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在我身上打了个冷颤

贾张氏最终还是穿好了她的裤子,嘴里的骂声却怎么都止不住,身子扭动着,像一条游蛇一样,就想要挣脱束缚。

“你们这群王八蛋,放开我,放开我!

尖锐的声音划破夜空,刺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可后面的两个大汉依旧如同定海神针一样,岿然不动。

那两双手,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有如螃蟹的钳子一样牢靠,抓着她就紧紧不放松。

任凭贾张氏如何发疯,都摆脱不了被死死控住的命运。

易中海在听到外面的秦淮茹叫唤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此时他的老脸阴沉着,胸膛内积压着一口怒气,那怒气一直冲撞着他,冲撞着他的五脏六腑。

心里的血气在狂涌不断,冲上头顶,让他的脑袋昏昏叨叨,差点没有气死。

一想到刚才地窖里的人,自己身下的人是贾张氏,易中海就宛如吃了屎一样恶心。

与之而来的还有被戏弄后的恨意,这恨意逼的他想要提刀杀人!

他脑子里一团乱麻,却有一条清晰无比的主线。

他不怪那些,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就开始骂娘的街坊邻居。

不怪一旁落井下石的刘海中,甚至都不怪这件事的主谋,不管背后的主谋到底是谁。

他的满腔恨意都集火在秦淮茹身上,那双发黄的牙死死咬着,都快要咬出血来。

刀子一般的眼神狠狠刮过贾张氏,还有秦淮茹。

“秦淮茹!秦淮茹!

易中海咆孝着,浑身都在用力,那张脸上的五官被完全挤压在一起,显得异常狰狞扭曲。

这个女人!

这个挨千刀的寡妇!

心如毒蝎,阴险狡诈,世界上任何恶毒的言语,都不足以来形容她的险恶用心!

“秦淮茹!

易中海咆孝着,就要往前冲过去,好几个大汉拉着他都差点没有拉住。

如果不是这样,他一定!

一定要拉着秦淮茹同归于尽!

什么儿子?

什么后半生!

此时此刻,失去理智的易中海只想将她挫骨扬灰,碎尸万段!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老实点儿!”

眼见局势不对,众人都被吓了一跳。

没有人敢上前,就连许大茂,都只敢在远处站着,让他的那几个狐朋狗友给人拉住了。

没有人知道,易中海为什么不顾着自己,一出地窖,首当其冲,就要找秦淮茹拼命。

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她自己最为清楚。

此时的秦淮茹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她明白.......

完了!

一切都完蛋了!

小寡妇身子瘫软在地上,绝望无以复加。

她不明白,明明一切都计划的那么好,到底是什么时候走出的风声?

关键是跑来抓他们的,居然不是几人最为在意的杨利民,而是许大茂。

情理之中,但在意料之外的许大茂!

这王八蛋是怎么知道的,这王八蛋到底是怎么敢的?

秦淮茹脑子里混沌一片,什么都想不清楚。

她只感觉自己从头到脚,都在发软,发虚,发寒!

就连手指脚趾都在情不自禁的颤抖着,抖的根本停不下来。

“二位大爷,各位街坊,这么晚打扰你们,也不是我愿意的,但现在什么情况,不用我多说了吧?”

易中海被人死死压制住,许大茂终于敢出来说话。

他请客还是有用的嘛,虽然花费不少,可这些狐朋狗友,有事倒还是真上。

倒也无所谓,果真如杨利民说的一样,抓到了易中海和秦淮茹。

虽然事情和他想的有点区别,但没区别,好处自己是少不了的。

“老易,你,你怎么这样........”

最先开口的不是两位大爷中的某一个,也不是街坊邻居的某一位。

而是枕边人,易中海的枕边人。

一大妈在看到老伴儿和贾张氏,一起被压出地窖的那一刻,什么都明白了。

大半夜的不睡觉,偷偷摸摸在地窖里,总不能是在里面偷菜吧?

贾家也没菜可偷啊。

那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关键谁也没有想到易中海,口味居然这么重,虽然有人能看出这里面肯定有隐情。

可谁关注呢?

只有一大妈......

她哭着指着易中海,崩溃了一般。

心里有恨有痛,有怒有伤。

那嘴唇哆嗦着,眼泪滚滚长流,却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是伸手死死掐住自己胸口,感觉喘不上气,脸也憋的通红。

等到最后,才敢迈步上前,双手紧紧抓着易中海,厉声的质问着他。

“易中海,你欠我的拿什么还!这么些年你欠我的拿什么还!

