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一生要强的楚文渊

B市,国家首都,中草堂背后的大股东就是国家最大的连锁中医馆,任谁也想不到,一个看病的,居然偷袭游戏俱乐部,队长的ID还那么活血化瘀。

也不知道,王杰希清不清楚王不留行的药用,这名字乍听起来贼霸气,作为队长ID特别的合适,可惜经不起推敲,尤其是在微草这个俱乐部,实在是不忍直视,换做其他任何一家,都联想不到这方面。

飞机上,楚文渊手里捧着一本《如何开发自己的潜能》,读的是津津有味,任谁看起来都是热爱学习的好榜样。

魔鬼都藏在细节中,只要仔细看,就会发现他嘴角带着嘲讽和不屑的笑容,这书他纯纯当笑话书看的。

就像个人自传一样,那都是经过打扮的,谁会把自己成功的背后故事告诉别人,只会说什么,经历了万般的困苦,凭借着坚强的意志,带领着团结的团队,成功的度过了难关。

骗骗年轻人还行,楚文渊老油条了,一般都用这东西缓解压力,看看那些二货们都是怎么吹牛的。

即将面对微草,他是真的有点慌了,叶修是在去年,没碰到,碰到了人家的目光也只会在一叶知秋和大漠孤烟多年恩怨之上。

王不留行和大漠孤烟可没什么说法,反倒是和凤去台空有很多相似之处,都是出道就是巅峰,都是在全明星证明了自己,都是极为自信的年轻一代。

总体来说,楚文渊长相胜天半子,实力上王杰希略胜一筹,难免会让人拿出来比较。

身败名裂还是功成名就,就看明天晚上那一哆嗦了。

不是楚文渊说当队长的没一个好东西,王杰希也是蔫坏蔫坏的,前面就折腾过蓝雨,给黄少天气的都不会说话了。

说不定,明天擂台赛王杰希就会搞事情,第一个上擂台赛搞事情。

要是霸图这边不上楚文渊,那就是未战先怯,操作得当能给王杰希洗刷掉不少第三赛季总决赛,被叶秋吊起来锤的污点。

都是常规操作,可楚文渊不想成为别人的垫脚石,谁都不行,他从来都没有垫过底,考试一直都是第一。

为了今天的比赛,张新杰的作息都被楚文渊彻底搞乱掉了,常常研究战术到半夜,试图寻找一些王杰希在乱飞时的下意识反应。

去年王不留行被吊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人就是再无意识,也会有下意识的反应,一旦抓住这个机会,那楚文渊就能逆风翻盘。

团队赛倒是不太担心,目前枪火谈判风头挣钱,“风筝二哈”也不是对手,去年都是四强,没什么怕的。

不就是多打了一年半职业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有冠军吗?有钱嘛?有一双端正的大眼睛吗?

如此看来王杰希也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老逼登,弹指间即可灰飞烟灭的那种。

人在紧张的时候,是有身体上的反应的,韩文清就坐在楚文渊旁边,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臭弟弟有点紧张,便开口安慰道,“没什么,就是一场普通的比赛而已,失败是通往成功的必经之路,我都失败三年了,不是一样挺住了。”

连看都懒得看韩文清一眼,楚文渊把头扭到了窗户上,看着外面的蓝天和白海,缓解一下心情,实在是不忍心告诉韩文清,咱就是说,紧张会不会是因为你就在旁边呢。

一上飞机,为了开导一下楚文渊,韩文清特地和周泽楷换了位置,让小周去找张新杰学习战术应用,自己则是想跟弟弟说点知心的话。

可惜楚文渊从小就没有和韩文清一起交心的习惯,反而是身体不受控制的紧绷,坐的板板正正的,人都快累死了。

早知如此,还不如坐高铁商务座呢,反正Q市距离B市也没多远。

都怪那该死的航空公司,没事赞助什么游戏俱乐部啊,没事打折什么机票啊,换成高铁起码能去别的空位置,飞机那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一点机会都没有。

眼睁睁看着楚文渊不理自己,韩文清还以为是自尊心作祟,不希望让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就继续说道,“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困难尽管和我说,霸图也是我们大家的霸图,辉煌由我们共同创造。”

也是难为韩文清了,说这么肉麻的话,尴尬的楚文渊鸡皮嘎达都快掉一地了,为了堵住大哥的嘴,他只好说道,“嗯,我会努力调整状态的。”

听见了弟弟开口说话了,韩文清慈祥的笑了,从小就是孩子王,楚文渊是他看着长大的,一种成就感从心底升起一股子成就感。

尴尬归尴尬感动也是真感动,自家人向着自家人,楚文渊对韩文清突如其来的关心有点不适应。还是接了下来,笑着点了点头。

下午三点,飞机准时降落在了B市机场,等候多时的车队立刻带着楚文渊和韩文清等人到了比赛场馆旁的酒店。

比赛是明天晚上五点,霸图还有一整天的时间来做准备,应对全联盟最刁钻的战队。

休息都没休息,楚文渊拉着张新杰继续研究录像,目前只发现了五处经常出现的下意识动作,但远远的不够,必须要有更多,才能走把握输的不那么难看。

没错,就是输的不那么难看,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会获胜,王杰希真的是一个谜一样的男人,操作就和隔壁老王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现在你家窗台外面。

此刻,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B市夜晚灯火萦绕,一股孤寂敢,却从楚文渊心中升起。

心中有了牵挂后,他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可能是要面对难得的失败了,他有些坐以待毙的感觉。

点燃一根烟,窗户外面的景色他不陌生,却感觉恍如隔世,脑海中一遍遍回响着王不留行的操作,思考着他的每一处破绽,推演着破局的办法。

前面的大河,也不知他脚下这一苇,能否安全的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