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忍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床边想把许酒灵抱起来。
许酒灵撇嘴,一脚踢在了楼忍的胸膛上。
“我自己洗。”
原身和楼忍刚结婚不久,楼忍不仅处理工作上的事情,还要偶尔管一管原身的“落魄公主出逃”,以至于两个人到现在还没有同房。
在原来的剧情当中,好像在最后原身领盒饭的时候都是处子之身。
啧,楼忍不行。
楼忍是假的强取豪夺。
纯纯大傻狗。
这年头大傻狗一点都不吃香,必须要大狼狗才行。
楼忍沉默了一会,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点头:“好。”
反正他不会给她机会逃走的。
绝不会。
很快就有佣人过来放洗澡水。
楼忍也没有走,就在她的卧室等着。
真的等许酒灵脱掉衣服看着身上的伤这才觉得无语。
怎么能有这么无语的事情。
她的身上多处擦伤,她有理由怀疑,楼忍是不是“家暴”。
小铃铛哼哼唧唧:【主人,你可别乱冤枉人,明明有的伤口就是你自己作出来的。】
许酒灵:【?】
胳膊肘往外拐,真的是抱上大腿了,姓什么它都不知道了。
好在洗澡水的温度适宜,冲洗身体的疼痛还能忍。
许酒灵洗完过后,换上了睡衣。
这佣人的脑子可能开过光,给她准备的睡衣是法式复古性感款的。
真丝吊带蕾丝花边裙。
还在还是配套了一下有外套。
出了浴室许酒灵立马掀开被子把自己包裹进去。
她方才是坐在被子上的,内里还是干干净净的。
许酒灵扫视四周,楼忍坐在沙发那边。
她拍了拍自己床沿的位置:“楼忍,到这里来。”
楼忍走过去看着黑一团的被子下意识就掀开而后坐在了床边。
许酒灵失去了温暖的倚靠,现场打了一个激灵。
她傻坐在床上,看着楼忍:“你掀我被子做什么?”
楼忍:“……”
无辜的眼神,单纯的询问,性感的睡衣,曼妙的身姿。
许酒灵打了个响指,朝着楼忍伸手,是那种大开合的状态。
“去你房间吧,我被子弄脏了,也不能睡。”
而且,也冷。
楼忍怀疑自己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抱我过去,我不想动了。”这句话和楼忍问的毫无关系,但好像又有点关系。
许酒灵跪在床上朝着楼忍伸出手,在楼忍即将伸手的那瞬间,她主动地勾住了对方的脖颈,温顺地像一只小猫。
她还在跟楼忍念叨:“待会借我两件衣服穿穿,现在这个天穿吊带裙太冷了。”
楼忍蹙眉,眼神落在许酒灵裸露出来的肌肤以及刚才滚上床的迫切模样。
“冷你还穿?不是故意勾我的?”楼忍说这句话的时候带有两分嘲讽。
会不会她故意如此,故意让他放松警惕。
许酒灵这下才觉得冤枉,“不是你让准备的?”
楼忍不背这个锅,但是对于这件事他也没必要多做解释。
楼忍抱着人进了房间。
他直直地朝着床那边走。
许酒灵不忘给自己增加安全感:“开灯。”
本来就孤男寡女又暧昧又黑灯瞎火的,不给自己制造一点安全感,到时候擦枪走火收不住就搞笑了。
楼忍没开灯,许酒灵也知道他现在抱着她,可能双手没空,但是她万万没想到楼忍抱着她站在床边一直都不动作。
管他要干什么,好歹先把她放下来。
她很冷的。
“你知道你要是今天晚上睡这里,我就不让你出去了。”楼忍在试探。
许酒灵直接跳了下来,飞快地窜了进去。
像个窜天猴灵活又迅速。
“你让我走,我也不走。”许酒灵哼唧了一声,“我的窝现在不能睡人。”
被子给弄脏了,怎么睡?
楼忍定心凝神,去拿药箱了。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倒是开了灯,坦坦荡荡。
许酒灵很听话,给楼忍一一细数自己身上的伤口。
“这些全都是你还有你的保镖弄的,很疼。”
怕楼忍拿不准她的疼痛度,许酒灵再次强调加深等级:“疼得我睡不着觉。”
楼忍蹲在许酒灵的面前,率先涂药的是她的膝盖。
许酒灵的左边膝盖白皙如雪,和右膝盖破皮淤青渗血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蘸了药水的棉签迅速地在伤口上涂了两圈。
“嘶。”
这大傻狗是真的不懂怜香惜玉。
这一个干脆的操作直接让许酒灵的眼泪掉下来。
啪嗒一滴晶莹的大珍珠落在了楼忍的虎口上,这一滴泪烫得楼忍的棉签快要拿不住。
怎么这么娇气?
之前比这更狠的时候也有,那个时候怎么不见得哭,一张嘴只知道骂人。
许酒灵觉得自己没有受到珍惜,从刚才那一滴眼泪开始,接二连三的泪珠掉下来。
她一边哭一边抽噎,说的话顿顿错错:“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为什么对我这么坏?没有谁让我身上有这么多伤口的。”
“让你给我上药,你还凶我,你还不情愿。”
“你还弄得我好疼。”这个才是重点。
一定要教会傻狗怜香惜玉。
楼忍开始头疼。
这都什么跟什么。
“不喜欢的人是你。”不过楼忍回答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不是他不喜欢,而是许酒灵不喜欢。
“你不喜欢弄得身上都是伤口,那就听话,别想着离开。”楼忍的声调冷冷清清的,但这句话的口吻已经比之前轻了很多,可以说是态度平缓地叙述和解释了。
其他的楼忍就没说了,只是再给许酒灵涂药的时候,动作轻了不少。
仍是他再轻,许酒灵也没少惊呼。
等处理完伤口,已经是一个小时过后了。
看着茶几上的狼藉,楼忍沉默了:她身上的擦伤的确有点多。
许酒灵身上的伤口都处理完了,眨巴眨巴眼看着楼忍。
楼忍:“?”
还不等楼忍开口,许酒灵光着脚下了床,迅速跑进了衣帽间。
等她再出来的时候已经穿上了楼忍的宽松卫衣还有长裤。
这腰大太多,她用带子稍微绑了一下。
等再次一骨碌滚进被子的时候,许酒灵还体贴地拍了拍床侧:“我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