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蔚蓝这会早就崩不住翩翩少年的姿态了。
一整个人狼狈地只想逃离:“你让我走行不行,我不骗你了…我也不骗别人了…”
许酒灵冷哼了一声,早就把姚蔚蓝看得明明白白了。
不过这人还挺能屈能伸的。
她否决了姚蔚蓝的提议:“不行。”
姚蔚蓝不解:“为什么?”
许酒灵:“我心情不好。”
姚蔚蓝:“……”
他真的错了。
...
没过一会,霍礼则就赶来了。
包间的门被拉开,他看了眼站在正中央的许酒灵,确定对方没有受任何伤之后这才给了眼神给姚蔚蓝。
他的眼眸无尽寒凉。
许酒灵不想让霍礼则脏了手,在霍礼则动手的前一秒率先出声。
她直接示弱:“弟弟,我好难受。”
果不其然,霍礼则的注意力一下就被吸引过来了。
“姐姐,对不起,我来晚了。”
“姐姐,对不起,你那里难受?”
“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霍礼则语速飞快,却不掩担心,不喘气的模样让许酒灵怀疑对方的肺活量是不是人类MAX。
她摇头,拉住霍礼则的手臂,小女人姿态做得十足:“没有,我就是被恶心到了。”
“你不许碰他,他太脏了…姐姐比较爱干净。”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霍礼则碰到了姚蔚蓝的一角,她都会嫌弃。
霍礼则抿唇,恨不得把姚蔚蓝生剥活吞了。
姚蔚蓝蜷缩在角落,不可置信极了。
霍家这位不是不乐意联姻吗,许家小姐不是不喜欢这位弟弟吗?
可现在两个人伉俪情深的模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当然,许酒灵没这个心情给姚蔚蓝解释。
警察很快就来了。
霍礼则办事也十分迅速。
没多久这个位面的气运之子霍沉岸也来了。
严格意义上来算,这还是她第一次正式场合和霍沉岸见面。
民警收到了一系列的证据,立马就把姚蔚蓝给关了起来。
更甚,还有两位被姚蔚蓝骗惨的千金不知道从哪儿听到的消息,立马赶来了派出所。
姚蔚蓝看见两个气势汹汹曾经说着甜蜜爱意话语的女人,纷纷多了两分亲切感。
还没有开口呢,就被两个人一人泼了一杯冷水。
姚蔚蓝:“……”
“果然,见人自有天收!”
“真的是谢谢霍总了,简直就是为民除害!!!”
两个人见霍沉岸站在这,自然把这个功归到了霍沉岸身上。
霍沉岸浅笑,扬了扬下巴:“不是我,是我的侄媳妇。”
许酒灵明明还没有开口,这两个人不知道脑补了什么,顿觉得同是天涯沦落人。
“姐妹,你是不是也被这个渣男给骗了?!”
“姐妹,你做得真棒,以后就是好姐妹,有事联系啊!”
话是这么说,可霍沉岸都给许酒灵撑腰了,这当中自然也有几分吹捧的意味在其中。
许酒灵莞尔一笑,素来冷清的面容变得生动起来,优雅又恬静,是个人都能心生好感。
“倒也没有,差点被欺负,有老公撑腰罢了。”
两千金:“……”
她们只是想结交姐妹情,没打算吃狗粮。
站在一旁原本臭着脸的霍礼则,听到这句话顿时飘了。
如果头上有狗耳朵身后有狗尾巴一定摇个不停。
姐姐……姐姐叫他老公。
霍礼则强忍着笑意,稳重地跟两个人打招呼。
被关在铁栏里的姚蔚蓝气得脸都要歪了,他委屈得要死:
“我没有打人,我没有欺负许小姐!!!”
“我,我被许小姐都打流鼻血了,我真的没有打他啊!!”
说着,姚蔚蓝还掀开衣袖,想要警察看他的伤口。
不知道抽的什么妖风,他的胸口肚子腿手臂还痛得发麻。
两名民警敷衍地扫了一眼过后,冷笑了一声,眼里写着离天大谱:
“你在开什么玩笑?”
姚蔚蓝不可置信,低头看自己的手臂,根本就没有任何伤口,皮肤还白白的。
他不信邪,掀开衣服,露出了有稍许赘肉的腹部,发现肚子也是白白的。
“我真的被打了!!!医生,我要医生,伤情报告出来,我一定要申诉!!”
霍礼则在许酒灵要看到姚蔚蓝肚子的那一秒,遮住了人的眼眸。
“姐姐,不可以看别的男人,脏眼睛。”
许酒灵顺势抱着人的腰,嗯了一声。
她也不顾及,跟霍沉岸点头算打招呼,再跟两个小姐妹吱了一声过后,便带着霍礼则溜了。
霍沉岸看着霍礼则走路僵硬,耳朵通红的模样轻笑了一声。
两个小姐妹被狠狠塞了一把狗粮,又看了一眼锁在里面哀嚎的姚蔚蓝,顿时觉得这么多年白活了。
她们当初是怎么看上姚蔚蓝的——!
不,她们当初是怎么被姚蔚蓝骗的。
明明身边就比姚蔚蓝优秀不少的人。
“我回去就让我妈给我安排相亲。”
“我也是。”
有的时候还是要门当户对一点得好,商业联姻也不是没有爱情。
真的狠狠地酸了好吗。
...
霍礼则仍由许酒灵这么抱着,两个人行走在无人的街道上。
小狗狗很开心,还想听甜蜜的话:“姐姐,可以再叫我一下,我想听。”
叫什么,叫老公?
许酒灵松开圈着人腰的手,伸出手来去弹人的额头。
被弹了这么多下,霍礼则早就有经验了,他迅速抓住许酒灵的手。
紧紧地把人抱在怀里,在人耳朵边吐气:“姐姐,叫一声好不好?”
“老婆?”
许酒灵娇嗔:“干嘛?”
“行吧,那我叫也是一样的,老婆…媳妇…亲爱的。”
“肉麻。”
霍礼则就这么抱着人,想到了半年前樱花树下的时候。
在那个时候他就想告白的。
只是先把婚戒的事情说了出来,为此他还埋怨了好一阵呢。
就这样埋怨了半年,霍礼则没想到就这么把心声说了出去。
他不好意思地挠头,想解释:“姐姐…我…”
谁曾想下一秒,许酒灵伸手在兜里摸了摸,再抬手竟落了一地的粉色玫瑰花瓣。
她的眼睛里装满了璀璨星河:“现在没有樱花了,可以用这个代替吗?”
粉色的玫瑰花瓣一如半年前樱花缓缓坠落的模样。
不同的是花,一样的是人。
霍礼则胸腔被堵塞,这一刻竟不知道说什么话。
他轻轻托住许酒灵的脸颊,另外一只手轻扣着人的后脑勺,以吻封言。
他对姐姐的表白,都装进了这个吻里。
深情又带着温柔的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