定要好好帮他呵护这段感情。
江岑昳早早去学校上课,这次倒是没有出什么岔子。
也可能是大课堂没有遇到郑昕,大家都是随便找位子坐。
下午回了班里就不好说了,怕是郑昕又要大肆炫耀他的金屋包厢。
而且下午小课堂也会趁着全班学生都在的时候给大家发请柬,具体就不知道怎么安排了。
自从上次江岑昳获得奖学金以后,郑昕就很少在他面前炫耀了。
毕竟他自己也不是很能拿捏得准,不知道江岑昳现在是什么底细。
通过这几次的较量来看,他应该不是打肿脸充胖子。
大概率是他继承了母亲的遗产,手上有富余的闲钱了,才会有底气了些。
但江岑昳这么个挥霍,他看到的车就值一个多亿了,更别说他天天穿在身上的行头。
今天这一套,可是新春NG的奢牌,价值小七位数。
就凭他这么挥霍,迟早把钱都花光了,更何况他这钱守不守得住还不一定呢。
正在闷头做题的江岑昳都不知道,他身上穿的这身衣服这么值钱。
只是早起钟叔给他送进房间几套,他挑这套是因为这套遮的够严实。
他还不知道的是,本来郑昕还想炫耀他今天穿的奢牌,结果发现输给了江岑昳便闭口不提了。
心里想着他闭口不提,别人只会觉得这是他随便穿的一套常服。
明天的生日会,他一定能赢的光彩。
反正据他所知,江岑昳是肯定订不来金屋的包房。
因为最近他的生日宴出风头,校里校外都对他们班露出了羡慕的眼神。
都说文学系有位姓郑的同学,生日宴办在了金屋,不知道是哪家的掌上明珠。
郑昕打定了江岑昳过生日无人问津,还故意给他发信息气他:“对了弟弟,我记得你的生日在我后面来着?具体哪天我记不清了,肯定是在我后面。”
其实郑昕的正生日已经过了,赶在了周三,他只是周六请所同学去吃饭。
而江岑昳的生日宴是提前办,也是凑一个周末。
江岑昳难得给了个一点眼色:“亏你还记得,后天,欢迎光临我的生日宴。”
郑昕稍微有些没底,问道:“哦?弟弟你定了哪里的宴会厅?我听说江边有一家还不错,挺大的,布置的也挺有氛围感。”
江岑昳回:“晚点,你会收到请柬的。”
直到小课堂下课,郑昕都有些坐立难安。
可是直到下课也没到见江岑昳所说的请柬,他瞬间又支棱了起来,走到他面前说道:“弟弟呀!你的请柬怎么还没到?我都等着急了。”
旁边有人好奇的问:“什么请柬?”
郑昕答:“小昳没和你们说吗?他后天也要办生日宴了,说是会给我们送请柬。唉,也不知道会是哪里。”
旁边有同学跟着附和:“不过不论哪里,也不会比金屋更有逼格了吧?那可是大佬们的宴会厅。”
郑昕唇角微微扬起,说道:“也别这么说,我不过是运气好,小昳肯定有更适合他的地方。”
江岑昳心道我就默默看着你表演,在他眼里,郑昕就仿佛一个跳梁小丑。
这会儿他舞的越欢,到时候他就越丢人。
因为他知道,面子对郑昕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待郑昕说完,江岑昳便起身道:“大家稍等,马上就好,占用大家十几分钟的时间。”
江岑昳的话音刚落,一队由黑色加林肯打头的车队便停到了教学楼前。
那车队开过来的时候连江岑昳都傻眼了,搞什么搞,用不着这么夸张加中二吧?
为首的车里走下一名管家打扮的中年人,竟然是钟叔。
钟叔的身边跟着另一名中年人,江岑昳不认识,但是他手上托着一叠请柬。
不少同学都来围观,纷纷猜测着这车队的身份。
突然有一名同学了然道:“我认识这仪仗,这不就是金屋的吗?这应该是来接郑同学的吧?咦?不对啊,郑同学的生日宴不是明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