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莉在朱年志身后上了铁皮房的二楼,刚上二楼就被一群腱子肉拦住。
还没等程莉问朱年志是不是被这群腱子肉揍过的呢,腱子肉就伸手一推朱年志,
“滚下去,这里是你一个土鳖能上来的地方吗?”
呦呵?这么横,那就先兵后礼吧。
木鱼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腱子肉们捂着耳朵蹲下。
体质不错,程莉在心里表扬了一句,落下的木椎加了力,
“志哥,你们让开楼梯口,让他们表演一下滚下去。”
朱年志他们一让开,就叽了咕噜的滚下去了一个人。
那人一滚出楼梯,脑海里的刺痛就没了。
他一跃而起,打算上楼去执行他的职责。
刚踩上楼梯,脑子里又有如针扎一样的痛。
犹豫间,被滚下来的同伴砸倒在地。
他拉起同伴,准备一起上楼,依然是一踩楼梯头就疼。
又咕噜滚下两人,砸倒了他和同伴。
一个犹豫,另外两个同伴也滚了下来。
他惊悚的抬头看向二楼走道上的少女,“阁下何人?”
程莉举着手上的木鱼,“佛曰不可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位是我哥。”
程莉靠在朱年志身边,“要是你哥被人欺负,被人扣押工钱,你会怎么做?
我看你大小也像个头头,来,告诉姐,你会怎么做?再对比一下,是我这样过分,还是你的做法过分?”
那人一抱拳,“对不起,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程莉轻笑,“呵呵,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古言是不是在你们强有力的臂膀下,早已经忘在了脑后?
我相信,你们肯定也没有单挑一说,肯定是群殴,我群殴你们一群人的滋味如何?”
那人恭敬的微弯腰,“阁下教训的是。”
这群腱子肉不过是听命行事,程莉不再为难他们,“你们上来吧。”
这次再踏上楼梯,脑海里的刺痛没了。
腱子肉暗暗警醒,人外有人这话,真的没错。
六个人小心翼翼上了二楼,站在对比他们显得非常娇小的少女面前,恭敬的微弯腰,“谢谢阁下饶过。”
“呵呵,要不要饶不饶过你们,还要看你们的老板是怎么决定的。
带路吧,外面这么大动静,你们老板睡死了,还是装作没听到?”
六个人神色不变。
那领头男人一伸手,“请!”
程莉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在这男人身边,“你们老板很有势力吗?你们老板胆子大吗?你们老板……”
一连串的问话,不待这个男人回答,他们已经到了走道倒数的第二间。
这男人轻敲房门,“老板,有人找。”
“等阵。”
屋里传出不耐烦的声音,可是房门并没有打开。
继续敲,“老板,有人找。”
房门突然被打开,一个脖子上挂着黄金粗项链,长相极具当地特色的男人出现在门口,“做乜野呀……”
男人在看到门外的朱年志后,话音转了,“又是你小子?没钱买饭了是吧?
哈哈,没关系,只要你听我的话,跟在我身边,我保证你吃香的……”
“碰!”
这老板的话音未落,就被一只大脚踹进了屋内。
朱海龙紧跟着进入,“跟大叔我好好说说,我的儿子要怎么听你的话?”
见着眼前的中年男人和朱年志的样貌一样,老板抬手指着朱年志,
“朱年志,你竟然偷偷寄了信回去?”
这是不打自招啊!
朱海弯腰龙扯住金项链,一交叉就勒住了老板的脖子,
“这么说,他的信都要经过你们的检查?你不但克扣工钱,你还限制了他的自由?”
老板被勒的翻白眼,“没,没……”
“大爸,”程莉叫住盛怒的大爸,“别跟他一般见识,等我来给他洗洗脑。
志哥,你们的身份证是不是被押了?”
朱年志点头,“不但身份证,还有暂住证,而且暂住证的补签都是他们在办,说补签一次三百块。”
“嗯嗯,”程莉点头,“难怪他这么有恃无恐呢?由我来一招解决。”
腱子肉同情的看了老板一眼,立刻对同伴挥手,撤出这个狭小的房间。
老板对门外伸手,“阿武……”
下一秒,他的手转捂耳朵。
室内空间太小,老板没有可滚动的余地,只能在这处地上来回翻滚。
改过自新的意念,程莉用得很强烈,这样的人,一定要让他改一辈子。
她不知以前的改过自新能保持多久。
这次,为了那些可怜的民工,她给木鱼换上了金色。
老板直接被敲晕了过去。
而程莉却感觉到眼前金光一晃,她的圆屋子出现了,金柱里多出了13根金丝。
根据多年的经验,程莉知道,这个老板改了,以后他手上的13条人命也得救了。
这座城市,像这个老板一样的老板不少,也许她多走几个工地,金丝就凑齐了。
金丝来源有了,程莉心情好了,她往老板桌后面的老板椅上一坐,对屋里站着的人挥手,
“坐,都坐,别客气。”
一肚子愤怒的朱海龙,看到小四这样,愤怒和憋屈都不翼而飞了,
“小四,我怀疑,你是故意想要出来的。”
程莉睁圆杏眼,“大爸,我可一个字都没说,是您和二爷爷安排我出来的。”
“你是没说,可你的成绩直线下滑,而你来了之后竟然不着急去学校。我怀疑,你那下滑的成绩是假的。”
“大爸!”程莉佯装恼怒,“您怎么能这样想我呢?成绩下滑不是正常的吗?高中很难的。”
“行行行,”闺女恼了,朱海龙投降,“我闺女说啥就是啥,出来挺好的,还救了你志哥一命,大爸感谢你。”
老板醒过来时,就发现他的办公室成了别人的休闲室。
茶水咖啡冰激凌,蛋糕面包老婆饼,摆满了他的老板桌。
他爬起来,去里间的茶水室擦擦洗洗,才恭敬的站在桌边,
“那,那个,我……”
啃着冰激凌的程莉抬头打断他的话,“称呼我小师父。”
“小师父。”
老板有些紧张,“您有什么吩咐?”
“让朱年志跟在你身边学习,学习组建建筑公司的管理。
你把工钱都给工人发下去,身份证暂住证都还给工人。
不准限制他们和家里通信的自由。”
“不行啊!”
老板摇头,“小师父,您不知道,我们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有很多民工,根本就不管什么劳动合同,想走就走。
还有很多工人,不请假就直接回家了,家里事情忙完了,他又回来要做事。
我们告诉他,他的工作没了,他还说我们不履行合同,说合同上写了是要到工程完工的。
多少工程被他们给拖累的无法如期完工。
我们只能用暴力用强硬手段,逼迫他们听话,逼迫他们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