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第 115 章

童磨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中抬脸,视线飘忽不定不知道落点在哪里。他俊逸的脸上闪着一点思索意味,童磨轻轻地用手摩挲着自己的扇子,冰凉冷厉的触感瞬间传到了他的大脑。

他之前说的话里话外是自己不能过去,他本来以为琴酒会强制性地让他滚过去,或者说调动其他的人去完成这一次任务。但是唯独没有想到的是这一种可能。

他看着琴酒冰冷锋利的侧脸,这个男人浑身上下的每一处都仿佛在说他是一个不好惹的人一样,冰冷的气质,眼神带着的杀意。

虽然是顺势这样说的话,不过现在的局面似乎是恰巧被自己猜中了,所以说背后果然是有人趁机地陷害了他一下吗?所以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琴酒才会这么生气,甚至于都要自己亲自出手解决事情吗?

但是......在已经有所准备的警备势力之下,琴酒真的准备独自一个人去射杀石福祐太的话,事情变的有意思起来了。

虽然琴酒一向是信奉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为了杀掉一个人可以安放炸弹炸死一群人,这样相当凶残有效率的方法。但是在警方面前他应该也会稍作收敛一些,毕竟黑衣组织还要继续隐藏下去。

所有,能够在这一种情况之下的独自一人的琴酒,是不是在米花町拥有的不只是线人这么简单,他显然是知道一点更多的信息。如果这个时候参和一脚的话,事情会发酵的更有趣吧。

——————

窗帘被拉开,外面仍然炽热明亮的光线照射到屋内沉默地靠在墙的少年身上。雾山晴月身上还穿着有些许凌乱的黑色睡衣,他就着这样姿势放松随意地靠在了被太阳光晒热的白墙上。

他眼睫毛半垂下来,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一下一下神情克制地拨弄着自己的手腕上的红绳。

他一直担心的童磨和米花町的这些人碰上面然后导致废卡,明明是自己的卡牌但是却相互损伤。但是他们之间的争斗在第一天他发现这是鬼灭之刃世界的卡牌并且人物多种多样的时候就已经隐隐地想到了。

卡牌本身的对立当然会直接造成双方的损伤,他一直避讳的点也在于这里。说到底他还是之前的那样平和的想法,用着自己的卡牌,尽量不要让敌对方碰面。

这样的办法让他安然度过了好几个月,但是现在他感受到了童磨的想法,思考着现在的形式,突然有了另一种的想法。

或许他可以放松下来自己这样僵直恐慌的心情,让他们碰面的话或许未必是坏事。

敌对的两方骤然会给他添不少的麻烦,但是也会给他增添不少的便利。就比如当两方真实互相厌恶到恨不得当场灭杀对方的时候,旁人不会想到他们所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

而且....真的碰面了,鬼杀队的人也未必能够真正的敢在光天明日之下彻底对鬼的卡牌动手。一定有保持有忌惮,虽然自己知道他会操纵好童磨的卡牌,并不会用他伤害无辜的市民。

但是他使用的鬼杀队的卡牌天然的对立局面不会让他们对这样凶残的恶鬼掉以轻心。

也就是说,他自己就可以建立起两方完全由自己掌控的势力,明面上对立对峙,不会让其他人感觉到失衡或者是视为眼中钉——两个绝对对立的势力或任务总能比一只独大的势力让人放松。

如果他能够做到这样的地步的时候,其他的事情做起来也不用这样畏手畏脚的。对于有些事情来说,说不定可能放开手脚去做。

鬼杀队做的侦查和窥探黑衣组织可以视作用来追杀自己的生死仇敌,鬼的一方也可以以不想造成太大的动静为由不参与进去关于鬼杀队所在的任务。

鬼杀队所在的各种各样的领域和地点,自己可以掌控到更多的消息。而对于鬼的卡牌也可以全部安插进来黑衣组织。

现在童磨基本进去了黑衣组织里面代号高层人员,他知道这样一部分的组织秘密消息。等到以后如果能够抽到例如鬼舞辻无惨或者是其他聪明的鬼可以设法安插进去组织里面药物制备。

幕后boss想要追求的就是生命的延续,返老还童的药物制备,这样的神秘学掺杂着柯学的药物。对于鬼舞辻无惨这样对于长生不老经验丰富,而且自己也投身西洋药物学习相当多年的“高材生”来说,从某种角度上也算是经验对口了。

雾山晴月伸展着自己的腿,把自己的思想往外扩展开。不再局限于之前的种种纠结的小问题和无端的恐慌,他现在有了不少时间,等到工藤新一变身成柯南,重要人物再多一位。

可以涮的生存时间也会越来越多,所以他有足够多的时间去筹谋,去试着想一个真正的可以在背后推动一切往自己想要的方向发展的“布局者”。

这样思考过来,雾山晴月的心态已然发生了相当大的转。,他黑色的眼眸里面多了几分掂量的意味,黑色的发丝从他的脸庞处随着他盘起腿的动作微微滑落到领口处。

他的头发也有些长了,雾山晴月在这样紧张的思考突兀地穿插进去这样平淡悠闲的一句想法,等到再长一点就去剪了吧。

雾山晴月对着光伸出自己纤长的手指,做了一个微微上举的动作,倾泻下来的阳光照射到了他的手心里面带来一阵一阵轻微的暖意。

依据童磨的性子这种时候肯定会是想着参与一脚的,现在他也倒不如就不再压制着他,在米花町闹一场也不会出多大的问题,而且也好趁着这个时候就明确地让琴酒看见——他们之间的滔天大恨。

