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许酒灵轻扫过手机上的消息。
立马停住了进屋的脚步,她叮嘱了两句:“弟弟,姐姐有点事,会晚点回来。”
“晚饭记得吃,事情我们明天早上再谈。”
谈什么,谈协议结婚的内容。
霍礼则就这么看着许酒灵头也不回地走了。
联想到于廉发的消息,霍礼则对号入座飞快。
姐姐一定是去见于廉了。
...
陈规和毛然突然被抓起来练枪。
不过一会,两个人都发现了霍礼则情绪的低沉。
毛然有些受不了,便点开窗口给陈规私发消息。
只是鼠标没点上私聊,消息直接在队伍里发送了。
毛然沉默了两瞬,看着公屏上的字,默默地对为自己点了一根蜡。
三毛:陈规,老大这是欲求不满?就大嫂这样的,都满足不了老大吗?
星辰看见三毛打在公屏上的话,幸灾乐祸了一下,然后回复——
星辰:三毛,不可乱八卦。
三毛:……
看见公屏上陈规和毛然的聊天,霍礼则有点烦了。
他沉默了会,甩下一句话退出了游戏。
:你们练,我下了。
星辰:???
三毛:完了,不会真的发生什么了吧。
三毛:老大,你当我什么都没说,我跟陈规一定好好努力加油练习!
...
许酒灵和于廉面对面坐着。
虽然知道于廉是原身的前男友,她还上赶着腆着脸求人办事。
但这丝毫不影响许酒灵的心态,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小铃铛:【……】差点忘了,主人是个心态帝。
许酒灵:【那可不,原身干的事,跟我无关。】
烛光微微跳跃燃动,昏暗的灯光和四周刀叉相撞的声音一切都充满了一种静谧的暧昧。
许酒灵摇晃着红酒杯,肆意张扬。
她说:“于先生,约我有事?”
于廉被许酒灵的称呼哽咽了一下,不过几年的光景,眼前的人竟然叫他看不懂了。
更让他……觉得神秘,不管是轻执高脚杯,还是偶尔见带着淡漠微笑露出的轻蔑眼神,都叫他心动。
他不确定自己还有没有机会,总归得试一试。
“许小姐,是这样的,我已经很久没有从事过教练一职,关于《布拉宫》的熟悉度也差了些,你让我教你家…那位弟弟——”
“我想你要是能一起,那就再好不过了。”
听到这句话,许酒灵似笑非笑,双手堆叠放在下巴处,漫不经心地啧了一声。
“于先生,我的技术只是新手入门,你叫我,倒不如叫别人——”
“据我所知,弟弟身边还有两个小崽,你干脆一起收了得了。”
于廉举杯,自顾自地喝掉了杯中的红酒,叹息道:“好吧,我承认,我有私心。”
“但我没想到,你现在都不好骗了。”
“但是…许小姐,怎么说你也是《布拉宫》的游戏原画设计师,多了解一下游戏没什么不妥。”
许酒灵算是被于廉给说服了,她点点头:“明天我跟人一块过来?”
于廉知道许酒灵这是答应了,嗯了一声。
在接下来的时间,许酒灵是见识到于廉有多温柔有多体贴。
比如说剥虾和切牛排这些,看似很亲密的举动,却又拿捏好分寸,不会让她这个已婚人士感到不适。
虽然,她现在还没有已婚人士的自觉。
许酒灵吃饭吃得高兴,完全忘记了一件事,就是原身的酒量。
真的是极差。
她的脸还是一如往常的白皙,只是大脑昏沉,视线模糊。
饶是于廉也没有想到许酒灵醉成这样。
“许小姐…你的密码是多少?”
“我给你家里人打电话,或者说你告诉我你家的位置,我送你回去。”
许酒灵无语了,立马滴了小铃铛。
【小铃铛,解酒药搞一点。】
小铃铛给傲娇上了:【哼,也不是搞不到,但是主人你要承认我是三千世界第一的小精灵,我就给你。】
终于是农奴翻身把家唱。
许酒灵:【……】
最后她复述了三遍,小铃铛是三千世界第一的小精灵,小铃铛这才给了她解酒药。
大脑的眩晕感消失过后,许酒灵撑在于廉的肩膀上吸气。
喝的时候没感觉,劲上来的时候整个世界都是颠倒的,视线一片模糊。
她在外面,是不太愿意让自己处于这样一个十分危险的状态。
并且,弟弟也不在,连可怜都卖不了。
许酒灵缓过来后,跟于廉拉开了距离,“谢谢,我刚才太难受了。”
于廉也懊恼的很,“抱歉,我第一次跟你喝酒,是我没注意。”
“这怎么能怪你呢。”许酒灵笑着拍了拍于廉的肩膀。
这人披着冷峻沉稳的外壳,陷入了自责,满眼写着担心他的样子。
真的是太深情了。
于廉:“你等我会,我去超市……”
许酒灵拉住了于廉的手,摇头。
“不用,我们聊会天吧。”
于廉对上许酒灵的眼神,在那一刻好像感知了对方要说的内容,下意识就想退缩。
但是许酒灵拉着他的手,不容许他拒绝。
两个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
许酒灵半撑着头,看向前方,语气闲散:“于廉。”
“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我已经…变了。”
她说的也是实话,于廉喜欢的人是原身,不是她。
于廉动了动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眼神悲伤露出了一个嗯。
“我知道了。”
“小酒,也是怪我,明白这些东西都太晚了,如果早一点……”
许酒灵对于原身跟于廉的故事并不是那么感兴趣。
她歪头,看向于廉,眼神平静:“于廉,都过去了。”
许酒灵也不知道怎么劝诫人,算着时间,霍礼则也该来了。
她起身,用半开玩笑的口吻:“行了,我走了,你以后也要好好的。”
于廉见许酒灵要走,下意识地伸手拉了一下。
自然而然地就牵住了许酒灵的手。
等他反应过来后,又立马松了手。
许酒灵等了一会,见于廉不说话,便转身了。
只是抬眸对上了霍礼则冷淡的眼眸,后槽牙一痒。
操。
来得正好啊。
霍礼则站在她面前,由内而外散发了一股野性。
说出来的话也无比冰凉,细听还能听出点别扭和委屈。
他咬着牙开口:“姐姐,可以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