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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就是这个间隙,风莫惊猛地睁开了眼睛;张口间将那浮现于半空的一丝丝紫气吞于腹中,用以紫气修炼,本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
处于这世间,再正常不过!
“嗡!”
其胸前的上清大洞印不停卷积变换,为其凝实淬炼着体内喷涌的法力。
“这那里是天赋绝伦,明明就是祖师爷追着喂饭!”
望着那开始压缩起来法力的风莫惊,千鹤道长险些喷出了一口老血。
世间怎么会存在如此之人?
随着紫气飘散,那落于蒲团之上的风莫惊这才堪堪睁开了眼睛,张口道。
“多谢师叔护持!”
“不碍事,不碍事!”
千鹤道长讪笑一声,继地出声回应道。
“小风,这便是那妇人所处的故地!”
“好巧不巧。”
“你蔗姑师姑的道场,就设立在那个镇子之中。”
其抬手抓出一道纸条,将其弹于风莫惊手掌之中。
“你师姑那个人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分外不靠谱。”
“但是其身怀有我们几人所修的绝学、你有任何难处,也可以去寻她!”
千鹤道长讪笑一声,随即出声解释道。
他那个小师妹,同自己师兄四目道长一般,为人都是大大咧咧,但无一例外,都是分外心善。
“多谢师叔教导!”
“拜别师叔!”
望着那已然现于自己身旁的两人,风莫惊正了正衣衫,随即重重施礼道。
“去吧!”
“有任何棘手之事再来寻觅师叔!”
千鹤道长摆了摆手,脸上挂起了一抹轻笑。
听着这般声音,东南西北四人收敛了手中拉起的招式,抬步间蹿了过来,“师兄,不多留一段时间吗?”
虽然同风莫惊接触不多,但是若他们心存疑惑之时,眼前这个师兄都会无所保留的教导他们。
不禁让几人心生感激之意。
“有时间,自然会再次过来拜访师叔!”
“你们四人要努力修炼,好接下师叔的衣钵!”
“旺财,接上棺椁,我们走!”
在叮嘱完四人之后,风莫惊将那旺财身边的女童接了过来,放于自己的左肩之上,随即出声吩咐道。
“是,主人!”
旺财嘿嘿一笑,抬手间将那沉重的棺木抗于肩膀之上,大步流星向着外界踏入而去。
“师叔,珍重!”
风莫惊拱了拱手,随即带着那小女童向着道观外界走了过去,离开那嘈杂的省城之中。
行至半晌,风莫惊逐渐放慢了自己的脚步,将
目光放置于肩膀上的小女童身上,“你叫长生?”
“我很不喜欢这个名字!”
“能够叫这个名字的人,皆是一生孤苦、半生苦噩,穷尽一生,也无法真正安置下来。”
“不过,能够入的道门人,都是六亲缘浅浅之辈!”
“六亲缘浅!”
风莫惊伸手拍了拍小长生那扎起的小辫子,随即带着些许的苦笑声道。
自己顾及自身也分外勉强。
要说起教导徒弟,根本就不合格!
见得风莫惊于此,旺财扛着那沉重至极的棺木缓缓凑了过来,张口道。
“主人,我们什么时候回义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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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
“回去干什么?”
“难道这地方差你吃喝了不成?”风莫惊冷冷撇了他一眼,手中长剑摆动,直挺挺地抽于其后脑勺之上。
这般动作,引得小长生出声咯咯直笑了起来。
“呼~”
就在这时,一股没由来的冷风猛地自远处吹拂而来。
沙尘飞掠,飞沙走石。
好似一个开端似的。
刚才还晴空万里的虚空猛地变得乌云卷积了起来,好似那风暴之前的征兆一般。
打雷下雨,自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
但是在靠近鸠至日之前出现这般乌云压顶、狂风卷积之事,那也就证明,日后若不是大涝,便是大旱。
不过无论是大涝亦或者大旱。
苦的,都是那些一些家不存有余粮的普通百姓。
这世间,何处不是炼狱?
就好像一次次劫难,度的过,便是两败俱伤;若是度不过,那便是死于那无人知的水渠之中。
身体为那野狗秃鹫啄食。
魂魄。
运气好一些的,碰见一尊鬼差,会将其收敛于冥府之中;若是碰见运气差一些的,那便会沦为孤魂野鬼。
而孤魂野鬼,则是更加凄惨。
就算有机会入的冥界,也会因为私自滞留人间,从而受的三百年寒水地狱惩戒;若是无法进入冥界,会随着时间的推移,继而越发变得衰弱下去。
直至,魂飞魄散!
“好一股妖风!”
望着那突然卷积而起的冷风,旺财冷不丁地自口中吐出几个字来。
这引得风莫惊脸色越发漆黑。
“以后,不许再跟文才他们去茶馆中听那些话本!”
“妖风?!”
“你一个妖王还会在意这些妖风不成?”这突如其来的呵斥之声让旺财心底一惊,连忙运起法力向着远处窜了出去。
就在这一刹那,风莫惊颇有一番三尸神暴动的感觉。
强忍暴怒之意,张口呵斥道。
“你走错方向了!”
旺财:“……”
另一边,远在那镇子外界的一处废弃的庙宇之中;借着些许的月光,蔗姑抓过一只烧鸡大啃特啃,满嘴流油。
眼底中似有不忿之意。
“好一个不知死活的妖道,居然敢于让那些狼狈为奸的家伙来通缉你姑奶奶,当姑奶奶的手段是吃素的不成?”
念及此处,其伸手抓过一旁的水袋,随即猛灌起来。
原来。
自从蔗姑的义庄被那些家伙给毁了之后,其便转战来到了这个地方,一边恢复身上的伤势,一边伺机欲将那两个妖道伙同其身后的正主给除了。
谁知。
那两个妖道不仅不讲武德,行事居然如此的下作。
不仅动用火枪,还将那些做下的恶事都放在了自己身上,搞得自己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名声都被耗费了一个干净。
而且。
还放出讯息来通缉自己。
这已然不仅仅只是针对自己那么简单,他想要为茅山脸上么一把黑。
这才是其真正暴怒的原因!
“狗东西,明日就是鸠至日;等姑奶奶吃饱喝足了,再同你们慢慢计较!”
望着眼前那将自己篆画的无比丑陋的画像,蔗姑不由地出声怒骂道。
口中的烧鸡仿佛成了那两个妖道似的,在其的嗜咬之下,连骨头成被其嚼成了碎片。
一张脸上也不禁出现阴沉的模样来。
……