童磨是他安插在组织里面的一把尖刀,也是最不容易被发现的一张鬼牌。所以这样牌还是得好好的潜伏在组织里面,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发挥出来他最大的作用,现在这个时候还远不到轰轰烈烈的背刺时间。

雾山晴月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长时间这样坐在地面上的姿势让他浑身的骨头都僵硬了起来,他这样一伸骨头发出了嘎吱嘎吱的酸涩声音,但是也让他长久坐在地面上僵硬酸涩的身体放松了起来。

------

童磨神情自在地松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人类就是有这样那样不好的缺点,饥饿,困顿,就连坐久了都会发生这样那样的小小问题,真是令人苦恼啊。

他在这神情自然地动作着,全然不顾及前面身体僵硬手都因为自己荒诞的猜测微微颤抖起来的伏特加。

倒是琴酒因为他这样随意的动作冷淡的眼神瞥过了他一眼,似乎是因为他的动作想到了什么,摩挲着自己的枪的手一顿。

和他预估中的一样,童磨脸上挂着笑,接着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往离他远远的琴酒那边靠过去。脸也侧向了琴酒的那边。

琴酒脸上的神情在看到他的动作之后就彻底僵硬了起来,他甚至在那一瞬间,没有来的及生气的那一瞬间身体下意识地往车门那边靠过去,远离一脸莫名笑容的童磨。

但是仅仅那一点距离根本就不够他退的,实际上在他下意识退的那已数年自己也后悔了,应该自己掏枪了,这样的话只会惹得这个脑子有病人的越来越变本加厉。

但是处于再一次出于他意料之外,童磨停在了距离他不远不近的位置上面,接着脸上带来了从容的笑容手扣住自己的金色莲花扇,稍稍侧身向正对琴酒的位置旁若无人地说:“虽然难得看都琴酒这个样子很有趣,但是我感觉现在过去的话,说不定事情会发展到更加有趣的地步。”

带着笑意的话甚至难得地透漏出一丝亲昵的意味,听得在前面的伏特加都头皮发麻了,他颤颤巍巍地想\'血腥玛丽的这种语气,该不会是向大哥调情吧。\'

抱着这样震惊加上男扥无措的心情,他脑袋艰难地转动了两下甚至想到自己现在是不是应该立马出去,给大哥留下足够的私人空间?

这种诡异的感觉顿时让他整个身子都僵硬了起来。

安静的车子里面诡异的气氛在逐渐的蔓延着,伏特加看不到后面的景象,他也不敢看,所有他现在默默脑补了一些童磨的日常的种种表情,顿时感觉自自己牙更疼了,身体像是被蚊子咬了一样哪都不自在了起来。

但是他不知道的时候后排琴酒冰冷锐利的脸上也出现了难得一见的微妙混着嫌弃,愤怒的表情。他对上童磨带着笑意的脸,嘴角绷地紧紧的,平直的嘴角带着一点嫌弃的味道。

他看着童磨这样歪着身子靠近自己的坐姿,带着浓浓地嫌弃冰冷地出声:“滚到自己的位置上,再用那种恶心的语气和我说话,呵。”

冰冷的嗤笑,未尽的半截话语带着满满的威胁感。这种熟悉无比的语气让伏特加瞬间放下了心。他就说嘛,虽然童磨长的是挺好看的,但是他那样诡异还有甚至那种让人心底发凉的非人感。

大哥果然和童磨没有一腿,这么一想他周身顿时放松了起来,真的是太好了,他甚至都要默默地流泪鼓掌了,真是太好了。大哥果然还是像以前一样英明神武,都是他误会了。

正当他忏悔着自己的罪过的时候,拉门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车内响起,这一刻他也顾不得其他东西了,惊诧地回过头。

只见,琴酒率先拉开了门径直地走了下去。童磨嘴角挂着笑也跟着准备走下去,伏特加看到的正是童磨快要走下去的那一幕。

之间倾泻下来的阳光把他整个人都分成了明暗交织的样子,一半的脸被因为拉开车门照到车内的光照亮,带着一只瑰丽无双的眼睛里面也都是阳光跳跃的光点。

瑰丽七彩的颜色就好像是在阳光低下反射出熠熠生辉光芒的名贵无比的宝石,伏特加猝不及防被晃了一眼,其他的如果不说的话,血腥玛丽的眼睛是真的很好看。

童磨的脸上带着笑,他正对上了伏特加投过来的视线。于是笑着挥了两下手,像是打招呼的样子。

伏特加把视线从他的身上移开,然后声音急促地说:“现在还没有到。”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童磨就笑嘻嘻地开口说:“那里明显就是一个陷阱啊,伏特加你该不会是没有看出来吧~”上扬的语调尽是嘲讽的意味。

伏特加正在努力地平复自己的心情的时候,童磨就已经轻巧地出去了车门,在出去之后他好心的留给了还在原地疑惑的伏特加一句话。

男人声音语调上扬,带着一点莫名的兴奋,他说:“我和琴酒要去欺负人了,伏特加你不要打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