一大妈指着自己的胸口,活像电鳗一般又悲又愤怒,还是加拿大的。

随后她便感觉自己撑到了极点,几步后退,头晕脑胀,呻吟着向后倒去。

“她一大妈,她一大妈!

二三大妈急忙上前搀扶着,都是老姐妹,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关键易中海看起来挺老实的呀,怎么会呢?

“唉,赶紧扶到边上去吧。”

阎埠贵摇着脑袋,满脸忧愁的让人把一大妈扶过去。

不然真急起来一口老血喷出,晕在这里,摊上人命了可不好。

而后他和刘海中对视一眼,两人联袂上前。

或许有落井下石的意图,但更多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厌恶和痛恨。

“老易,唉!你!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阎埠贵转过头,真是痛心疾首。

遥想他三兄弟当年把控大院儿,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虽然后来杨利民强势崛起,但也还好。

可是今天......

“唉!老易啊,你多大的人了,你真是人老心不老!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刘海中一副羞于他为伍的表情,骂归骂,说归说,其实心里蛮乐呵的。

这次事情易中海的责罚逃不掉,他这个一大爷,是想做都不得做了。

而自己,完全可以趁机上位。

登基就在今日!

易中海低着头,始终一言不发,可以看出他现在心态完全崩了,失控了,是处于快要彻底疯狂的状态。

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阴霾的脸上,由于过于用力,导致五官都在四处乱飞。

两人怕他气死,也明白这种情况下,无论说什么都没有用。

他们又转道贾张氏,虽然幸灾乐祸,可看到她也想上去踹一脚,就很奇怪。

“贾张氏!”

刘海中一声大叫,走上前来到她身边,骂个人还要走猫步。

“我说你也是这么大年纪了,你要不要脸啊!”

“你不要脸,你对得起你死去的男人,对得起你死去的儿子吗?”

一番直击灵魂的质问,让贾张氏抬起苍老的脸。

循着看去,家里三个孩子早就被吓醒。

老大棒梗抱着槐花,手足无措,小当在一旁茫然四顾,哭着喊着叫妈妈。

他们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听见四周一片骂声,骂他老妈是窑姐,骂他奶奶是老妈子。

什么不要脸之类的词汇数不胜数,棒梗再傻也知道出了什么事。

他眼神愤恨的登着前方,他明白,自己的母亲和奶奶,让他丢了大脸。

“我呸!

你哪只狗眼睛看到我不要脸了?你给我闭嘴!”

直到现在,贾张氏还是死鸭子,张嘴就是一口唾沫喷到刘海中脸上,还好他躲闪及时。

至于什么对不起男人对不起儿子之类,疯人院大战她早就对不起了!

何况如果不是那天晚上结下的因,又怎么可能会有今日的果?

想到这里,贾张氏心里的恨意有如滔天之巨,那里还有的在乎?

“一群王八蛋,你们都是杨利民派来的吧?啊!

“一个刘海中,一个阎埠贵,还有你!

她眼睛瞪过去,死死的瞪着许大茂,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你个狗娘养的狗屎玩意儿,说那么多,还不是杨利民养的一条狗!”

“你这么着急替他咬人,他给你多少骨头啊?啊?!”

“还有你们这些王八蛋!”

贾张氏又看向周围指指点点的街坊邻居,不管不顾,那张嘴里的子弹,一直在疯狂射击。

“看什么戏呢?我呸!怕是早就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早晚有一天,你们丫的,全都会被杨利民那孙子给玩儿死!

这地图炮开的.......完全是把整个院儿的人都给得罪死。

好在是杨利民早把奶奶接了出去,今天没在大院儿,可前前后后那么多的住户,谁能忍得下这口气啊?

“我呸!自己做出这种事情来,还好意思说我们?”

“这脸皮不是一般的厚,比那城墙拐角都要厚上十倍!

“怪不得她男人和儿子都死了呢,我看都是被她给克死的!”

“诶,这话过分了啊,祸不及家人。”

“去你妈的啦!祸不及家人的前提是惠不及家人,况且她不也侮辱了别人家人吗?”

“就是!合着她贾张氏死鬼男人和儿子是家人,别人的就不是?”

