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井泪子自从新学期开学后就没再做过风纪委员的工作,不过,她每天还是如往常一样,每日早早来到学校,待早站在门口。
因为,如果有一天和泉彻回来上课,她便能最早看到他,仅此而已。
但……
等了一天又一天,和泉彻始终没有回来。
樱井泪子的情绪一天天低落下去。
原本精力充沛的她,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了。
身旁人三三两两路过,有说有笑,但她却像身处末日一般绝望又无奈。
明明之前对我那么过分,却在消失后借妈妈之口说出苦衷,太犯规了,太过分了,太差劲了!
我还没有说原谅你呢,凭什么就这样消失不见呢……
你,倒是当面跟我说啊!
正当樱井泪子再一次陷入对那个又爱又恨的和泉彻的思念时,有人突然站到了她的面前。
她不耐烦地抬起头,并说着:“别烦我,走……开……”
少女的声音一下子变低了。
看着如梦中忽然出现的和泉彻,她的心突然停止了跳动。
和泉彻指着刚刚进门的男生问:“我刚刚看有人没打领带进学校了,你怎么不拦着?”
樱井泪子突然有些紧张了。
她不知道这是梦,还是因为太过想他而产生的幻觉。
她小心翼翼地咽了口唾液,生怕动作太大导致幻觉消失或梦醒。
“我,我没看到……”她用略显颤抖的声音回答了他。
和泉额皱了皱眉,“你怎么?那个活蹦乱跳的樱井哪去了?声音那么小,没吃早餐吗?走,我带你吃早餐。”
“吃,吃了。”
“吃了怎么会这样?难道是生病了吗?”
说着,和泉彻伸出手,贴在她的额头,试探了下温度。
停顿了一会,他都囔道:“感觉温度还好啊。”
额头处的温热触感给了少女很大的满足感和安心感,这让她的大脑有片刻的眩晕。
如果,不是梦呢?
这个想法刚起,她刚刚不敢跳动的心脏突然噗通噗通乱跳起来。
察觉到和泉彻准备将手收回,她下意识双手举起,抓住他的手腕,不让他松开。
和泉彻愣了下,然后揉了揉她的额头,不再拿开了。
“看你状态不太好,就允许你冲我撒娇一会吧。”
少女用极其轻微的声音“嗯”了一声,然后,闭上了眼。
除了双手抓着的手腕,只有额头能察觉到他的存在,但正是这样的状态,给了樱井泪子一种全世界都是和泉彻的感觉。
真好……
不是梦……
“喂!领带打好!”
和泉额突然喊了一声,这让樱井泪子耳朵动了动。
他这是?
“哈?风纪委员都不管,你……等等,你是谁来着……让我想想,和,和泉会长?!”
】
男生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紧张了。
和泉彻听到这话,顿时乐了。
“幼!还是学生会的呢,我已经不是副会长了。不过,你这领带打的真歪!”
“您不是一样领带歪歪扭扭吗?”
和泉彻将樱井泪子拉到面前,说道:“正是如此,所以我才被风纪委员留下了!”
樱井泪子呆呆地点了点头。
“唔……哦,是,是哦。”
于是,男生老老实实地将领带打好,然后冲和泉彻鞠了一躬,这才走进校门。
和泉彻看着他,口中问道:“樱井,你怎么跟其他人的关系还是这么僵?”
樱井泪子没有回答。
和泉彻侧过头,发现少女睁大双眼,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好看吗?”
“嗯……”下意识点了点头后,樱井泪子又慌忙摇了摇头,她扭过脸,小声反驳:“才,才没有看呢。”
“咦?不想看到我吗?那我回班级了。”和泉彻作势要走。
樱井泪子心里一惊,她立刻拽住了和泉彻的胳膊。
“等一下!”
“怎么了?”
大脑快速转了几圈,樱井泪子想到了理由。
“你,你领带没打好,不许进学校。”
和泉额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也对哦。”
紧接着,他扯下领带,递到她手中。
“只要不戴领带,就不会歪,这样就能进学校了!我可真是个天才!”
“这样更不行啦!”
“咦——”
和泉额故意拉长了的声音让樱井泪子“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看着笑容从她脸上浮现,和泉彻也跟着笑了。
少年的笑容像射入她心底的阳光,让她的心脏滚烫的同时,脸也跟着烫了。
她有些羞涩地低着头,并将和泉彻的领带叠好。
“总之,领带不戴好,不可以进。”
“可是,我已经忘了怎么系了啊。”
樱井泪子抬起头,和泉额正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这让她明白了什么。
“咳咳!身为同学,互帮互助也是应该的!”
她故意大声说话,一方面是为自己打气,一方面,大声更容易说服自己。
于是,她带着和泉彻来到了不容易被其他人看到的地方……
由于少女也很久没帮和泉彻系过领带,导致【浪费】了很长时间,等两人走出来时,已经快要上课了。
为了赶时间,两人是跑着去换的鞋,又跑着上的楼。
和泉彻回到座位上,恰好铃声响起。
众人对和泉彻的归来没有太多反应,好像根本没有察觉到和泉彻消失了这么多天似的。
和泉彻也大概预料到了。
越是关系亲密,受到的影响越深,反之亦然。
班级学生没有被影响到,也省得他去解释了。
不过,为什么白鸟京子不在?
是请假了吗?
有心想要发短信,但想了想,还是等放学后直接上门更好。
这时,白石静踏入教室,与他视线交汇片刻,又立刻移开了。
比起前几日有些无精打采的样子,今天的白石静脸色格外红润,还带着若有似无的妩媚。
和泉彻单手托腮,看着他板书的背影,脑海中回忆起昨夜的风情,还有她无意识说出口的话语。
【坏家伙,梦里欺负我,现在也要欺负我……】
梦里……
另一个女人也说梦里……
和泉彻特意分别问过她们,这种梦并非一次两次,而是重复着类似的时间。
到底是梦,还是时间循环的记忆呢?
他更倾向于后者。
同时,他又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或许,不止她们两个人,有类似的状况。
比如说,自己曾试探过,但表现的滴水不漏的白发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