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逸还想着跟季佑青温存一番,只是没想到他洗了澡出来,这冷宫又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对于白天的事情他总是想不明白,思虑间这人不知不觉地就站在窗边。
白君逸:“……”
白永旭的武功倒是又上了一层楼了。
...
从冷宫出来的季佑青当天晚上就给白永旭准备了药丸,赶在白永旭发病之前抑制住了暴躁和疼痛。
白永旭虚弱地半靠在床沿,抬手指着季佑青,“季总督,我怎么感觉我身体不大对劲?”
发病时间越发缩短了不说,并且每一次持续时间加长,还更加地疼痛。
没等季佑青说话,白永旭自行找出了答案,“是不是我这段时间都没有碰女人的缘故?”
上一次还是华思瑜那次,也是从上次开始,他就在吃季佑青给的药了。
季佑青不参与白永旭的猜想,温和地给出了别的建议,“陛下,也有可能是这药物的原因,虽然能克制您的疼痛与暴躁,但有着不小的后作用。”
这是直接点明了白永旭这一系列疑问的根源所在。
白永旭蹙眉,原本他还在怀疑季佑青是否在药丸动了手脚,现如今看来不太可能是了。
季佑青端着长辈关爱的架子,和颜悦色地给白永旭建议:“所以我的建议是陛下您应该停止用药,要试着用别的方法来控制自己的血液的暴动。”
“这件事容后再议。”白永旭知道季佑青说的话不无道理,但是他没有立即应下来。
季佑青从怀中拿出一个盒子,放在了桌面上:“陛下,这里面还有十颗药丸,臣都交给你了。”
季佑青直接把主动权交给了白永旭,一个时刻需要药丸来约束自己行为的人,你要他自己更加痛苦地靠自身的力量约束自己,无异于上青天。
更何况白永旭本来就沉不住性子。
白永旭有些烦躁挥了挥手,“行,你下去吧。”
...
段酒灵从冷宫回来就不停地思索季佑青做每一件事的含义是什么,最后,她得出一个天大的结论。
透明的酒杯直接被她扔到了桌上,酒杯里残留的酒液溢出来,打湿了桌面。
“呵。”段酒灵仍觉得不解气,踢了一下桌子,让酒杯掉落在地上,这才解气两分。
她拉开跟小铃铛的窗口:【小铃铛,你自个交代吧,季佑青是不是重生了?】
妈的,亏她还在想办法挑拨离间两个人的关系,结果在浴池一说让人去冷宫跟白君逸相聚,眼眸还亮了一下。
小铃铛面容无辜,语气单纯,态度理直气壮:【主人,在白永旭落水那次,我就想跟你说这件事的,可是你——叫人家闭嘴呢~】
小铃铛已经逐渐拿捏到了段酒灵偶尔理直气壮的鸡贼,并且学了个七八成。
段酒灵早就不记得小铃铛要跟她说什么事,这么一提,又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事。
段酒灵暴躁,并且不服气:【所以?这就是你一直不告诉我的原因?你们系统难道没有辨别重要信息的能力?就算我当时忽略了,你之后不可以再告诉我,是吗?!】
越说到后面段酒灵的语气越气愤。
小铃铛很老实地回答:【没有,我能提供的信息都是一般般信息,无任何区别。】
像一些重要的信息,例如,参与任务收集的碎片是某某神的,再例如,这些碎片都是同一个人的,这就属于重要信息的级别。
主人是没有权利知晓的~~
段酒灵正要问关于季佑青重生的细节,季佑青就来了。
看见来人,段酒灵觉得自己牙痒痒,冷哼了一声,“怎么想着来我这?”
小铃铛:【主人,您还是别生气了,您这个语气听起来像极了深闺怨妇。】
段酒灵:【滚!】
季佑青捡起地上的酒杯,整个过程慢条斯理又透着两分温柔:“皇后娘娘,若是生气该是砸花瓶才对,这琉璃酒杯摔不坏的,不解气。”
段酒灵:“?”
“臣是来禀告任务进度的。”季佑青坐在了段酒灵的对面,拿起新的酒杯,倒了两杯酒。
“白君逸暂且相信了臣,不过这信任度是靠着皇后娘娘得来的,皇后娘娘以后同臣就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段酒灵皱眉,正在对季佑青所说的“皇后娘娘”称呼这几个人感到不爽,结果这人又那蚂蚱打比方。
“怎么说?”段酒灵端起酒杯小抿了一口酒。
季佑青顺势又给满上。
他半垂眸,暗淡的光线印在他的下颚线,勾出硬朗的轮廓。
而后段酒灵就听到季佑青把白君逸提出要洗澡的达成初步信任之事告诉她。
明明这个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还上赶着表现自己的聪明,“臣虽然利用了娘娘爱干净的心理,但也只抱有七成的希望。”
季佑青是算好了的,他算好了她会去冷宫找她,也算好了她会叫水。
季佑青的这个行为叫段酒灵内心最真实的柔软直接暴露开来。
她只是下意识想着,季佑青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在冷宫待了两天一定受不住。
而白君逸只是一个顺带。
连她都不知道这是她潜意识兴起的小关爱,却被季佑青这个人算得清清楚楚。
不过,看在大家的目的都是同一个,段酒灵便不去计较了。
“无碍,要的不就是这个结果吗?”想明白过后,段酒灵摆手,态度散漫。
什么结果——站在同一战线,成为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的结果。
季佑青听到段酒灵这么说,眼眸有两分松动,他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了呢。
段酒灵看着人不停地给自己斟酒,细心体贴不出差错的模样,顿时又有点恼:“你刚刚叫我什么?”
“皇后娘娘。”
段酒灵皱眉:“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冠上皇后的名义就得和白永旭扯上关系,她拒绝。
季佑青笑了,浅淡的笑容带着两分侵略意味,眼眸深处的浓情张扬地扩散着。
明明没有喝酒,说出来的话却带有两分醉诱:“那皇后娘娘想要臣怎么称呼呢?”
段酒灵伸出手指头举例:“有很多啊,你之前叫的段姑娘也可以,段酒灵、酒灵、都可以,要是向白永旭一样叫我小酒那也行。”
季佑青没什么情绪地低语:“可是这些臣都不太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