“这老太婆早就该骂了,骂死她!”

“........”

街坊们可不惯着贾张氏,至于她说的什么,受杨利民指使,又要被杨利民给玩死之类的。

好不容易聪明一回,尴尬的是没人相信。

想想也是,铁证之下,一个为报复社会,无差别砍人的畜生玩意儿,事后说他有忏悔之心,有人信吗?

许大茂冷笑不已,甭管他今天是谁派来的,只要事情发生了。

他不把贾家人弄死,就不姓许!

“叫吧叫吧,保卫科的人马上就到,珍惜你最后的时间吧。”

他也是好奇,在地窖里,易中海还没把贾张氏的力气给耗干净呢?

还有心思搁这儿叫?

“怎么事儿,怎么事儿?嘛呢都!”

许大茂才想完,说曹操曹操就到。

保卫科的人骂骂咧咧的走了进来,看样子半夜被惊扰,心情很不好。

这是工厂保卫科的人,秦淮茹虽然还没进厂,但他们依旧属于职工家属。

关键是易中海也是厂里的工人啊,这种事情还是工厂自己内部处理比较好。

保卫科的来了三个值班的,人们见到他们,主动的让开一条道路。

许大茂谄媚的上前掏烟,眼睛都笑眯了起来。

“哎幼喂,大晚上的劳您三位大驾,实在对不住,这不是有人搞破鞋,被我抓着了,特意通知您三位来处理吗。”

掏烟点烟,一气呵成。

随后又拍拍自己的胸脯,表明自己的功劳,许大茂才笑着道明原因。

“什么?大半夜的搞破鞋?!”

三人居中的那个,听了这话,夹烟的手一抖,两只眼睛瞬间瞪大。

这年头,和寡妇搞破鞋可不是小事,何况是厂里职工?

他和两位同伴互望一眼,三人瞬间困意全无。

“谁啊?谁这么不要脸?!”

三人脸色不好的走上前,就要查看罪犯。

结果许大茂伸手一指,他们脸色当场就变了。

“易,易师傅?”

身为厂里的8级工人,易中海人缘好,认识他的人也不少。

可他八级啊!

和寡妇搞破鞋......他图什么啊?

仔细想想他们才想起来,是为了孩子。

三人哀叹一声,倒也什么话也没有说。

“女的是她?”

直到看到贾张氏,他们脸色又变了。

不是吧大老,你要骑马,至少找匹好的吧?

就这驽马老马,怎么,怎么下得去嘴的?

“哎幼幼.......”

保卫科的人摇着脑袋,那表情就很.....

贾张氏见了官家的人,刚才嚣张的气焰瞬间荡然无存,屁都不敢放一个。

此时,反倒为自己叫起冤来。

“冤枉啊,我们没有,没有搞破鞋,都是他们冤枉我的!”

对方脸色发黑。

“你当我们傻的不成!”

事情的情况他们已经知道,大半夜不睡觉,跑地窖里。

一个老牛,一个寡妇。

能干什么?

给他搓背吗?

而且听说这老太婆被押出来的时候,还在大叫着,要等她穿个裤子。

不是搞破鞋,脱了裤子比谁大吗?

最重要的是.......

“你为什么穿着秦淮茹的衣服?”

许大茂刚才就注意到这点,转头就给忘了。

现在突然看到,就立马提了出来。

为了追求刺激吗?

恐怕不止这么简单。

“我,我......”

贾张氏百口莫辩,其实也就是儿媳妇怕暴露,才让她和自己穿一样的衣服。

真不是为了把刺激贯彻到底!

“得了得了,你现在不肯说,到了保卫科,我们自然有办法让你张嘴!”

保卫科的人不想听她胡扯,就要押人回去,慢慢的审查。

贾张氏吓得浑身一哆嗦,突然哭诉起来。

“我说,我说!

死道友不死贫道,现在这种情况,只有把队友给卖了。

“那你说说,在地窖里,你们都做了些什么。”

“不是我们,是他,是他!”

面对对方的追问,贾张氏伸手指着易中海,一咬牙,拍着大腿叫出声音。

“他在我身上打了个冷颤!呜呜呜,呜呜呜!

说完又开始嚎叫,双手捂住老脸扭过头去,真想找个洞往

“你们知道一个冷颤对我的伤害有多大吗,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