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小黑刚从媳妇的窝中爬出来,正准备出去大便,刚爬到门口就感觉一阵凉意直袭心头。
抬头一望,只见火红大冠,金色鸡喙,一双鸡瞳直直盯着它。
我的个妈,十分蛇魂直接吓去了七分。
奈何小黑不会说人言,吐不出卧槽,干脆躺尸在地上装死。
怒晴鸡在小黑身边转了两圈,见小黑一动不动的,也没了兴致,跨着大步子去到丛间捉虫去了。
过了一会,见怒晴鸡走远了,小黑才缓缓起身钻回屋中,地上留下一小滩污渍。
可惜叶白并没有看到这一幕,和白知希从小山坡练功回来,叶白又去林间砍伐了些竹子,脱水碳化后,便在竹屋远处的一颗树下搭建鸡舍。
没有经过特殊处理过的竹子非常容易蛀虫,不能当建筑材料,这也是叶白刚来苗寨时吃过的教训。
中午吃饭的时候,两人在树荫下搭了个小竹桌,简单的三菜一汤和两副碗筷。
清风徐徐,阳光和煦,今天同样也是个好日子。
不远处,怒晴鸡顶着五彩冠羽在阳光下神采奕奕的吃虫,说不出的一副好画面。
可惜这样的舒服日子就快结束了,今天叶白收到顺子的来信,虽然信中没说什么大事,但也隐晦的表示长沙的势力需要叶白尽快回去把控,有些事情顺子实在无法做主。
叶白叹了一口气,手下的人才还是太少了,管理型人才就顺子一人,还是太单薄了。
白知希也知道叶白的难处,给叶白夹菜的同时,也在思索着如何帮叶白解决问题,她知道五叔家的解九虽然虽然年幼,但是个心思缜密的人,潜力不小。
若是培养一番,也是能扛大梁的人才。
但那小子上次被她赶出白家,听说去日本留学去了,不知何时能回长沙。
两人各有心思,草草吃完了午饭,叶白又拿出霸王枪耍了一会,大汗淋漓痛快后才将枪放下。
趁这解日子还在苗寨,叶白准备带白知希去瓶山上看看,顺便完成他的计划部署。
......
瓶山离苗寨有两三日的路程,白知希身子骨弱,两人的脚程并不快,想到瓶山毒物不少,叶白便将怒晴鸡也带上了。
两人在前面走着,一只鸡晃晃悠悠的跟在后面,倒也有趣。
沿着他和胡子叔之前走过的路程,叶白又和白知希讲述他们刚遇到陈玉楼和鹧鸪哨时候的场景。
说道惊险刺激处,白知希也忍不住睁大美目惊呼起来。
有白知希打闹说笑,路途中并不烦闷,在林间歇息了一日,两人终于到了瓶山。
如今的瓶山大变模样,原先的瓶子状仿佛被切了一刀,呈现弓形。
山巅处也没有彩气环绕,比之前矮了不少。
叶白用他那和金算盘学的半吊子风水术看了看山川地势,只觉得此地藏气聚风的点位被破,再也称不上龙脉宝地了。
小黑闻出了瓶山老家的气味,迫不及待的从蛇笼里钻出来,又叫上媳妇小青,一溜烟就钻进草丛中,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叶白也不担心两蛇的安慰,拉上白知希往瓶山内部走去。
怒晴鸡被这里的毒虫迷花了眼睛,一头扎进深草堆中,吃得忘乎所以,直到看见叶白二人走远,才急忙跟上去。
一般墓穴中的宝物都被取走后,卸岭会将大多数的盗洞封了,只留下一条隐秘的通道,这瓶山也是如此。
叶白找到盗洞后,便带着白知希和怒晴鸡下了盗洞。
两人一鸡直接来到崩塌成废墟的无量殿前,叶白可记得这无量殿下方的竖井有一座两三人高的炼丹炉,算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但因为地形限制,后来卸岭的兄弟也没法取出,只好留在了这里。
叶白此行也是想将这丹炉带出去。
只是刚到悬崖入口,怒晴鸡咕咕直叫,红色的冠子竖立,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怎么了?”白知希从没见过这般模样的怒晴鸡,忍不住问道。
叶白面色凝重,将破阵霸王枪从空间中取出,把白知希护在身后。
能让怒晴鸡如此谨慎的,只有当初瓶山的六翼蜈蚣了。
很快,来,两颗紫色妖眸盯着眼前的两人一鸡。
白知希第一次见到六翼蜈蚣,忍不住心中惊骇,但知道不能给叶白添乱,手持银色左轮,心中不停思索着如何对付这种妖物。
叶白发现一年前鹧鸪哨留在六翼蜈蚣身上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是嘴前的大鳄和触须还是残缺的状态,估计是长不好了。
见到昔日的仇人,六翼蜈蚣显然有些忍耐不住,跃跃欲试的样子。
叶白开口道:“你家主人呢?”
六翼蜈蚣在此,那个长发疯女人显然也在这附近。
一阵悠扬的口哨声从,再出来时,背上坐着一个长发女人。
长发女人一眼认出了叶白,眉目带霜,一脸杀意道:“是你?”
“对,就是我。”叶白真怕这女人说出不该说的话。
“呵呵,今天我一定不会让你活着离开这里。”
放完狠话,长发女人又看向白知希,显然有些意外,开口道:“白家的女娃,你爹白仁礼可还好?”
“我爹不久前就去世了。”
白知希眉头微皱,知道自己的父亲就是和这女人做的交易。
但交易的细节她不清楚,有些想从这女人口中套出话来。
“去世了?看来他的身上的隐患不少,我那三颗阴丹至少能帮他延寿十载。”
“我爹只吃了一颗。”
长发女人冷笑一声道:“一颗,这白小子真是谨慎小心,我又岂会害他,白费了我的两颗阴丹。”
叶白和白知希同时听到了白小子这个词,忍不住心中一惊。
白仁礼至少有五十来岁,这女人能以这种口气称呼白仁礼,那岁数该有多大。
叶白倒是近距离看过这女人的相貌,脸蛋清秀,面容娇好,不超过三十岁的模样,难道这女人真是个驻颜有术的老巫婆?
见两人不说话,这长发女人又冷冷开口道:“虽说和你白家有旧,但见你和这小子关系不浅,也没有留你命的必要了,不如今天就都留在这瓶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